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敲了敲辦公室的門,門内傳來一聲怒吼。
“敲什麽敲?不是讓你滾嗎?!”
那是紀尋安暴躁的吼聲,唐書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
韓江雪沉聲道:“是我,我是韓江雪,紀尋安,你把門打開,有什麽事咱們好好說不行嗎?”
“韓江雪?誰讓你來的?!”
“你把門打開我就告訴你。”
說完這話之後,裏面很長時間都沒再有什麽動靜。
這詭異的靜谧讓韓江雪和唐書二人心中升騰起不安的感覺。
“有他辦公室的備用鑰匙嗎?”
“有。”
唐書根本就沒回去找,直接從口袋裏掏出了備用鑰匙。
他早就找好了,就等韓江雪發話了,畢竟她要是不發話,他可不敢直接開紀總的門,到時候紀總怪罪下來他也不好說啊。
但韓江雪跟他畢竟是夫妻嘛,應該沒什麽的。
“開門。”
韓江雪一聲令下,唐書便上前将門給打開了。
她推開門走了進去,看到裏面的情景又迅速将門關上。
隻見紀尋安此時趴在冰涼的地闆上,原本整齊有型的頭發此時變得亂糟糟的,襯衣上方的兩個扣子被他拽掉,領帶也歪歪扭扭的散落在一邊。
最重要的是,他整張臉紅的有些吓人。
“紀尋安?紀尋安你沒事吧?”韓江雪一邊向他走着,一邊喊着他的名字。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
他大聲朝她吼着,脖子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
整個人看上去難受極了。
韓江雪确實被他這幅模樣給吓到了,她擔憂的擡起手想摸一摸他的額頭,卻被他一巴掌給拍開。
就在他拍開她的時候,兩個人手掌的肌膚還是不可避免的碰撞了。
就在這一瞬間,韓江雪倒吸一口涼氣,手指像是被灼燒到了一般迅速收回。
好燙!
他的身體好燙!
“紀尋安,你知道你現在的體溫多少嗎?你必須跟我去醫院!”
韓江雪皺着眉頭上前,想要将他從地上扶起來,卻又被他揮開。
“用不着你管!”
她有些無奈的站在那,點頭道:“好,你用不着我管是吧?那我找該管你的人來管你!”
說着,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号碼。
“喂?趕緊來紀氏集團,紀尋安出事了,他……”
她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紀尋安給拍飛。
“我說了不用你管!你滾開啊!”
“紀尋安你發什麽神經呢?你這樣不去醫院會死的知不知道啊?”
地上的手機并沒有摔壞,阮少卿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
“喂?江雪?什麽情況啊?你又跟尋安吵架了?”
韓江雪瞪了紀尋安一眼,轉身拾起手機,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他吃了什麽不該吃的,面色漲紅,整個人燙的吓人,跟發了瘋似的,脖子上胸上都有他自己抓撓過的傷痕,看上去像是……
像是……吃了那種藥……”
說到這裏,她稍顯遲疑了,不知道該怎麽跟阮少卿解釋這邊的情況。
然而根本不用她解釋,按照她描述的症狀,阮少卿就已經猜到這邊是什麽情況了。
面色潮紅,渾身發燙,身上還有因爲難以忍受而抓撓過的傷痕,這個症狀他一聽就知道是什麽。
“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出發去紀氏,在我到之前,你想辦法把他扶進浴室,讓他沖個涼水澡,别再讓他傷害自己了。”
“好,我知道了,你趕快過來吧。”
挂斷電話後,看着癱倒在地上的紀尋安,她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蹲下來。
“我現在扶你進浴室,你忍一下好嗎?”
“……”
紀尋安趴在地上,面朝下,意識到她在向自己靠近,反應依然激烈。
“你走開啊!”
若是平常被他這麽數落,韓江雪肯定氣的轉身就走,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他現在這幅模樣也不能丢下他不管。
韓江雪無視他的阻攔,上前挽住他的胳膊,用了吃奶的力氣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看到他借着自己的力道站起來了,韓江雪剛要松一口氣,下一秒卻又被他反壓在辦公桌上。
她及時反應過來,右手撐在後方的桌面上,整個身體往後仰着,屏息凝神的看着這個面色潮紅的男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紀尋安的眼睛緊緊盯着她,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欲.望毫不遮掩。
他不停的往她臉上靠近,靠近,再靠近。
而韓江雪的身體則随着他的靠近,後仰的角度越來越大,與桌面形成的角度越來越小。
終于,随着“咚”的一聲響動,她整個人完全躺在桌面上了。
與此同時,紀尋安的額頭也緊緊抵在她的額頭上。
好燙……
他的額頭真的好燙。
韓江雪此刻感覺抵在自己臉上的已經不是紀尋安的臉了,而是一個滾燙的火爐,即便保持一定的距離,她也能感受到那股炙熱。
紀尋安的眼睛緊盯着她的唇,身體的欲.望讓他想要不斷的靠近,不停的索取,可他雙手緊握成拳,并不長的指甲已經随着他的力道嵌入手掌的肉裏。
手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短暫的清醒了幾分。
他呼出的滾燙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
“你……明明知道我中了什麽招,爲什麽還偏要留在這裏?”
“吧嗒”
一滴滾燙的汗珠從他的額頭墜.落而下,砸在冰冷的桌面上。
看着他這艱難隐忍的模樣,她擡手撫上他的臉頰。
紀尋安深吸一口氣,握住她摸上自己臉頰的手,有些艱難的喘着粗氣。
“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嗎?你這叫惹火上身,懂嗎?”
韓江雪緊張的抿着唇,她吞咽了下口水,而這個細微的動作就像是突然點燃了紀尋安身體的某處,他終于俯身下來,吻上了她的唇。
他的吻來的有些激烈,像是一頭餓了半個月的野狼終于找尋到了獵物一樣,不停的向她索取,甚至讓她有些難以招架,難以呼吸。
這一次她沒有反抗,而是在迎合。
她甚至他爲何會如此渴望,她也知道接下來即将發生什麽事情。
可她是他的妻子,如果一定要有人站出來解決,那這個人必然是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