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更紅了。
但白衣男子卻點頭含笑應了。
“修仙者講究機緣,我與有魚能在此間相遇即是有緣。現有魚尊我爲先生,我就當盡先生之責,再爲有魚啓蒙解惑。”
蕭魚淼詫異地瞪大眼。
白衣男子眼中的善意是不滲半份雜質的。
而且蕭魚淼很肯定白衣男子說的‘啓蒙解惑’絕不是随便說說的。
是因爲她頭上頂着的天海氏嗎?
蕭魚淼的心頭莫名生出一絲澀澀難言的心傷。
但蕭魚淼很快就将這絲淡淡地心傷抹去。
她雖因天海氏得了眼前這個白衣男子的善意厚待。
可她也因冒用了天海氏之姓。
承受了來之天海氏仇家的無情獵殺。
得與失。
在很多很多時候都是公平的,不是嗎?
想到這蕭魚淼坦然又大方地望着白衣男子。
“先生雖然蒙了大難,但卻仍心存善念,費神以慧眼看出有魚現在的修煉正處在迷惘和搖擺不定的低谷,不知該如何抉擇,有魚願聽先生教誨。”
“從書讀百遍,其義自見;到高山流水,積少成淵;還是讀萬卷書,行萬裏路……這些都隻不過是爲将我們看到,學到的,感悟爲已有所有。修仙即修道,則更是全憑一個悟字,心悟先輩所傳,爲中;而在感悟先輩所傳,再又悟得創新妙法,則爲上。有魚現在雖有修仙上上之姿,且又博覽群書,但卻欠感悟。”
見蕭魚淼眼中仍有迷茫,白衣男子又道:“修仙萬般法,如河流彙海,當九九歸一。”
“‘河流彙海,九九歸一’,先生的意是,有魚現在當将心間有所感悟,歸一創新?”
“海由山川河流彙聚,可海的寬廣和深度,卻勝過千千萬萬條山川河流。”
蕭魚淼的心間劃過一道亮亮的閃電,好似有所悟,卻又有些彷徨。
“先生,有魚真的可以……”
“有魚一定可以做到的。天時地利,但卻不是現在。時間不多了,有魚心中可還有困惑不解的?”
是啊,這裏确實不是感悟的好地方。
聽到白衣男子說時間不多了,蕭魚淼原本還有些猶豫,但現在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反正她現在扮得是男子。
“先生,我,我想請教先生,修仙者當如何保護自己的修爲,不被其他修仙者借男**陽之合吸走或全部吸盡。”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那張高潔如仙卻又蒼白無血的俊顔仿佛更白了。
“昆侖帝天神學院,現在誰是院長?學院的管事都還有那些人?”
蕭魚淼聽到白衣男子答非所問的話語後,有些難爲情地看了白衣男子一眼。
“有魚不敢欺瞞先生,昆侖帝天神學院除了有魚一人外,就再沒有其他人了。”
“什麽?再說一遍。”
看着失态厲語的白衣男子,蕭魚淼不僅将她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還将她初來太史皇城求學所遇的怪事也全告訴了白衣男子,其中還包括她是如何進了昆侖帝天神學院的,及其她現在的另一個身份,昆侖帝天神學院的院長。
蕭魚淼話裏傳達的訊息,令白衣男子仿佛瞬間曆經蒼海桑田,一下蒼老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