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将頭深深的埋在她的肩上,汲取着她身上淡淡的芬芳,有些孩子氣的話語悶悶的溢出,讓姗姗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什麽叫“跟别人跑了”?她素眉微微一挑,眸中似有點點星亮在跳動着:這個季千淩,還真是會想……
********************************************************************************************************
然而,宋清遠卻早已在旁邊笑出聲了,輕靈的笑聲傳入他們的耳中:“季大少,你這個醋吃的真是感天動地,驚天地泣鬼神啊!”
季千淩淡光一掃,瞟了一眼宋清遠,眼眸露出一絲警覺:“清遠,你怎麽會在這裏?”
宋清遠倒也落落大方,雙手一攤:“很抱歉,我就是那個姗姗需要兌現承諾的人。”
宋清遠的直白讓姗姗的心蓦然一驚,然而沒等她已經反應過來,季千淩早已經沖了過去,緊緊的拽着宋清遠的衣領,眸中複雜的光色相互交錯着:“宋清遠,你難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嗎?”
他瞪着眼前挂着不明意味的清潤笑容的宋清遠,黑玉般的子眸中火光似乎要一躍而出,引燃周圍的空氣。
“如果我要不知道這句話,我恐怕早就已經讓姗姗兌現她的承諾了。”宋清遠的眼神中也洋溢起憤怒,像席卷而來的沙塵暴。
然而,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憤怒些什麽,自己的憤怒又源于何處。
一絲錯愕劃過季千淩的眼,他的手瞬間松了些。
“我告訴你,季千淩,如果我現在不是一無所有的話,我絕對會跟你一争到底!”宋清遠倔強的說着,死死的盯着季千淩的臉。
他知道自己是在賭氣,是想在臨走之前了無遺憾,至少證明了自己還争取過,還在心中的那朵花骨朵快要凋零之前掙紮過。
“什麽叫一無所有?”季千淩已經徹底松開了手,詫異的看着宋清遠平淡的神情。
“我父親爲了那個女人已經将家産全部敗光了。所以我現在已經一無所有了,沒有了事業,沒有了家庭,這樣怎麽不叫一無所有?”宋清遠幽幽的聲音傳過來,聽得季千淩的心一陣發緊。
“清遠……”他喃喃叫出口。
“你什麽都不用多說了,剛才也隻是我的一時氣話,我不會跟你搶姗姗的,今天下午兩點,我将會飛往瑞士。”宋清遠目光澄澈,然而眸底還是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