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學誠馬上就又補了一句。
“今年的迎新生聚會宴已經從春季推辭到盛夏了,不能再推了。”
說完,皇甫學誠就将其手中的宴貼放在院長室的辦公桌上,轉身離開。
這一次蕭魚淼沒有像上次那般失禮。
她一邊飛快地将桌上的宴貼收進她的随身空間。
一邊起身追上皇甫學誠的腳步。
親自将皇甫學誠送到了學院外。
并目送其上了麒麟馬車後。
才将院門再次關上。
蕭魚淼在往回走的路上。
當她路過池塘,看見那株她也叫不名字的靈果樹時,突然一個翻身上了樹。
池塘裏生長着七色聖蓮和墨蓮的子孫後代,現開得正豔。
時光過得真快。
又是一年盛夏時節。
蕭魚淼沒有将時間過多地浪費在感慨和回想過往裏。
而是坐在樹上仔細地翻看皇甫學誠特意爲其送來的那封宴貼。
翻開宴貼時最先映入蕭魚淼眼簾的是一張手繪的簡化地圖,再一細看圖上那些很明顯的标注,卻原來是從昆侖帝天神學院到皇家外院的路線圖。
路線圖上連皇家外院内的庭院,都有簡單明了的線路标注,其終點處則寫着皇城學院迎新聚宴。
由此不難看出,那個給自己送貼的主辦大人皇甫學誠,對自己這個天海氏的後人許是真的心存善意。
隻是這份善意的真僞有幾重呢?
會爲她與這座皇城的現任統治者太史氏爲敵嗎?
蕭魚淼嘿嘿地傻笑了兩聲,她真不該去想這些令自己心情不愉快的事兒啊。
要知在這三個月的時間裏,蕭魚淼不僅研習大量的修仙秘籍,更翻閱了所有她能找到的,且同昆侖大陸有關的史籍。
三大皇族相護相持,彼此間更是有着數千年不曾斷過的聯姻結盟,令狐爲尊掌皇權兼掌兵權,太史掌财,天海氏則掌學院。
如今這昆侖大陸隻怕是早已不聞令狐氏和天海氏,唯餘太史獨尊,這其中究竟有着怎樣的血腥過往?
蕭魚淼就算不曾親眼見到那些白紙黑字的文字記載,也不難猜想出幾分。
隻怕今夜的盛宴對她這個頂着天海氏的小散修而言,并非是什麽盛宴,而是一場大考啊。
生長在陽光下的萬物,總是比生長在陰暗角落裏的要茁壯,且不易随時無聲凋零。
這話和理總是不錯的。
隻是當強者若鐵了心要一個弱小的潛在對手去死,總是會制造出無數種光明正大的法子來。
迎新盛宴,難道真的會是一大群修仙學子們聚在一起吃吃喝喝,以此慶祝新生入學麽?
當然,肯定不是的。
這是一場所有皇城學院修仙學子間的比試盛宴,是老生鬥狠,新生鬥豔,勝者爲自己替學院揚名立萬的機會。
蕭魚淼因清楚自己并非真是那什麽天海氏的後人,所以,在她心裏,對太史氏那是任何敵視和恨意都沒有。
若是那些太史氏的追随着們,不再一心隻想着要如何打壓或滅掉她蕭魚淼,她蕭魚淼願意舉雙手去擁護那啥太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