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酥酥麻麻地溫情感。
讓蕭魚淼突然就想起了在很小很小的時候。
娘親和爹爹好像也曾是這般輕柔地捏過她的小鼻子。
且輕輕柔柔地一遍又一遍地喚叫着魚兒……
這是我們的魚兒……
可是,可是爹娘的這種對她發自内心的寵愛。
不知是從何時起,
全變了。
特别是爹爹。
眼裏隻有别人家的孩子。
别人家的孩子千好,萬般好。
看到她蕭魚淼就恨鐵不成鋼。
再也沒有喚過她一聲魚兒。
就連娘親也是如此。
也許,也許娘親和爹爹的轉變是從她決定要當一名纨绔廢材般的世子爺起……
也許這種這種轉變還要更早。
但三歲以前的記憶在蕭魚淼的腦海裏甚是模糊。
偶爾有時會想起一些,但很快又全是模糊的空白。
就像剛才,蕭魚淼明明想起了娘親和爹爹捏着她小鼻子聲聲寵溺地喚着魚兒,我的魚兒……
但卻看不清娘親和爹爹的容貌,就連那聲音都甚是模糊難聽清地……
令狐天海見自已不僅沒有安撫住蕭魚淼,還令本隻是盈盈在眶的一汪清泉一下泛濫,當下心急地道:“都是我不好,魚兒乖,莫哭,一會就不痛了。”
誰知令狐天海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從蕭魚淼眼中飛落的淚滴就和那斷線的珍珠一般,掉得更厲害了。
這是蕭魚淼第一次在令狐天海面前毫不掩飾地無聲淚落,那般地無助,痛苦,甚至還帶着深深地迷茫和惘然。
令狐天海心痛地深深自責着,爲自己先前突然地停下,隻爲想捉弄一下口不擇言亂說話的小魚兒。
“魚兒乖……莫哭……我的魚兒……莫要再哭了……好不好……”
令狐天海這沒有半分技術含量,甚至還是相當笨拙的安慰話語,不僅讓滿懷辛酸和甜蜜的蕭魚淼哭得更厲害了,同時還用哽咽帶泣地嗓聲對令狐天海說了一句讓其頓時隻想暴走抓狂的話來。
“大叔嗯!大叔嗯!大叔你給魚兒當爹吧,唔唔……魚兒想爹娘了……”
聽着蕭魚淼這唔咽帶着泣的話語,令狐天海面紗内的俊臉一團漆黑,他真想一把敲開蕭魚淼的腦袋,看看那顆一直聰明絕倫的小腦袋到底是那裏短路了?亦或是被豬油蒙了心竅?
當然令狐天海更想将頭上的紗帽取下。
然後,說一聲:魚兒,我給你當爹還是省了吧,因爲我隻想給你的孩兒當爹。
現實是,令狐天海并沒有敲開蕭魚淼的腦袋看看,也并沒有說自己隻想要給蕭魚淼的孩兒當爹的話。
“魚兒乖,是想蕭三王爺和王妃了吧,乖,别哭了,放心,等魚兒從曆練場上歸來,我們就一起去尋回蕭三王爺和王妃……”
“哼,大叔,魚兒剛才的話,隻是逗你玩的呢,别太放在心上。”
蕭魚淼用透着濃濃鼻音的話語打斷了令狐天海的話,然後擡起手,胡亂地抹幹了眼角的最後一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