我剛問完,隻見一個差不多五十來歲,穿着簡單的阿瑪尼白色T恤,腳上随便踏拉着一雙千層底布鞋的中年男子背着手從路虎車上走了下來。雖然這個男子年齡不小,但是看上去非常精神,非常幹練。
另外那輛克拉森車中也走出一個體型比較胖的中年男子,這個中年男子看上去跟路虎下來那個年齡差不多,但是倆人穿着差距确實有點大,金項鏈子,大金表,手裏還拿着一串不倫不類的佛珠,從遠處看就跟個帶鏈子的肉球一樣。
“哈哈哈,劉哥,好久不見啊!”微胖的男子笑呵呵沖對面的人打起了招呼。
“哎呀,我這小店開業,你都親自過來了啊!”路虎車旁的男子同樣笑着回應道。
“這倆人又碰一塊了啊……”老車看着對面的兩個人驚訝的說到。
“這倆人誰啊?你還沒說呢?”我扒拉老車一下問到。
“你不是我們市的你不知道,開克拉森那個叫于祥,幹拆遷起家,我們市最大的地産開發商,我們市百分四十的樓盤都是他開發的……”老車伸手往前一直,跟我們解釋道。
“這麽牛逼啊!!!”劉瑞驚歎道。
“就這麽跟你說吧,你前面這個樓盤就是他開發的……”段鑫接着說到。
“那另外一個呢?”孟亮這個時候開始好奇了起來。
“另外一個叫劉永,認識的都喊一聲永哥,屬于我們市首富級别的人物,我們市的娛樂行業基本上都被他壟斷了,前面那個百樂門迪廳就是他的第八家分店,城南四家,城北四家,他跟我從另一個角度上講,也算是同行,屬于我們小蜜蜂最大的競争對手……”段輝語氣傲然的說到。
“你可拉**到吧,就你那個破歌廳跟個危樓似的,還跟人家競争呢,你先把隔壁的昨日重現幹黃了再說吧……”劉瑞說話一點不慣着。
“額,你這話說的我很尴尬啊,兄弟……”
“哈哈,我們跟人家比不了,看見劉永旁邊那三個男的沒?”老車笑着說道。
“那是誰啊?”我也發現了劉永身後跟着三個男的,這三個無論是從氣質還是穿着上都不像是保镖。
“那三人是劉永的三把刀,年齡最大的那個叫老鬼,二十歲就跟着劉永出來混,主要幫着劉永搭理賭場那一塊,此人心狠手辣,根本沒啥人性可言,背着劉永打着劉永的旗号,不知道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壞事。在我們H市流傳着這樣一句話:“甯可砍劉永一刀,也别罵老鬼一句!”
“我一看他就不是啥好人,長得比楊松還賊眉鼠眼……”劉瑞看着楊松一眼撇了撇嘴說到。
“滾犢子,我長得多正氣啊……”
“老鬼旁邊戴帽子的那個叫姚寶石,一般都管他小寶哥,爲人低調,給劉永當了五年保镖,現在幫着管理城北四家百樂門,平時他也不怎麽在H出現,所以我了解的也比較少……就知道這人身上的疤都是替劉永擋的子彈還有片刀……”老車接着說到。
“那最後一個呢?”我問道。
“最後一個叫張哲,年齡跟咱們差不多,具體啥身份不知道,反正就是劉永的幹兒子,最近幾年在我們H市蹿起來的,名聲不錯,爲人也比較和氣,是人見了都給他幾分薄面,将來很有可能接劉永的班……今天這個百樂門就是給他開的……”
“年少有爲啊!!”劉瑞感歎道。
“呵呵,說心裏話,我都有好幾年沒看見劉永跟于祥一塊出現了……”段輝吧嗒吧嗒嘴說道。
“爲啥啊?他倆屬大公雞啊,見面就掐呗?”楊松問到。
“都是有錢人,于祥地産時間幹長了,就有點想往娛樂行業伸伸手,劉永娛樂行業做久了,就也想在地産方面試試水,本來倆人各幹各的挺好,這樣一來二去的,難免會有點摩擦……”
“那他倆誰更硬一點?”
“劉永錢多買賣大,于祥後面關系硬,說不好誰比誰硬,但是前一陣子倆人因爲老城區開發的項目弄得不可開交的,今天又跟個好哥們似的,真不知道他倆到底咋回事……”
“行啦,别看啦,一會我這邊過來幾個朋友,咱們去迪廳熱鬧熱鬧……”老車一把摟過我們幾個,往前面的迪廳走去。
“自己家開歌廳,還跑别人家迪廳喝酒,真是有錢燒的……”劉瑞搖了搖頭無語的說到。
“滾犢子……”老車一巴掌拍在了劉瑞的腦袋上笑罵道。
我們到了迪廳後,老車的朋友已經都到了,大約有七八個人,男女各半。我們随便的坐在了卡間的沙發上。
段輝一屁股坐在了着一個長發女孩旁邊,那個女孩長得挺漂亮的,而且看上去也很豪爽,這一杯一杯的啤酒不斷,喝的自己小臉兒通紅。
那個女生畫着濃妝,皮膚粉嫩白皙,大大的眼睛,看起來是真的蠻淑女的,可是站起來說話辦事,和人幹酒,劃拳,跟她的外貌一點不搭。
“她叫高美,是一個富二代,我們都管她叫二美,段輝追她很長時間了,你要是看上我給你介紹介紹……”老車發現我盯着二美看,一臉奸笑趴着我的耳朵說到。
“算了吧,輝哥看上的,我就不奪人之美了……”我擺了擺手說到。
老車看我對二美沒啥意思,就沒再逗我,接着跟那群人喝酒劃拳,我靠在沙發上,捂着自己的腦袋,準備醒酒,突然想起了火車上的那個蘇稣,準備回去之後給她打個電話,聯系聯系感情。
過了一會,我看見二美手上拿着一個篩盅,嘴裏面叼着煙,眯着眼,一臉的社會樣,走到我面前搖晃了搖晃篩盅“會嗎?帥哥。”
“不太會。”我搖了搖頭“你沒少喝了,不要在喝下去了。”
“哎呦,怎麽着,還害怕我喝多了**你了啊?不會還是小處男吧,看這小白臉。”
“哈哈!”我尴尬的笑了笑沒說話。
二美“哈哈”的笑了笑,拿着篩盅找别人去了。
“這性格有點意思……”我望着二美的背影笑着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