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雖然有些類似常見的古式雙扇闆木門,但材料卻是精鋼所制,下面修有滑道,美觀堅固而又實用。
門旁立着一個精美的合金牌子,“私人别院,閑人勿擾”八個大字各位醒目。
别墅占地并不大,除了一幢中西合璧的四層小樓,剩下的隻有樓前的一座假山,兩處古亭散落在樹木蔭森的園區内,倒也沒有過多的人造景物。
别墅四樓靠近左側山牆,一間大約百餘平方米左右的房間内,布置優雅、通風良好。房間向南的窗戶前擺着一張高科技的智能電子理療床,床邊居然還有一座類似于醫大二院的單人高壓氧艙。
隻不過這座高壓氧艙看起來要複雜先進了不少,除了各種電子儀器,艙體外部還連着密密麻麻的數據線路,此刻艙内卻躺着一個年輕人!
這個人正是失蹤已經六天,讓易洋整日牽腸挂肚的哥哥易明!青年雙目緊閉,神情自然,如同熟睡了一般。
“龍江現在的情況怎麽樣?專案組和醫院那邊可有什麽動靜嗎?易洋的現狀你打聽清楚沒有?”
距離高壓氧艙四五米的真皮沙發上,神秘的背頭中年男子。緊緊盯着昏迷的易明,一連串的發問。
束手而立的正是鄧董,老闆的問話讓他不敢怠慢,語調不緊不慢,一字一珠,回答得詳細而又條理分明。
“各大媒體記者全部聚集在龍江市的希爾頓大酒店附近。根據醫院内部的眼線報告,隻有趙克東仍處于警方的嚴密監控之中,一時抽不出身趕到這邊。不過請董事長放心,他是一點也不敢胡言亂語的。”
“趙克東在劍橋上學的女兒,有我們的人盯着,這個家夥不會輕舉妄動的。專案組現在進展不大,根本想象不到易明已經被我們安全轉移到這個地方。易洋的狀況,反應卻是有些過于強烈。”
聽到這話,背頭男人不由撤回盯在高壓氧艙内青年身上的目光,看了一眼鄧少祥。
“他已經放棄了NbA東部決賽,現在整日把自己關在希爾頓大酒店的客房裏,誰也不見,暫時沒發現有什麽新的活動。”
自己左膀右臂的報告,讓背頭男子眉頭皺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
“董事長放心,此地絕對保密,到處是監控攝像頭和紅外警報器,就是有一隻耗子溜進來,我們也會及時察覺的。一旦發生狀況,五分鍾内我們便可以安全轉移到地下暗室内。”
“少祥啊,你辦事我一直信得過。我擔心的不是這個……對了,風頭一過,把趙克東送到這裏來,等易明康複了,立刻安排趙克東去倫敦,我不想在國内再見到這個人!”
“還有,易明現在的病情如何?大約什麽時間可以蘇醒?盡量想個安全穩妥的辦法,把易明還活着的消息傳遞給易洋,我不想讓事情鬧大,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背頭男人親切的看了一眼鄧董,重點強調了一下自己擔心的問題。
“董事長放心,我會盡快安排的。關于易明的現在的情況,還是讓來自美國的查理斯博士親自回答您吧,他畢竟是腦神經領域的權威人士。”
說罷,鄧董對着身旁的助手耳語了幾句,不大一會,一個身着白大褂的白人老頭走了進來。
“boss,目前設備運轉正常,患者的臨窗治療效果反響不錯,他的身體在腦神經修複器的刺激下,被動喚醒反應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生理反射強度也越來越明顯。”
“可以負責任的說,再給我三個月的時間,一定會讓這個青年蘇醒過來。但是,有一點已經基本可以證實,病人蘇醒後肯定會出現失憶的狀況。具體多久可以恢複記憶,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聽到洋博士的介紹,背頭中年人完全沒有被病人會失憶的問題感到沮喪,反倒有些說不出的高興。
“辛苦你了查理斯先生,謝謝你的介紹。治療方面我會讓國内的中醫醫師全面配合你,隻要病人可以從植物人狀态中蘇醒,我會給你一個超乎想象的報酬。”
“少祥,承德這邊就交給你了,兩個月後,處理好身邊的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我會親自趕過來,等待易明的複蘇,拜托了。”
看到董事長罕見的凝重表情,鄧董急忙俯身應允。這個青年和老闆到底什麽關系,他不敢多問,但是他知道,目前似乎沒有什麽事情比看護好易明更爲重要的了。
......
一連八天,躲在客房内易洋,整日的悶悶不樂,警方那邊并沒有讓自己看到希望的好消息。易明的下落仍然沒有任何蛛絲馬迹,仿佛在這個諾大的城市蒸發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更讓他與專案組不能理解的是,已經解除了對機場車站,公路碼頭的查控,犯罪分子卻是沒有聯系自己,手機内一個陌生的來電也沒有打進來。
這不應該啊,綁架不就是爲了謀取金錢或者某種利益嗎?現在風平浪靜,綁匪如此沉得住氣,到底這夥該死的家夥究竟爲了什麽?
焦慮的等待,讓易洋的心情變得愈來愈加煩躁。都特麽過去一個多星期了,守候在希爾頓大酒店外的記者卻沒有偃旗息鼓的架勢,再這麽搞下去,哥哥沒找到,自己恐怕就要被逼瘋了!
東部決賽已經打完了三場,沒有主将的公牛雖然竭力抵抗,但還是輸掉了天王山之戰。目前,衛冕冠軍凱爾特人隊大比分3:0領先,再拿下一場,就可以進軍總決賽了。
對易洋的回歸已經失去信心的管理層,沒有心情聯系同樣情況糟亂的易洋,心亂如麻的小夥子不由有些不安和内疚。
“老闫,替我辦幾件事,采購些戶外裝備,買個新手機,再辦個電話卡。還要一輛二十萬左右的低調SUV,找個可靠的人車把鑰匙送過來。記住,你絕不能開這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