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對面那個守着電話的女孩倏然一愣,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江明,你一定要這麽對我嗎?我們是男女朋友哎,你看人家麗麗男朋友是怎麽做的?你這樣哪裏算是合格的男朋友啊?”
解甜忍不住控訴道。
“麗麗的男朋友那麽好,那你就去找麗麗的男朋友吧,既然你覺得我這個男朋友做的不稱職,那我幹脆不做了,行嗎?”
韓江明語調恹恹,夾雜着些許不耐煩,或有些破罐子破摔之意。
電話那頭的女孩顯然不是想要這樣的接過,聽到他這麽一說,連忙否認道:“不是的,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沒有說你不好,我隻是希望你能學着别人的樣子,對我好一點。”
“你不是這個意思,但我是這個意思,解甜,我跟你在一起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吧?已經到了你當初說的期限,我覺得我們的關系現在可以解除了,到此爲止,就這樣吧,我挂了。”
韓江明說完,也不等解甜再說什麽,直接把電話給挂斷了。
“你……喂……”解甜在電話那頭喊了兩聲,結果卻無人應答。
她垂眸看着手機,有些懊惱剛才自己爲什麽要那樣說話。
她喜歡韓江明,好不容易讓他答應了跟自己做一個月的男女朋友,她以爲憑着自己的樣貌身材和魅力是完全可以把他給拿下的,結果沒想到會這樣。
這一個月以來她在他面前都是戰戰兢兢,生怕說錯一句話就讓韓江明生氣,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沒想到最後還是以這樣的結果分了手。
她想不明白,她在那些同學朋友裏也是有魅力的,有不少男生都變着法的追她,爲什麽韓江明就能無動于衷呢?
解甜越想越不明白,越想越不甘心。
不行,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他說分手就分手?她才不要這麽被動呢!
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回心轉意才行!
韓江明挂了電話後,疲憊的躺在床上,原本複雜的眼眸突然變得清澈起來,他緩緩閉上眼睛,呼吸慢慢平緩下來,變得有節奏起來。
——
韓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這是我那朋友查出來的郵箱的IP地址。”
崔雅推門進來,手裏拿着一張白色小字條遞上來。
對于她這樣的效率,韓江雪有些驚喜。
她接過紙條,仔細看着上面的地址。
“武夷山路86号,這地址怎麽看着這麽眼熟呢……”她自言自語的呢喃着,希望能通過這種方式回憶起這裏到底是哪裏。
崔雅明顯是提前做過功課的,見她想不起來,便提醒道:“董事長,這個地址不就是您弟弟上學的地方嗎?”
經她這麽一提醒,韓江雪這才想起來。
對啊!是韓江明的學校。
怪不得這個地址這麽熟悉呢。
那也就是說,給江義發郵件的人,應該是學校内部人員,而且是在學校發的?
可是……學校裏爲什麽會有人給江義發那種照片啊?
對方究竟是何目的,是何居心?
對方的真實身份又會是誰呢?
是學校裏的學生,還是老師?或者說是校門口的保安?
這一切都變得懸疑起來。
“董事長,沒什麽事的話我先出去了。”
“嗯。”
崔雅離開,還貼心的給她關上了門。
韓江雪沉默的想了一會,摁下座機對剛離開的崔雅道:“你把江義的個人資料調查一下,他有沒有孩子,或者他姐姐有沒有孩子,但凡是可能跟墨城一中有關的人員全部都拉出來給我。”
“是。”
吩咐完,韓江雪又沉默了片刻。
正打開郵箱要處理公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她垂眸一看,竟是韓江明的班主任打來的電話。
“莫老師?你好。”
“你好,是韓江明的姐姐吧,我打電話來是通知你,我們高三開學之後有一個成人禮的活動,最好是孩子的家長父母能來,親手爲孩子獻上成人禮物,我也沒有你們爸媽的電話,隻能打給你,不知道你能不能來啊?”
“能,麻煩您告訴我具體的時間。”
莫老師說了個時間,韓江雪看了一下日程安排,那天也沒有非常重要的事,于是一口答應下來。
挂斷電話後,她便開始思考成人禮要送給韓江明什麽禮物。
其實韓江明早已成年,隻不過因爲之前車禍的事情延誤了畢業的時間,所以才回來重讀一年高三。
韓江雪當年成年的時候,父親送給她一條刻有她名字的項鏈,現在也不知道被她丢到哪裏去了。
如今距離成年典禮就剩幾天時間了,她也不能用這幾天時間再打造出一條首飾來送他。
有什麽東西能是現成的直接送給他就行的呢?
韓江雪覺得,若是姑娘的成人禮,那送一雙紅色高跟鞋是最好不過的,如果是小夥子過成人禮,那就一套西服最爲合适了。
她決定下班後去高奢定制的店裏給他買一套,順帶再買條合适的領帶給他。
工作提前處理完,韓江雪來到經常來的那家店。
這家店的高奢定制款大部分都是手工的禮服,而手工的時間又比較長,想了想前後的時間,還是給韓江明買了一套現成的。
又精心挑選了一根水藍色的領帶,用來搭配西服。
趁着還有時間,她将西服先送回了家裏,給韓江明留了張字條。
大概意思是她知道他要參加成人典禮,所以給他買了套西服,讓他當天穿的。
領帶卻被她自己拿在手裏,到時候可以作爲禮物送給他,做一個點睛之筆。
做完這一切後,她才驅車往紀家别墅。
進了别墅,她明顯感覺房子内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平日裏傭人們輕松說笑都是有的,而今天一個個低着頭匆匆走過,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在害怕什麽似的。
趙阿姨迎面而來,她将趙阿姨攔下問:“趙阿姨,大家怎麽了?感覺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趙阿姨一見到她便像是見到救命稻草一般,拉着她的手道:“夫人您可算回來了,今天紀總一回來就黑着一張臉,大家都不敢上去問他緣由,您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