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沒有什麽自我的意識，身體本能的驅使卻依舊選擇拒絕。
黎聽的瞳孔微微一縮，随之換上的是極緻的寒意與陰沉。
心口像是被狼崽子撕裂開一般，疼得他呼吸困難。
明明在面對陌雙緻命的攻擊時都能做到大笑，卻在看見少女一個輕微拒絕的舉動後，男人什麽笑容都扯不出來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強硬地要撥開少女的手，俯身吻下去。
偏執的瘋子本就不顧一切。
事到如今那唇瓣近在咫尺，又怎麽甘心放棄？！
“師父……我是真的愛你。”
他聲音低沉沙啞，充斥着重度的迷戀，“别拒絕我。”
然而少女的手卻依舊抵在了他胸口。
這一刻，黎聽似乎徹底地失去了所有理智。
眼瞳一片猩紅色。
沒有意識的少女本能的保護黎聽，卻也會本能的拒絕他。
當自身受到威脅以後，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便會立刻開啓。
上一秒還輕輕抵着男人的胸口，下一秒，黎聽就被奧雅按在地上摩擦了。
白皙如玉的手掐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按在地上，仿佛是想通過暴力手段讓男人冷靜下來。
可惜疼痛似乎對黎聽不起作用，他唇角流出赤紅鮮血，忽然笑道：“師父，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永遠不可能停止愛你。”
“……”
少女沒有回應。
緊接着重重的一拳再度打在黎聽腹部，使得他噴出一口血。
“……沒用的。”他聲音虛弱，依舊含笑，那般的偏執瘋狂，像個失去了所有理智的瘋子，“我說過，除非我死。”
然而黎聽知道，奧雅不會殺死他，也不會讓别人殺死他。
正是這種有恃無恐，才讓他能夠永遠這般的放肆。
“……”
少女似乎也放棄了，慢慢站起身。
碧綠色的眼瞳微轉，看向了另一邊的陌雙。
下一秒，隻聽砰的一聲。
一陣煙霧冒出來，那少女轉眼消失在了霧中，僅留下一個三歲的奶娃在地上呼呼大睡。
“咳咳、咳咳！”黎聽慢慢坐起身，用手背擦拭掉唇邊血液。
現在奶娃恢複成少女的時間依舊很短，但至少比之前要長一些。
男人眸色漸深，唇角勾勒出弧度，不算沒有收獲。
他朝地上睡的正香的奶娃伸出手，打算将她抱起來。
然而另一個人卻快她一步，将奧雅抱進了懷中。
“惡心人的東西。”冰冷至極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别碰她。”
黎聽看向陌雙，俊美的少年面若寒霜，冷的似那千年冰窟。
男人嗤笑一聲，“你是以什麽身份來要求我的？”
黎聽站起身來，“玄冥門主，你可有這資格？”
“……”
陌雙唇角微勾，那溫和笑容卻如挑釁，道：“我的确沒有這個資格，隻不過是看不慣某些人卑劣惡心到連自己的師父都算計的地步。”
“玄冥門主能夠成功上位得到整個玄冥門，不也是殺死了上一任門主麽？同樣的欺師滅祖，”黎聽眯眼，“你又有什麽資格來說我呢？”
“至少我沒有對上一任門主有任何惡心的心思。”少年道：“黎聽先生可不同，都被拒絕的這麽徹底了，還像一條死皮賴臉的狗一樣貼上來。”
“真夠低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