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達無奈的笑笑,看着站在窗戶前發絲淩亂,全俨然一身帝君霸氣的季千淩:“我說季大少啊,你深更半夜的跑我這來,不會就是爲了大吼一聲,發洩一下怒氣吧?你大可以在你自己那麽寬廣的别墅裏喊啊!我們這小公寓可容不了你這尊大佛,你說你這……唉……這不是陷我于不義嗎?”
任達的眉心都快擰成一個結了,明天肯定少不了被他們罵。
然而季千淩卻仿佛沒聽到一般,隻是淡淡的說了句:“明天,他們就要結婚了。”
“什麽?”任達一聽這話,立即從床上跳起來,隻不過他一時激動忘記了自己什麽都沒有穿,又趕緊滿臉羞澀的拿被子把自己給裹上。
“你是說那個什麽高野翔太要跟姗姗結婚了?”任達睜大了眼,還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季千淩隻是歎了一口氣,拿出口袋裏的煙,明滅的火光中,他俊朗的面龐看起來那麽蒼涼,那麽無奈。
“兄弟,隻要你說一聲,我明天就帶着國際刑警部的人去把這場婚禮給攪了。”任達言辭鑿鑿,一雙妖媚的桃花眼中寫滿了認真。
然而季千淩卻搖搖頭,眸中劃過一絲微光,自己的事還是得自己解決,他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明天發生什麽事,他也一定要阻止這場婚禮!
他又垂下頭去,眼神凄清,濃濃的煙霧升騰起來,彌漫上了他的眼:姗姗,不知道今夜你會是怎麽過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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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公園,熟悉的秋千,姗姗輕輕拂過鏽迹斑斑的鐵柱,心裏卻漠然無聲,明天的這個時刻她又會是怎樣的心情呢?
然而一道暗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潛入她的身後,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他的下颚頂住了她細軟的發絲,甜甜的隻屬于她的味道彌漫在他懷中,他隻覺得渾身一陣躁動。
他放開她,扳過她的身體。
“明天的這個時刻,你就是屬于我的了。”他望着她淺笑,他深深的望進了她的眼裏。
他試圖透過她的眸去抓住什麽,留住什麽,可是他卻發現無論怎麽努力,他也得不到,而他明白,那是她的心。
“屬于你的隻是我的身體,而你卻永遠也不可能得到一個完整的我。”她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别過頭去。
他墨色的雙眸中塵土飛揚,迷蒙得漸漸看不清:“你知道嗎?那次我在這遇見你,看見你一個人在蕩秋千,滿目的傷心,滿目的迷茫,我突然想起了兒時的自己,孤獨的坐在秋千架上,沒有朋友,沒有父母,隻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