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醒的南宮風逸又氣又急,道:“我不出手可以,那你們幫我去救人。”
爲首的武衛一臉爲難地回道:“孫少爺,那些可全是太子與德王還有賢王的人,我們若出手,這不是要置丞相府與太子和德王及其賢王爲敵嗎?風相若知道了,别說我等小命不保,隻怕我等家人也要跟着遭難了。”
南宮風逸從未像此時這般茫然無力過,回想自己與蕭魚淼的相鬥,十年有餘,那個相鬥時總是輸給自己的纨绔廢材,居然有着比自己更高深的武道修爲,究竟是什麽讓他十年隐忍?
難道僅僅隻是爲逗自己好玩嗎?難道輸給自己是件很光彩的事嗎?
不,十年相鬥,蕭魚淼從未相讓過,唯一有的,隻是蕭魚淼從未動用過武道修和太多機智罷了。
是的,蕭魚淼從來都是以一個纨绔廢材的身份在與自己這個名滿湘城的武道才子在鬥,而且每一次蕭魚淼除了落敗時的形象有點狼狽外,卻并無什麽實質性的創傷。
若自己抛開武道修爲的優勢,隻做一個尋常普通人,再與其相鬥,究竟會是誰赢誰輸?
南宮風逸無法回答自己,唯有用一雙眼,死死地盯住正在以一敵數十高手的蕭魚淼。
這一看,南宮風逸再也移不開眼,被蕭魚淼從容飄缈的灑脫身姿深深吸引。耳邊再次回響起蕭魚淼立在湘河之中對他最後一次叫陣的話語:“南宮風逸,你個混球,我蕭魚淼和你沒完,你等着,下一次我一定整慘你。”
想着如今冷眼視自己爲陌路人的蕭魚淼,十年過往,南宮風逸從未像此刻這般期待,期待蕭魚淼所說的,下一次,下一我一定整慘你。
接着南宮風逸的心又再次痛得揪成一團,想着娘親說的話,那一晚見小魚苗一臉蒼白地從後花園走出來,然後急匆匆地離開南宮家,而其第二天天未亮就又離開了湘城。
小魚苗定是聽到了自己對樓玉環說的那些話了。
想着自己說小魚苗若不是因爲有蕭家爲後,就和街上的地痞流氓一般無二……說他若爲女子給玉環表妹提鞋都不配……
想着自己日夜兼程來到京都,小魚苗見到自己時那冰冰冷冷透心刺骨的眼神,十年過往難道真的隻能是過往了嗎?
南宮風逸的心像正在被人使勁擰了麻花一般,揪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爲什麽?爲什麽這世間沒有人出售後悔藥?
“世子爺?真的是世子爺。”
“世子爺!”
“世子爺!”
“……
“大家上一起,殺光那些敢圍攻世子爺的狗雜碎……”
如橫空出世般,突然從街道另一端沖出來的蕭家武衛,讓正在與人纏鬥的蕭魚淼心頭一暖,這些都是那天自己随秦玄烨上街時,留守在秦風閣的蕭家武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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