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起頭,面色坦然:“是,我和夏總從未見過又何談認識!”她隻看見他嘴角的微笑放得更大了些。
嶽騰顯然是不懷好意的,看着她猥瑣的笑着,不停地找借口給她灌酒,一杯又一杯!姗姗沒有氣憤,盡管剛才她解了他的尴尬而他此刻還如此落井下石。此刻心痛的感覺代替了所有,她隻想醉的不醒人事。因爲醉了,她就可以忘卻所有的事,也包括那個讓她心碎卻始終無法忘懷的人。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身旁的兩個英俊的大男人哪會不知道嶽騰的那點小心思,夏靖文隻是一個勁的喝酒,他的表情淹沒在陰影中,周身籠罩着一層晦暗的不容靠近的氣息。
而季千淩也隻是靜靜的坐着,冷冷的看着她一杯一杯的把烈酒往嘴裏灌。其實他的心是疼的,他不願看到她這麽一副什麽都無所謂的樣子,不願看到她這麽義無反顧如飛蛾撲火一般傷感的神情,畢竟一個女孩子家,喝這麽多酒……他還是更想看到她茫然單純的樣子。可是,一想到她剛才看着那個男人那種幽深似海的表情,那種患得患失的憂傷神情,他的心就亂了,煩躁不安的情緒充斥了整個心。
她用指甲掐自己時那決絕的樣子,他盡收眼底,那滲出的點點血珠讓他心疼不已,但他卻隻能裝作莫不在乎的樣子。他斷定她和這個男人之間是有着某種深深的羁絆的,深的連他也看不真切,他于是又暗暗生氣起來,這種沒來由的生氣讓他覺得他都不像自己了。可是他就是生氣,生她的氣,不替她擋酒也算是對她小小的懲戒吧!
不知喝了多少杯,姗姗覺得她的頭有些暈了,很想吐。
她對着嶽騰,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去洗手間補個妝!”說完便跌跌撞撞的走出門去。
她的心是寒的,夏靖文不來扶她那是自然,他從來就是那麽絕情,并且他已經說過他們倆不認識。可是季千淩怎麽可以不管她?她畢竟是他帶來的秘書啊!她的眼眸變得更加冷冽,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在洗手間,她吐了個痛快,打掃衛生的大媽看着她一個女孩子吐成那樣,也生了憐憫之心,一臉擔心的說道:“小姐,你沒事吧?”
姗姗當即淚就要湧上來,馨雅和東俊走後,有多少年沒人問過她有沒有事,她就隻是這麽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走過來,不斷的包裹自己的心,讓自己變得堅強,不斷的磨砺自己的棱角,讓自己變得圓滑。
但這些年她還是覺得酸楚的,内心深處其實還是渴望着關懷與安慰的。連打掃衛生的大媽都知道問一句,夏靖文和季千淩怎麽就不知道?
她看着鏡中嬌豔的自己,微卷的頭發微微的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