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韓江雪不禁在心裏感歎,這位趙總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其實她心裏清楚,不論是趙總,還是今天主動提合作的這些公司,他們沖的都不是韓氏,也不是她,而是沖着紀氏去的。
如今在商界,哪家公司不想跟紀氏攀上點關系,她心裏清楚,如今這種局面,她隻不過是鑿壁偷了紀氏的光罷了。
但即便如此,她也得認真接下這些合作,因爲隻有開始了第一筆合作,其他公司才會了解到韓氏的産品,能夠了解韓氏爲客戶所做的一切,這樣,才會有第二筆合作。
她對韓氏的産品有信心,隻是缺一個合适的機會和平台而已,父母的去世讓許多人對韓氏接下來的道路産生質疑,但她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韓氏接下來的路,依然會在她的帶領下走向輝煌。
接下來的一周,韓江雪不斷奔忙在各種簽約會和應酬上。
而國外韓江明那邊也傳來了消息,韓江明自從去了國外接受治療之後,病情越來越好,已經足以支撐他進行手術了,若是手術順利,他每日再注意鍛煉就可以完全康複。
手術的日子也定下來了,就在這周五。
韓江雪已經提前兩天準備好出國陪韓江明做手術了。
阮少卿作爲連接國外與國内的信息鏈,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通知了紀尋安。
“尋安,我跟你透個消息,江明這周五做手術,江雪要去國外陪着,你趕緊把這邊的工作處理交接一下,陪江雪一塊過去。”
紀尋安正在辦公室裏翻閱文件,手機就放在辦公桌上開着擴音,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沒太大的反應,隻冷聲問了一句:“做手術的是她弟弟,我爲什麽要陪着她過去?”
阮少卿在電話那頭都快被他氣死了,這人怎麽就一點都不開竅呢。
“你……你跟韓江雪是夫妻,她弟弟當然就是你弟弟了,再說了,你們倆之間誤會太多,你就不希望能好好談一談?你自己說說你都在公司住幾天了,你不回家就算了,連個電話都不給人家打。”
“……”紀尋安沉默着沒說話。
這些天他是在公司住的,可韓江雪不也經常夜不歸宿嗎?
反正他們倆現在已經默契的達成了共識,那就是各過各的,互不幹涉。
“你現在怎麽婆婆媽媽的,我倆的事你倒是記得聽清楚,你自己的事呢?阿姨昨天可還跟我說,家裏給你安排相親都被你給拒了,怎麽回事啊?”
紀尋安反将一軍,将話題引到他身上,看他還有什麽資格來說自己。
“這不正說着你的事嗎,幹嘛突然聊起我,我你還不知道嗎?我已經做好了獻身醫療事業的準備,結婚對對方來說,太不公平了,因爲我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照顧她。”
紀尋安嗤笑道:“就你還沒有精力?我看你管起我的事來精力還挺旺盛的。”
“你不是我兄弟嗎?這要是其他人我還懶得管呢,不過我勸你啊,韓江雪單獨出國肯定又要被拍,你們倆感情破裂的傳聞雖然暫時壓下去了,但總有那麽幾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狗仔想找機會借題發揮一下,所以最好就别給那幫狗仔任何機會,你就當是去工作了。”
“我堂堂紀氏集團,還能怕他們幾個狗仔不成?他們愛拍成什麽樣就拍成什麽樣,紀氏無懼流言。”
“行吧,反正機票我讓助理幫你定了,到時候去不去由你自己決定。”
阮少卿可太清楚他的尿性了,嘴上說着不要,身體可誠實,他要是真不在乎韓江雪,那爲啥每次跟韓江雪吵架就把他叫出來喝酒?
以前他們倆還有莫乘風聚在一起總是讨論商業上或者家裏的事,現在他每次都避開莫乘風,而且說的全是關于韓江雪的事,爲什麽要避開莫乘風?不就是把他當情敵嗎?
他已經在潛意識裏把莫乘風列入情敵之列了,而他自己卻全然不知,這世上還有比他反應更遲鈍的人嗎?
——
墨城國際機場。
韓江雪垂眸不停的看着腕上的手表,雙眉微擰,終于在看到阮少卿從不遠處走來的時候,急躁的情緒才有所緩和。
“你可算來了,趕緊進去吧。”
“再等等,可能還有一個人,稍等一下。”阮少卿也着急,他停下腳步,看了一眼時間。
紀尋安該不會真的不來了吧?這馬上就要進去過安檢了。
韓江雪有些不解,去國外不就他們兩個人嗎?還有誰要一起?
其實她一開始隻想自己一個人去的,但阮少卿畢竟是幫她聯系國外醫療團隊的人,跟國外的醫療團隊也最熟悉,所以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把他拉上更加穩妥。
可他也沒說過還要帶其他人啊。
“還有誰?你助理?”韓江雪帶着疑惑問道。
“額……算是吧。”阮少卿含糊其辭道。
兩個人等了幾分鍾也沒看見人影,韓江雪又看了一眼時間,對他道:“實在是來不及了,要不你給他發條短信,讓他改一下航班再過去?”
阮少卿也垂眸掃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歎了口氣道:“好吧,那咱們先走。”
韓江雪點了點頭,轉身便要進安檢口,阮少卿也有些垂頭喪氣。
正在兩人要進去安檢的時候,突然有一道低沉的嗓音傳來。
“不是說要等我嗎?怎麽自己要走了?”
這熟悉的聲音傳來,韓江雪微微的凝眉,她不露聲色的轉過身去,果然就看見紀尋安走了過來。
她不解的眯了眯眼,他怎麽來了?
與韓江雪的反應不同,阮少卿倒是非常雀躍的上前跟紀尋安打招呼:“你終于來了,知不知道我們等了你多久,你再不來我們就自己去了。”
聽到這,韓江雪明白了,原來紀尋安就是阮少卿一直在等的那個人。
她以爲是阮少卿的助理,所以才陪着他一起等的,結果沒想到居然是紀尋安,早知道是他,她才不在這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