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還得從那天早上說起。京都是個什麽地方,那是敏感之地,又是藏龍卧虎之地,奴家做頭牌,現在雖然賣藝不賣身,但也常常周旋于高官貴族,富人商賈之間,時日一久,知道的東西越來越多,心下便是常常惶恐不安。
而且時日久了,媽媽難免也會讓奴家賣身,這紅江南的後台好像是宮裏的,心中便越發害怕起來。那天早上,奴家盤算了很久,實在是對這青樓生活厭倦極至,也爲自己的處境堪憂,既是害怕自己一旦賣身,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而且自己知道一些小道消息,遲早也會惹來殺身之禍,或是被哪個客人玩弄迎來送往,與其如此,不由爲自己謀條生路。
于是,帶着侍女翠紅想要從後院的僻靜之地逃出,卻不料,在那後院之中無意中聽到了老鸨和一個人的交談,心知不好,忙躲在後院的角落裏隐藏,隻怕被人發現,可是許久,那說話聲依然還在,依稀隻聽得說……宮裏……後……查……流落在外的皇……殺……什麽的字眼,一時驚慌失措弄出了點聲響,引起了他們的警惕。翠紅見狀,忙帶着奴家急速從隐蔽處逃走,才躲過一劫。”
“還是我們太天真了,以爲他們沒有發覺,隻是以爲是丢失了頭牌而下令尋找,卻沒曾想,一路走來,我們是喬裝改扮也好、裝瘋賣傻也好,卻總是很快被他們找到。
他們很快就追來了,而且次次追來的都是一等的高手,他們定以爲我們偷聽到了他們的什麽陰謀詭計,所以,一來就是對我們施以殺招,非要置我們于死地不可。
翠紅是奴家從小伴到大的丫環,她從小學藝,是有武藝在身的,但終因一路對敵抗殺救奴家而數次受傷,後因受傷過重,在路途中不治身亡。
奴家隻好一人一路小心翼翼的奔逃至此,終日惶恐不安,今日若不是遇見姑娘你,恐怕早已難逃一死。”
太陽升得越來越高,天氣慢慢的回升,開始有了絲絲的熱意。
聽完整個故事,池慕曉已是明了,也爲這花姑娘的勇敢感動,在青樓那種污穢之地,居然還能潔身自好,現在惹來的殺身之禍,恐怕是人家誤以爲這姑娘偷聽到了他們的陰謀吧,似乎是一樁宮廷陰謀,如若是這樣,爲何不派大内高手,卻要另找民間殺手組織?
恐怕這裏面也是大有文章的吧,她眉眼一蹙,便是問道:“既是如此,你應該知道,要殺你的人是誰了?”
這姑娘原本就想逃離青樓,如若隻是一個頭牌逃妓,或許還不至于被追殺,偏偏她途中還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所以才會惹來殺身之禍啦。
花裳舞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是青樓媽媽雇了殺手,但是具體是什麽殺手組織,奴家不知。”
池慕曉從懷中拿出牌子,遞給花裳舞道:“這是從黑衣人身上掉出來的牌子,這劍閣你可知?”
“什麽?姑娘你剛才說的是什麽?”花裳舞臉上驚愕,抓着池慕曉的手顫顫發抖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