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此時雖則隻十三歲,然而出落得宛若朝陽之中第一支綻開的帶露珠的花朵,清新而有靈動。邊不負雖然沒有席應那般好色,但是對于美麗的女子同樣無法抗拒,他身爲祝玉妍的師弟,早年傾慕祝玉妍不得,竟将色心放到了祝玉妍的女兒單美仙身上。至今祝玉妍都以爲單美仙離開她不滿她,是因爲她要殺嶽山不配做個母親,根本就不知道單美仙離開的最重要的原因,就是邊不負□□了單美仙。
如今绾绾一年比一年美麗,不下于當年正值妙齡的單美仙,邊不負早就暗中垂涎了。他面上卻是裝作一副師叔的樣子,負手走近绾绾道:“绾绾,你在此處做什麽?你師父交代你的事情可都完成了?”
此時的绾绾還不知男女之情,更不知邊不負眼底暗藏的淫/邪之心,“是邊師叔呀,師父交代我的,自然早已經完成了,如今本派的天魔秘我已經練至了第十四層,據說比師父當年還要早一年呢。”
魔門從來都是強者爲尊,邊不負縱然是祝玉妍的師弟,绾绾的師叔,但是她也并未多有尊敬。
“绾绾的資質果然是我派百年來最佳的,難怪你師父當年一見了你,就殺盡了你的父母兄弟姊妹,幫你斬去了俗緣。”邊不負心裏冷笑,面上卻是一派好師叔的樣子歎道。
绾绾神色一沉,冷冷盯着邊不負道:“我魔門弟子誰人不曾斬去俗緣?縱使師叔當日不動手,今日我也會親自去動手的。倒是邊師叔,突然說起這個,莫非是對師父有所不滿了?想挑撥我們師徒情分?”
绾绾不是沒想過父母親人,隻是記事起她就在陰癸派之中,最得祝玉妍的喜愛,被霞長老親自撫養,到了如今,父母親人在她心中也不過是一個遙遠而有陌生的代号而已,反是祝玉妍和霞長老等人,是她最爲親近的人。
“我是門主的師弟,素來尊敬門主,怎麽敢挑撥你們之間的情分呢?不過是聽說前些時日慈航靜齋下一代的聖女師妃暄跟着梵清惠下了帝踏峰,往長安和太原走了一遭。可是绾绾你,卻隻顧着在門内練功,未免有些閉門造車之嫌。提起你的父母親人,不過是想給你出門往外走一遭的借口罷了。”邊不負忙笑道,他就不信了,提起慈航靜齋來,绾绾還不動心。
不出邊不負所料,绾绾确實動了心,自她記事起便知她最大的對手便是慈航靜齋的聖女師妃暄,如今師妃暄下了帝踏峰,她肯定不能輸給師妃暄的。隻是邊不負這人狡詐異常,他突然提起這個,定是有緣由的,她也是不會如他的願的。當即淡笑道:“對不住了,竟是我誤解師叔了。不過能不能離開陰癸派,我得去問過師父。我就不耽誤師叔了,請。”
邊不負哈哈一笑走了,待轉了一彎,才收起笑,眼中兇光畢現。
不提绾绾是如何同祝玉妍說的,就在邊不負離開陰癸派三天後,绾绾第一次離開了陰癸派,往河東而去。根本不知道,邊不負竟然會黑衣蒙面候在必經之地上一日一夜,就是爲了抓住她。
绾绾天資奇高,武功自然也不算弱,但那是相對同齡之人而言。邊不負雖然算不上什麽高手,但是終究是祝玉妍的師弟,比绾绾多練了三十多年的功夫,且他也算是知曉些天魔秘的短處,故而在與绾绾過了三十多招之後,便将她給擒住了。
“你是我魔門中人?你可知道我是誰?識相的就快些放了我,不然他日我定屠盡你滿門将你剝皮抽筋!”绾绾被邊不負用天蠶絲所編織的繩子綁住了,不甘地瞪向他威脅道。
邊不負卻是提起绾绾往洛河邊的樹林疾奔而去,絲毫不理會绾绾的威脅之語。等到了樹林之中,他才放下了绾绾,解下了蒙臉的布巾,露出了真容來。
绾绾根本沒想到抓她的人竟然是邊不負,她立刻就意識到一開始邊不負同她說師妃暄離開帝踏峰之事,就不壞好心了。她深知再拿師父威脅邊不負并不會起作用,立刻就換了神色,一臉的不敢置信和傷心,“邊師叔,你爲什麽抓我呀?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呀?”
邊不負生伸出手撫摸着绾绾白皙似玉脂的肌膚,眼中淫/邪之光上下打量着绾绾,歎息道:“雖未長成,不及祝玉妍盛時的魅色,卻也另有一番味道呢。師叔知道,天魔*如需要大成便不能和心愛之人交/合,故而今日讓師叔一親芳澤,采了你的元/陰去,你也不會損了什麽,對不對?就讓師叔嘗一嘗你的味道吧,這些年來,師叔可是憋得慌呢……”
邊不負邊說着,手中用力将绾绾的衣裳全給撕裂了,露出了瑩白如玉的肌膚和小小挺立的山峰,引得他更是欲罷不能了。
绾绾雖然修煉天魔*之故,知曉一些魅惑男子的招數,但是此時的她才十三歲,根本就沒真正嘗試過,更别提被一個男人占便宜的。當即就掙紮起來,“邊不負,你給我走開!你若敢動我,我定要将你千刀萬剮……走開……”
“等老子嘗過了你的滋味了,教你怎麽做一個真正的女人,你很快就知道這其中的快樂了……”邊不負用力扯上绾绾身上的衣服,壓住她的雙腿,就開始猴急地脫衣服了,卻不想“啪”的一聲,被人從身後點了穴道,俯倒在了绾绾身上。
花逐月走入林中,一腳踹開了邊不負,将身上的披風解下披在了绾绾的身上。她暗贊绾绾的容貌之美,卻也驚訝绾绾這麽美的女孩子會孤身在外,年紀不大家人就放心?她邊解開绾绾身上的天蠶絲繩子,邊低聲安慰道:“你不用怕,這個男人不會再欺負你了。不過你下次再出門,還是帶着護衛一道吧,世道将亂,一個女孩子在外頭終究很危險得。”
绾绾對花逐月點了點頭,手腕之上鈴铛一響,一掌拍向了邊不負的背心處,這樣還不算,還拾起他丢在一邊的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刺向邊不負。
“绾绾,師侄,饒了我,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對,饒了我……我隻是傾慕你,并未想過害你啊……”邊不負感受到劇痛,吓得眼淚直流不說,裆下也是一片惡臭,竟是被吓出尿來了。
花逐月見绾绾真要将邊不負千刀萬剮,也不勸阻,隻站在一邊看着,等邊不負咽氣了,她才道:“殺了他,你師父可會怪你?”
绾绾搖了搖頭,一腳踢開邊不負得屍身,“我師父眼裏自然是我這個弟子最爲重要了,她不會爲了這麽一個惡心的男人責罰我的。”她這才仔細看向花逐月,正色道:“我叫做绾绾,多謝姐姐今日相救,他日我定還姐姐相救之恩。”
花逐月微微一笑,“我也是女子,最見不得的便是這種強迫侮辱女子之事了。不過姑娘看起來并不害怕?”
绾绾點頭道:“是啊,因爲我知道他隻有色心,而沒有殺我之心。好了,我也該走了,姐姐這件披風就請借我,他日有緣再會。”
绾绾緊了緊花逐月的披風,彎眉一笑,轉身翩然走遠。
待绾绾身形不見了,原随雲、魯妙子和阿望、李元霸兩大兩小才在樹林之中現身。魯妙子看清死去的邊不負得臉,才露出驚疑之色道:“他是陰後祝玉妍的師弟,那方才那個女孩子應該就是祝玉妍的親傳弟子了!想不到他們這麽快就得到消息趕來了。”
“死去的人是師叔,那爲什麽欺負那個大姐姐啊?”阿望突然插嘴道。
花逐月隻覺得臉頰發燙,瞪了原随雲一眼,怪他沒看住阿望和李元霸兩個小孩子,正色道:“雖然是師叔,但卻是個大壞蛋呢。他欺負人才不管是不是認識的。”
原随雲對花逐月笑了笑,才偏頭與魯妙子道:“邊不負既死,绾绾是個小女孩子不足一提,如今我們得趕在慈航靜齋的人來之前,到達洛陽你設下重重機關之處。”
他們打算得很好,卻不想洛陽城中魚龍混雜,他們一進洛陽城,便被洛陽城中最大的幫派洛陽幫給盯上了。更别說洛陽幫的幫主上官龍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陰癸派的四大長老之一。收到绾绾的傳信之後,他自然先去見了绾绾,得知了邊不負身死的消息,嘴裏罵着邊不負色心不改死有餘辜,心裏卻是對绾绾更加敬畏了。
“不知绾绾姑娘此來洛陽是爲何故?”上官龍小心且不失恭敬地問道。
“是爲了打探原随雲的底細而來。聽說他以及他的妻子,帶着李閥的一位小公子和一個西席一個伴讀來了洛陽。你覺得事情真會如表面之上那麽簡單嗎?在慈航靜齋的人離開太原之後。”绾绾緩緩地道。
上官龍忙道:“我這就吩咐下去,讓洛陽幫的所有人都密切注意他們的行蹤,定盡快探到他們來洛陽的目的。”
“洛陽是宇文閥的勢力範圍所在,也可将此消息傳至宇文閥,相信宇文述會替我們打探清楚也不一定呢。”绾绾微微一笑道。
上官龍忙道:“姑娘好計謀,我自愧不如。那在下這就去了。”
原随雲和花逐月很快就感覺後四處盯着他們的眼線,不過這些江湖人的盯梢并不曾被他們放在心上,直到宇文士及代表着宇文閥上門來。
魯妙子既然易容成西席,自然是将文人做派貫徹到底,領着兩個孩子避了下去,隻原随雲和花逐月見了宇文士及。
作爲宇文述的次子,宇文士及不及其兄宇文化及勇武,但是卻比宇文化及更多心機,也不像宇文化及那樣一味以殺戮而讓人信服。隻是此時的宇文士及剛剛娶了隋炀帝的女兒南陽公主,做了驸馬,正是得意之時,被宇文述使喚來探一江湖人,他心裏老大不自在,隻覺得太擡舉了原随雲和花逐月了,
“不就是殺了天君席應嗎?不說父親的武功,隻說大哥的功夫,一身冰寒玄功已至大成。他們既然來了洛陽,讓個下人出面便是了,何須本驸馬親自出面?”
“驸馬說得對,這些江湖人自以爲是,殊不知都是些草莽匹夫而已。一會兒到了李氏會館,驸馬隻管等着讓屬下出面便是了。”跟着宇文士及的披甲牙将出言道。
宇文士及點了點頭,根本就沒想到原随雲和逐月敢反抗,敢不将來洛陽的目的相告。然後事實卻是那牙将隻倨傲地命令原随雲和花逐月跪下拜見,便被一道綠色的劍芒送上了西天,鮮血點點濺在了他的臉頰之上。他一模,鮮紅的,熱的血。當即就怒了,提起長木倉自高頭大馬上躍下刺向原随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