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方當做向導的是一輛白色豐田越野吉普車,車裏四名便裝的精壯漢子,正是龍江刑警總隊的幾名年輕幹警。
正中是一輛埃爾法保姆車,車裏坐着七個人,兩男五女,分别是駕駛席上的闫書祥,副駕駛位置的易洋公牛隊友張尚。寬敞舒适的後排空間内,依次坐着方晨沐、司馬傲雪、歐陽菲菲,上官雅兒和杜紫琪。
跟在兩輛車身後的是一台國産軍用猛士越野車,四名年輕健碩的青年雖然也是便裝打扮,但行爲舉止顯然與衆不同,一個個正襟危坐,表情嚴肅,散發着訓練有素的軍人氣質。
“多虧這兩埃爾法保姆車配備自動升降的地盤系統,否則就這破路,不仍在道上也差不多了。老闫,想不到易洋上學時居然是個品學兼優的學霸?我還以爲這小子和我一樣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學渣呢!”
一天的相處,兩個男人混的極爲撚熟。尤其是張尚,看上去爲人憨厚,實則是個幽默搞笑的話唠,有了他,旅途也不顯得寂寞。
“那你可看走眼了,如果當時不是家庭條件所困,這小子完全可以考入重點大學的。說實在的,易明選擇打籃球,我們學校的老師都替他感到惋惜。不過,現在看來,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道路雖然颠簸,但是越野性能極佳的埃爾法車内相對平穩了很多,這要歸功于強大的電子空氣懸挂系統,空間的隔音水準也是非常的出色,衆人的談話,聽得是一清二楚,引擎的噪音小到了極點。
“書祥哥哥,你再給我們講講易洋小時的事情吧。他高中時有女朋友嗎?長得也像現在這般帥氣嗎?”
坐在上官雅兒和歐亞菲菲中間的杜紫琪,舒服的靠在座椅上,口裏含着個棒棒糖,把小女孩青春好奇的心性表露的一覽無遺。
“他可不擅長這項本事,說真的,當時學校裏的女孩子們沒有不認識他們兄弟的。你想想這麽一個優秀的大帥哥,在哪都是亮眼的存在啊!易明雖然辍學了,但總到學校來看他,兩個一模一樣的男神出現,那種場面可想而知。”
“就因爲太惹眼,害的易明每次都是悄悄在校外交給他生活的費用。唉!不容易啊,一個十六歲的少年靠着自己微博的收入,竭力讓弟弟受着高等教育,就這份恩情,易洋怎麽可能忘記?”
“現在不少狗屁記者诋毀易洋,往死裏黑他。這幫人還特麽有沒有良知,換做是你哥哥下落不明,而且患病在身,你怎麽會有心情做别的事情?”
“女朋友?易洋可是懂事的很,哥哥給的生活費,他總是省吃儉用,自己還沒事偷偷出去勤工儉學,哪有時間和條件去想那麽多無謂的事情。那時我家裏條件好,總是帶些零食,或者硬塞給易洋錢花。”
闫書祥臉上帶着愉快的笑意,一邊回憶着青蔥歲月,一邊駕駛着保姆車,衆人聽得是津津有味,就連冷酷的方大警官也是感到新奇。
“這小子倔,不過抵抗不住饑餓啊。一來二去,我們兩就成了死黨。唉!那些日子真的太難忘了!想不到現在反過來了,易洋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沒有他,我老闫的結局不敢想象。”
“我和你們說,他玩過的第一把吉他還是我買的呢。我壓根不喜歡這玩意兒,可易洋那段時間很癡迷,又沒錢買,我就偷偷買了一把,還騙他說自己想學吉他。
“放暑假他還帶着我去果園偷果子吃,這小子總是悄悄躲在一旁給我把風,動手的從來都是我,膽子其實還沒我大!吃的時候,可卻比我能吃多了!哈哈哈哈...”
“還有一次,易明工地受傷,我兩趕到醫院時,看到渾身是血的哥哥,易洋哭得那個傷心,暈血的毛病從那次以後就沒了。他們兄弟的感情不是我們能想象的,1000毫升鮮血,這小子輸完照樣咬牙回去上課。”
“費力牛勁攢下的那點錢,也全部給易明買了營養品。晚自習不上,還偷偷跑去給人家洗車,他們,他們能挺到現在,真是...真是讓人不敢想象。”
聽着闫書祥哽咽心酸的話語,大夥也是唏噓不已,這些令人傷心的往事,如果老闫不說,根本沒有人知道。
“你們知道易洋最怕的是什麽嗎?最厭惡的又是什麽嗎?”
“除了他的哥哥,還有什麽能讓他怕的?肯定是易明了!”歐陽菲菲的回答引起了各位美女的共鳴,這個答案顯然太過于簡單了。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張尚,卻是幽幽接了過來。“呵呵,這個我知道!我可是和易洋做了大半年的室友兼隊友了。”
“他最怕的是辜負,他最厭惡的是輕浮,他最看重的是承諾。無論事業還是感情,他都是這樣。我們聊起佳子的時候,他曾經和我說過,一段負責任的感情,一個完整有愛的家庭,是他今生他最爲向往的。”
“所以,易洋對待感情特别認真,考慮的也特别的多。這也許和他的家庭環境,自小的經曆有很大的關系。”
張尚的話,讓車内的氣氛變得更加微妙,各懷心事的姑娘們,變得默不作聲,把剛才的活躍完全沉重的壓得死死的。
方晨沐本是不想和這群來曆非凡的千金小姐們混在一起的,礙于使命,不得不坐在這輛保姆車上。
這一路随着了解的增多,對易洋和女孩們的看法也得到了很大的改觀。衆口铄金,積毀銷骨,流言蜚語真是不可靠的東西。
“咳咳,你們說,易洋看到這張照片,會有什麽想法?能不能讓他重新振作起來,返回NbA,繼續征戰呢?”
警花的這招轉移視線,很快起到了作用,尤其是張尚,更是積極活躍,沒有什麽事情比易洋重返賽場更讓他感到興奮的了。
“嗯嗯,差不多。到時大家多說些樂觀開心的,對了把專案組的意見充分闡述一下,易洋不是個脆弱狹隘的人。他能重新站立起來,也是我們最希望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