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球員公寓床上的易洋,心情說不上好壞。本以爲能在nba打下一片天地的夢想,卻被殘酷的現實狠狠的摁在了冷闆凳上。
如果不是自己性格倔強,一而再再而三的拗背了老大缪斯的意志,說不定早就獲得出場的機會了。畢竟還是圖樣圖森破,裝逼也得有裝逼的實力。
“菜鳥,比賽還有一個小時就開始了,去給哥買兩個雞腿漢堡。md,今天突然想吃這口了,小時在貧民區,那可是難得的美味啊!”
更衣室裏,缪斯懶洋洋的換着球衣,拍了一下正給自己系着鞋帶的易洋腦袋,呵呵笑着的沖着幾名手下打趣道。
易洋站起身來,肚子裏早已經是怒火滿滿。在人屋檐下,怎能不低頭這個道理他懂。可是自打加入湖人隊以來,球是一場沒打上,倒成了這個比自己矮3公分的黑人手下打雜的了!
打雜差遣倒沒什麽,畢竟新人在哪都是這個待遇,可是tmd乞丐還有自尊吧?自己的腦袋,似乎成了這個傻鳥手中的皮球,就差拿起來當尿壺用了!
看着面無表情的易洋沒有任何動作,缪斯感覺到自己的尊嚴被無情的挑戰了,這個可不合更衣室的規矩。闆着黑又硬的面孔向身旁說笑的小弟使了個眼色,然後大馬金刀的坐下,準備欣賞一出傳統的好戲來。
沒等缪斯的兩名跟班小弟巨掌落下,易洋身子一滑,詭異的來到了“太師椅”上缪斯的面前。左手已經死死捏住了黑又硬的下巴,缪斯臉上表情痛苦的扭曲着,嘴裏含糊其辭的怒罵已經聽不出個數。
“中國有句話叫蹬鼻子上臉,想吃漢堡?自己去買!從今天起,别他媽再把我當狗使喚!老子是來打球的,不是你那該死的保姆,懂嗎?”
易洋鷹一般狠辣的雙眼緊緊盯着缪斯,慢悠悠的笑道。
下巴傳來的陣陣劇痛不由讓這個黑又硬連連點了倆下頭,再這麽捏一會,估計自己的下颚骨會被捏爆了。
這個黃皮膚菜雞顯然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鹌鹑,事後企圖找回場子的缪斯吃了幾次慘痛的教訓之後,再也不敢頤指氣使的差遣易洋。從這以後,兩人梁子算是結下了。
黑人兄弟也不全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睚眦必報,人家也懂。想到缪斯那張曾經在自己手裏吃癟的臉,自己這個賽季闆凳差點坐穿的境遇,說白了,也是自作自受。
唉!近半年的時間是浪費掉了,季後賽又沒有湖人隊的份兒,短短的nba生涯,就如此簡單粗暴的宣告over了。
最後一場的最後一節,雖然抓住了機會,充分展現了他極高的天賦和實力。但是完全靠着這唯一的高光時刻,将來的路仍然是個未知。天知道,會不會有球隊看中他,即使有,弄不好也會再次落個飲水機大神的下場呢!
賽季結束,合同到期,湖人是不能再呆了。教練的無能,隊友的傾軋,還有這種族歧視的惡劣氛圍,實在讓易洋提不起任何的興趣。
再說了,教練組和管理層也不可能爲了他,去得罪全部的首發。現在的自己,還真沒有讓人高度重視的成績。
不過想想也沒什麽可後悔的,即使留在國内,進入cba,無非也是這種境遇。無論在哪裏,實力才是硬道理,菜鳥想獲得尊重,就必須學會忍耐和抓住機會。最重要的是,自己缺錢!很缺錢!
好在一年白菜價的短簽合同是有保障性的,知足者常樂,管他呢,走到哪步算哪步吧。還是想想已經躺在工資卡裏的十多萬美金比較實在!
赤luo着上身坐起來的易洋索性不再糾結,浴巾下結實健美的肌肉似乎提醒着他,飯是一口口吃的。
50萬的薪水扣掉稅和養老金,還有雜七雜八的費用,真正能拿到手的也不過19萬多些,換成人民币約有一百萬左右。要知道,2036年的美元對人民币彙率隻是1:5。
在易洋的眼裏,這已經是一筆數額相當巨大的款項了。18歲的他還是頭一次掙到這麽多錢,來日方長,怎麽利用好這筆錢才是他現在最想計劃的事情,至于其他的,他沒有能力去左右幹涉。
嘟嘟嘟嘟嘟嘟,公寓床櫃旁的黑色内部電話急促的響了起來,打斷了窮人乍富的易洋編織的美夢。
“易,休息的好嗎?下午兩點管理層的大人物們在球隊會議室等你,可一定要準時來啊。對你來說這可算個好消息,你先忙,下午見。”
聽着話筒那邊主教練邁克讨好的聲音,易洋還沒來得及說話,電話已經挂斷了。
好消息?好你個妹兒!無非是想再給自己開一張廉價的空頭支票,然後繼續讓他沉寂在失落的等待中。這招,老子領教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的來講,本賽季的最後一場比賽,自己也不是沒有收獲,起碼得到了這些上層人物或多或少的一些關注。易洋相信,别的球隊高層也不是瞎子!
他雖然今年隻有18歲,智商确是不低,老話不是說嘛,一個人不能栽在同一個坑裏兩次!這回任憑你們說破大天,老子也不再心動了。
拿出自己的古董手機,想給遠在萬裏之外的哥哥打個電話!這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最最讓他惦記的人。
沒有哥哥,自己就不會有今天,沒有哥哥,他或許早已失去了動力。要知道,哥哥也不過比自己才大幾分鍾,兩人是雙胞胎,無非誰先誰後來到這個世界而已。
連續的忙音響過之後,聽着熟悉而又陌生的一串英文,易洋有些坐不住了!
又是關機狀态!怎麽搞的,和哥哥失去聯系已經快一個多星期了,總是打不通呢?
莫非呸呸呸!該死!自己怎麽能有這樣的想法,哥哥的身體一向健壯,不會有什麽事的。
想是這麽想,可接連幾次的嘗試,讓他不禁也有些焦慮起來。在國内兩人又沒有什麽親友,一時半會真就聯系不上。好在賽季就要結束了,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後天必須飛回去!
正納悶中,手機的屏幕亮了,未等鈴響,易洋快速摁了下接聽鍵。看區号,沒錯,正是中國來的電話。
“哥!你怎麽總關機啊?”
“您是易洋先生嗎?我是中國龍江省龍江市向陽派出所的警長劉志武。請問易明是你的哥哥嗎?”
一着急,隻瞄了一眼區号,這電話卻不是哥哥易明打來的,聽着對方陌生而又客氣的聲音,他的心裏隐隐有種不祥的預感。怎麽回事省會的派出所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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