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淡定的某人硬生生的扯過她纖細的手腕朝宋清遠那邊走去,手上的力道很重,疼得她皺起了眉。
她望着他沉了一片的臉色和緊蹙的俊眉,她明白他是真的生氣了,隻好像隻小綿羊一樣乖順,不作聲的跟着他向沙發那邊走去。
宋清遠依舊坐在那裏,颀長的身形深陷于柔軟的沙發中,一副平穩謙和的樣子。
他清雅的氣質引得每個走過的女人都不禁瞟上幾眼。
看到他們三個坐下,他才對着姗姗淡淡的笑道:“嚴小姐,你好!”笑容淺淡的猶如皺菊的香氣,不仔細嗅,便毫無味道,但卻讓人難以忘懷。
“你好,不要叫我嚴小姐,叫我姗姗就可以了。”她望着他清淺卻溫和的微笑,愈發覺得熟悉,這麽熟悉的感覺,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什麽時候見過他。
某人依舊坐在沙發上生悶氣,一句話也不說,臉色冷然,隻是抽起桌上的酒瓶,一飲而盡,辛辣的酒氣一鼓作氣沖下,淡淡的苦澀漫上喉頭。
喧鬧的空間裏卻唯獨他們這一角靜谧的要命,一種尴尬的氣氛流轉開來,讓人無法呼吸。
姗姗拽着衣角,勉強擠出極其生澀的笑,對着對面一臉魅惑的男人:“任達,剛聽季千淩說,你是國際刑警部的督察啊!”
“對啊!”他笑得傾國傾城,百媚縱橫,讓路過的男男女女的心都不禁漏跳了一拍,“我可是跆拳道黑帶五段呢!”
“是嗎?那好厲害啊!”姗姗一臉崇拜的望着他,往日總是清冷的臉上滿是笑意,心裏暗暗的想:這個任達看起來挺好相處的嘛!
坐在她旁邊的某人在注視到她燦爛笑容的那一刻,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握着酒瓶的手愈發用力,青筋暴露,都能聽到骨節的聲響。
任達一邊“無比熱情”的跟姗姗聊天,一邊用狹長的丹鳳眼裝作不經意的瞟一瞟季大少已經越來越暗沉的臉色,心裏一陣暗爽:季大少啊季大少,你也有這麽一天,叫你原來搶我的變形金剛不還!
兩個人越講越起勁,居然驚訝的發現原來是一個初中的,隻不過任達比姗姗要大幾屆。
任達微笑着伸出手來,唇邊勾勒起的媚人笑意足以讓一池的蓮花欣欣向榮。
“姗姗,那我算是你的學長了,握個手吧!”聲線低沉的音色如大提琴一般,誘人而撩撥。
如此盛情,姗姗豈敢卻之不恭啊!慌忙的伸出小手,隻是還沒靠近,自己的手腕就被扯住了。
季千淩一聲不吭的扯着她的手腕,硬生生的拖起她,如寒冰一樣懾人的眼色射過任達,随即拖着姗姗就往大門口走。
姗姗一陣疑惑,被他拖着的身體還在撲閃着,掙紮着:“你幹嘛啊?”
可是季千淩卻仿佛沒聽見一般,霸道而強橫的拖着她往門口走去。
“可是我們還沒有跟任達他們道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