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伯好似身同感受般。
繼續溫言勸解。
“……這些錢都是通過禮部從國庫裏劃出來的,本來就是用來修建蕭王府的,這又不是在掏你們晉王府的荷包,晉王孫世子在這心痛個什麽勁?難道晉王孫世子想将這些錢全都貪進你們晉王府去了不成?”
秦玄烨一聽餘伯這溫言細語,但卻比刀子還鋒利的話語,臉色馬上就變了,急聲道:“餘伯,此話萬萬不可亂講,就是借玄烨一萬個天膽,也不敢有半份侵占那用來修建蕭王府的撥款之念。”
聞言,餘伯做仿佛恍然頓悟之狀,但話語卻于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
“哦?是嗎?真的是這樣嗎?若是如此,那爲何晉王孫世子每次都要躲着餘伯?不想拿錢出來呢?”
“這,這,這個是因爲,是因爲餘伯每天都要提現,禮部的撥款沒有這般快而已。”
面對結巴了半天總算找出個借口的秦玄烨,餘伯笑了,但這笑還不如不笑,因爲秦玄烨看得心口怦怦跳亂,且頭皮直發麻。
“嗯?原來是這麽回事啊,那爲了省時省事,餘伯也不想每天到處尋人,那就請晉王孫世子照這些日子的花費,給餘伯提前預付一個月所需的錢糧吧。”
“什什什麽?提前預付一個月的所需,我,我現在那有那麽多的錢。”秦玄烨說到最後,不僅語氣不好,就是臉色也黑沉的厲害。
餘伯見秦玄烨變了臉色,不氣不惱,不溫不火地回道:“修建蕭王府所需原材料的采購,是一項非常重要的事,沒有材料拿什麽修屋?所以這一項吃金再厲害那也是得必須支出的。而做事的普通工人那是蕭世子親口許諾的,工錢比他們在别處高三倍,至于那些良工巧匠,千金一日的那更是不下數百,且以上這些人都每天現結的。要想以一年之期修一座占地千畝以上的蕭王府,材料和做事的人手,這兩項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若其中有一項掉鏈子跟不上,對蕭世子面言,無非就晚些天搬進新居罷了,世人絕對不會就此看低了蕭世子,更不會嘲諷她。”
說到這餘伯可能因爲一時說話太多,停頓了一下,再又用眼神對着秦玄烨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又接着繼續道:“晉王孫世子可是領了旨意的,金旨黑字玉印,清清楚楚,必須一年内修好一座蕭王府。所以蕭王府若不能在一年内竣工,對于晉王孫世子而言,則是欺君抗旨的大罪,就算皇上心裏不想處置晉王孫世子,隻怕那些晉王府的政敵,也絕對不會放過對你晉王孫世子彈劾。可若是晉王孫世子能如期或提前完工了,也許在錢财的用度會讓老皇上心痛,但天下人對老皇上仁義的贊頌,一定不會再讓老皇上去心疼那些身外之物。要知道,如今對于老皇上而言,沒有任何東西能比得上名聲和武道踏聖後的千年壽齡來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