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乘風看着紀尋安,冷哼道:“我送江雪回去的時候,正好撞見咱們紀總和家裏的小情.人在床上纏.綿呢……”
“你閉嘴!”紀尋安突然低吼道。
即便莫乘風話沒說完,阮少卿也聽到了最精彩的部分,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紀尋安。
“尋安你……你……你怎麽能做出這種事呢?”阮少卿恨鐵不成鋼的看着他,發出痛心的呼聲。
虧他還千方百計的在韓江雪面前幫他做鋪墊,還幫他說好話,結果呢?他都幹了些啥!
紀尋安俊眉擰成一團,他現在真是有嘴說不清。
“這是個誤會,根本就不是你們看到的那樣……”紀尋安想解釋,卻又無從解釋,他根本沒做過的事情要怎麽解釋自己沒做過?
這就像他是紀尋安但是他要證明自己是紀尋安一樣荒唐。
“呵,做沒做過你自己心裏清楚,我還得去外面看場子,你好自爲之。”莫乘風沒再理會他,也沒時間聽他解釋,直接起身出了包廂。
偌大的包廂内隻剩紀尋安和阮少卿兩個人了,兩人沉默了一會,最終還是阮少卿失望的歎了一口氣。
“我真沒做過那種事,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做過的事至于抵賴不認嗎?”紀尋安試探的跟阮少卿解釋。
這一句話倒是讓阮少卿有點相信他了。
的确,紀尋安向來敢作敢當,如果是他做的,他有錯認錯,也不至于抵賴。
可人家莫乘風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韓江雪也親眼看到了,相當于捉奸在床,那這又作何解釋呢?
而且……他到底什麽時候在家裏養了個情.人?
“你先跟我說,那個情.人是怎麽回事?你們在一起多久了?”阮少卿質問道。
“你别胡說八道,她不是我的情.人,她是……”話說到這裏,他的聲音又戛然而止,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你說呀,她是什麽?”阮少卿仰着頭繼續逼問。
他這幅姿态,要是不了解内情的人經過,還以爲是哪家的小嬌.妻在逼問自己的丈夫呢。
紀尋安抿了抿唇,沉聲道:“她是我的恩人。”
“恩人?什麽意思?”阮少卿話剛問出口,便想到了什麽似的,瞪大了雙眼道:“難不成,她就是當年那個……”
紀尋安點頭道:“嗯,我當年出車禍的時候,是她幫我報了警叫了車,你記不記得當時醫生說,還好我送醫及時,否則這條命怕是都保不住。”
阮少卿記得,當時的情況十分兇險,紀尋安腦部受到撞擊,手臂也受了傷,失血過多,救治他的醫生都在感歎再晚幾分鍾,隻怕即便勉強保住命,也要一輩子成植物人癱在床上。
若是這麽說,那他家裏的那個女人的确算的上是救命恩人,不過……
“不過你不是說當時瀕臨昏迷意識模糊,根本就沒看清救你那人長什麽樣嗎?你又怎麽能确認就是你家裏的那個女人呢?”
“當時我的确沒看清她長什麽樣,但我看到她手腕上戴着一條金色的手鏈,那手鏈的正中間還刻着一個字母‘H',我找了這條手鏈三年,前不久終于被我找到了,就是黃珊的。
她原本家裏也做一點小生意,這幾年市場不景氣,家道衰落,逼不得已隻能出來賣酒爲生,爲生活所迫,她原本是想把那條手鏈變賣換錢,結果正好去了我的珠寶行,被我手下的人認出來,我們這才得以重聚。
手鏈上的那個字母‘H’就是她‘黃’姓的首字母,我看她日子過的那樣清苦,又感激她當年的救命之恩,于是就把她帶回家了。”
聽到紀尋安這一連串的解釋,阮少卿漸漸沒了動靜。
事情原來是這樣的……
兩人相對沉默了許久,阮少卿又淡聲開口道:“那即便她對你有救命之恩,現在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要以身相許嗎?”
聽到他又提起這茬,紀尋安立刻反駁道:“我沒有,我隻是想把她帶在身邊,不想讓她再受苦,僅此而已。”
“那這些事江雪都知道嗎?”
阮少卿一句話把紀尋安給問住了。
“……我跟她隻是臨時夫妻,沒必要什麽事都跟她彙報。”
“好家夥,你們這還搞秋日限定夫妻團?既然你是這麽認爲的,那爲什麽還那麽在意江雪跟誰走了,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
“因爲她現在還是我的妻子,我們要是離婚了,她愛跟誰在一起我管不着,但我們現在還是夫妻,她就必須得遵守夫妻間該有的原則。”
紀尋安說的振振有詞,然而阮少卿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他道:“可是在她看來,不遵守夫妻原則的那個人是你啊,你都跟那個女人那樣那樣了,她畢竟是親眼看見了,你讓她怎麽想?”
紀尋安在原地哽了好一會,他心煩意亂,而且是越理越煩,越想越亂,那張俊美矜貴的臉上面無表情,眼神沉戾孤傲,他眉宇糾結,凝聲道:“她愛怎麽想怎麽想,難不成我還得去求她不成?”
阮少卿輕挑眉梢,歎氣道:“行吧,就你這個想法,C位出殡妥妥的,其實你一直都沒發現嗎?你之前很少找我喝酒說心事的,自從結婚以後,每一次找我喝酒都是因爲江雪,背後的原因我想不單單因爲她是你名分上的妻子這麽簡單。
這種事情嘛,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如果當局者固執己見,那旁觀者說再多也沒用,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說完,阮少卿便起身離開了包廂,隻剩紀尋安一個人坐在原地,眼中情緒晦暗不明。
韓江雪回禦墅林楓住了沒兩天的時間,就被狗仔跟蹤偷拍了,上了八卦新聞頭條。
下面的評論都是在猜測紀尋安和韓江雪之間的關系是否如表面看上去那樣好。
“他們倆結婚還沒三個月吧?怎麽就分居了?”
“早就聽說紀總和他這位夫人感情不好,這下算實錘了吧。”
“唉,這韓江雪當初上趕着嫁進紀家,還以爲她婚後得有多風光呢,沒想到最後還是灰溜溜的滾回原來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