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魚淼的話讓白海棠的整個身心都如沐春風破境般,歡快異常。
“蕭世子如此禮待海棠,實乃海棠之幸。然,禮不可廢,蕭王府的尊貴在大秦是獨一無二的,而作爲蕭王府的世子爺,除了當今皇上,及其家中父母長輩可直喚你名外,其餘人等皆應尊稱你一聲世子爺。”
蕭魚淼不以爲然地道:“是嗎?我怎麽沒覺着呢?”
“蕭世子,過往的就算了,這裏是京都,在這裏可以給你一個全新的開始,世子爺應該好好善待自己,莫要再被世間那些庸俗的眼光把你給随意地染黑,看低了。”
蕭魚淼原本并非十分平靜的心湖被人投入一粒世間極其珍貴的識玉石,蕩開層層旖旎的漣漪。
白海棠隻不過是一個與自己才相識數天的人,居然輕易地就識破了自己的僞裝,而相處十年之久的南宮風逸卻一直無視自己那根本算上是什麽高明的僞裝。
那樣一個聰明的人,又有什麽是能真正瞞過他眼的?許是從未用心正眼看過她蕭魚淼吧?
是誰說過,愛無關相識的長短,一眼對心,隻看對方是否心間有你。
十年,人生裏有幾個十年?
南宮風逸心裏真的有自己嗎?
蕭魚淼再一次懷疑自己曾經的自信,相信南宮風逸心裏是有她的,隻是南宮風逸還未看清他自己的心罷了。
果然,自欺欺人最是害人不淺。
不,是害已不淺。
看着在自己說完話後,臉色變得死灰一片的蕭魚淼,白海棠不知自己剛才說錯了什麽,心有些不安,開口低喚道:
“蕭世子,海棠剛才的話沒有别的意思,我隻是把你當最好的兄弟。所以,我隻是聽不得,也見不得那些人對的你随意诋毀罷了。”
其實白海棠還有一句話沒有說,他聽到那些開口閉口都是損蕭魚淼是纨绔廢物的話,就會特别心痛,甚至喘不過氣來,比人狠狠數落了他自己還要難過數百倍。
“多謝海棠兄的厚愛,人前人後兩張嘴,全長在别人身上,旁人愛怎麽說就随他們說去吧,我走自己的路就好。”
好一句走自己的路就好。
這需要何等的勇氣,才能恣意灑脫。
白海棠的腦海裏不由自主就想起那些他特意讓人搜集來的,有關蕭魚淼的所有事迹。
是的,這些年來,蕭魚淼一直尊從的都是走自己路,從不管旁人或詫異或埋汰或不恥的眼光。
湘城雖然很繁華,也很大,但與天子腳下的京都相比,就顯得很是微不足道了。
白海棠突然很擔心,擔心蕭魚淼在京都折了他随心而爲慣了的灑脫=性=情,開始有些後悔,後悔自己爲了自己的私心遊說蕭魚淼來京都求學。
不,他一定要全力保護好他……(60)
(晚些時間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