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因年幼而嬌小的身影。
明明應是無憂撒歡的年紀。
卻有清冷不容人靠近的決然。
隻爲那傲骨天生的小身闆透着王者睥睨天下時的傲然和尊榮無雙。
高高在上的王者。
總是孤獨的。
是的。
是孤獨。
那抹嬌小的身影用她刻意顯揮灑的王者尊榮和傲然。
悄悄地掩蓋着她那一刻是多麽地孤獨無依。
一個才十來歲的孩子。
明明前一刻還因隻是吃到她以前送她的藥糖丸子,就能笑得惬意展眉。
那究竟是怎樣的心傷。
會讓一個才十多歲的孩子有着無人可傾訴的孤獨?
而她卻還能若無其事地将這份孤獨掩藏在其一身傲骨的尊榮之下。
不叫人去察覺。
上官月珏隻覺得心裏一時間好像被人打碎了五味瓶。
辛酸苦辣痛。
唯獨沒有甜。
一顆心正被辛酸苦辣痛在狠狠磨搓的上官月珏,一反常态,惡狠狠地瞪了魚少澤一眼。
“大将軍王的武力值再強,仍改不了她還隻是個十來歲的孩子,所以,魚王爺,請你以後不要用叫我老巫婆時的語氣和态度去質問或苛責大将軍王。”
上官月珏說完仿佛仍不解氣。
“還有,以後魚王爺最好不要在大将軍王面前再提用九天雷劫去劈紫雲城這樣的蠢話了。紫雲城裏住着的,雖然以複姓紫雲的人居多,但卻并非個個都是紫雲氏。再有,紫雲氏中也并非人人都修習了暗黑之術。大将軍王若真的借用九天雷劫,将整個紫雲城夷爲平地,那大将軍王的所作所爲,豈非同紫雲氏和南海派中那些濫殺無辜的惡魔又有何不同?”
上官月珏說完像沒看見魚少澤那張黑紅交錯的臉,然後也學着蕭魚淼的樣,頭也不回,像睥睨天下的女王一般,傲然離開。
多少年了?
對,就從她家的蕭三娶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魚小水後,上官月珏見了魚少澤那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那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可自從上官月珏和他一起跟着大将軍王領着戰隊出征開始,這怕了他魚少澤幾十年的上官月珏卻慢慢地越來越膽肥了。
現在,不,是剛才,剛才那上官老巫婆竟然膽大包天,敢出言教訓他魚少澤了,這真是……
真是什麽?
魚少澤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他究竟該責罵上官月珏什麽。
對于當年究竟是蕭三拐走了他的寶貝女兒,還是他的寶貝女兒誘|拐了蕭三,真相也隻有那一對當事人才知道。
而存在魚少澤心裏的疙瘩經過二三十年的時光打磨,本應消得差不多了。
若不是近十多年來魚小水音訊全無,皇城太女府中坐着的又是個假冒貨,魚少澤也不會一直揪着上官月珏和蕭擎天這兩人的小辮子不放。
做爲曾執掌魚皇族族長多年,且又是主動請辭族長的魚少澤,其眼光和胸懷自然不可能是狹隘的。
可抛開身份地位,做爲一名父親,他又怎麽可能會輕易原諒那拐走他寶貝女兒的“騙|子”呢?
想到女兒魚小水,魚少澤很自然地就想到了他的小魚大将軍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