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你快起來吧!你看你把孩子們都吓壞了。”林小蜜也是激動得不停的掉淚。
“看你,你都把叔父折磨成什麽樣了?”季菲菲不滿的瞪了翔太一眼。
然而翔太卻像沒看見一樣:他要的東西就算需要再大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房間刹那間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大家都在屏住呼吸,等姗姗的一個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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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應。”艱難的說出那幾個字的時候,姗姗覺得呼吸都是痛的,可是她不能看着季千淩的父親跪在她面前,以那般乞求的眼神看着她。這樣的場景讓她太受刺激。
“爸……”季千淩像咆哮的獅子,怒吼出聲。
什麽隐忍,什麽退讓,全都見鬼去吧!隻有她,隻有她,他絕不可以讓!
“什麽都不許多說。”林小蜜瞪了季千淩一眼。
她又何嘗不爲季千淩而扼腕心痛呢,心愛的人卻硬生生的被自己的哥哥截了去,這樣的滋味會好受嗎?
可是她隻能退縮,季長安的時日已經不多,這已經算是他的遺願。
更何況她又欠琴美那麽多,她隻能靠這種方式償還了。
翔太終于如釋重負,而季千淩卻緩緩的低下頭,趁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他拽住姗姗的手就想跑出去。
他們一定要逃到天涯海角,什麽都不去管,什麽都不去想,去過隻屬于他們自己的小日子。
然而希冀卻隻是希冀,姗姗的另一隻手卻被她身旁的高野翔太拽住了,隻是輕輕一扯,她便跌進了他懷裏。
他墨色的眼裏有流火劃過,下巴倨傲的揚起:“她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
一句話将季千淩徹底的打進低谷裏,再也逃不出。
…………
“所以呢?所以姗姗就成了你的嫂子?”任達瞪大了眼睛望着季千淩憔悴的面容,他的眼裏寫着無法置信。
然而季千淩卻隻是靜默的喝酒。
“季大少,以你的個性,這種事你也能容忍?”任達的眼睛又睜得更大了些,這不是他認識的季千淩啊!
“不能忍又能如何?”季千淩靜靜的看着遠方,眼神飄忽而渺遠,“眼睜睜的看着我的父親在我的女人面前下跪,求我的女人嫁給我的哥哥,這種心情你明白嗎?”
任達搖搖頭,在這種時刻,他真的很無奈,他無法幫他的兄弟分擔憂愁,他所能做的隻有陪他喝酒,以叙愁腸而已。
兩人肩并肩,坐在吧台,将自己埋醉于酒精中,那樣就什麽都可以遺忘了……
遺忘悲傷,也遺忘你……
靜谧的羊腸小路,和諧的夜,然而姗姗的心卻不是甯靜的。
她眼神複雜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