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很多人都不以爲然。
隻爲樓玉環本就是有罪的。
但秦玄烨好像有些明了。
那隻一向狡猾似狐的纨绔魚大費周張。
就差沒拐了九九八十一道彎才表明她的态度和立場的事。
決非簡單。
果然,隻聽蕭魚淼再次沉聲傳喚湘城洲知府。
“湘城洲知府雖然被這樓家牽連,犯了糊塗,做了蠢事,但這卻并不影響洲知府對大秦律法的熟知。按大秦律法,如樓玉環這般對本世子怨念深重,且當衆故意辱罵本世子,這所犯的罪是輕?還是重啊?”
深秋季節的天,就是有太陽,那也是涼爽的。
可雙膝撲通跪地的湘城洲知府卻好似深處六月盛夏一般,滿頭大汗,且汗水濕透衣背。
“回蕭世子,樓玉環其罪深重,按大秦律令,當廢除武道修爲,拔舌永世禁言。”
樓玉環吃了蕭魚淼的那誠實真話丹的藥效已過,但卻因先前在這仍對蕭魚淼出言不敬,被令狐天海投了啞言丹吃了。所以,此刻聽聞洲知府的話,樓玉環氣得滿嘴發出唔唔地怪叫聲。
隻是很可惜,樓玉環張牙舞爪唔唔怪叫着準備瘋撲蕭魚淼時,就被百裏青雲手下的精武衛給狠狠收押了,這一次精武衛沒有再放手。
蕭魚淼根本沒有正眼看樓玉環,隻是繼續對湘城洲知府道:“故意挑動是非,惹發暴亂,傷及無辜百姓,按大秦律令該當何罪?又當如何處置?”
一直埋頭跪在地上的湘城洲知府在聽聞蕭魚淼的問話後,原本聚集在額頭的汗水開始像雨點般的滴落,回話語調也透了微微的顫音。
“暴亂等同謀逆,主謀者一律誅九族,但凡參于者抄沒家産,廢其武道修爲,終生被貶爲奴。”
湘城洲知府此言一出,滿場圍觀的衆人有的震驚地瞪大了眼睛,有的露出興災樂禍的嬉笑,隻有極少數人露出一絲淺淡同情的目光。
而直到這一刻裏秦玄烨才真正明白蕭魚淼爲什麽要繞一個大圈,最後還讓那洲知府來宣告樓家所犯之事的罪有多大。
在這一刻裏除了樓玉環,沒有一個人覺得蕭魚淼是在故意針對樓家。
隻因樓家所犯事乃觸及大秦律法。
在這一刻裏,南宮武智也猛然醒悟,樓家所犯之事有多大,而他們南宮世家也因爲他的一時心軟而深陷其中,可笑他先前還一直揪着那打了樓玉環的少年不放。
“請蕭世子看在大家同是湘城人的份上,放樓家一馬,我南宮世家願捐出所有家底,去救助因這場暴亂而受到傷害的所有湘城無辜百姓。”
南宮武智的這一跪和大放血的求情,在場的很多與南宮世家和樓家交好的世族大家也紛紛跪下替樓家求情。
蕭魚淼冷冷地看着這些替樓家求情的人,他們這那裏是替樓家求情?個個都是在爲着他們自己的身家性命才紛紛慷慨解囊。
因爲隻有樓家幕後煽動暴亂的事被大事化小,不追細責,才不會将他們全都牽扯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