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的樣子。
“怎麽會搞成這樣!?”布魯斯幫忙接下鴕鳥蛋,氣急敗壞地質疑着。“誰幹的!?特麽的這是誰幹的!?”
“目前,尚不清楚是什麽東西!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就這樣了!”石小川恨恨地回了一句。
布魯斯沒接茬,而是試圖與破損的鴕鳥蛋進入聯線。他在忙着調取記憶盒内數據,以便确認剛才發生了什麽事,以及導緻機甲嚴重受損的原因。
石小川摸黑找到這顆破損的鴕鳥蛋時,并未發現周圍有情況。由于沒有攜帶照明工具,隻能用手摸。他之前見過這東西,知道這是機甲開啓的自我保護系統。這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見到的防護層表面十分平整。雖然能看到清晰的紋理,依然如蛋殼般光滑無比。可這次上手一試,石小川立馬感覺不對勁。不但紋理沒了規則,
還存在大量明顯的碎紋。這也就是說,這部機甲返回期間遇到重大變故。并在最後時刻,才成功開啓的保護系統。
給石小川一塊花崗石,拍碎沒問題。給他一塊金屬闆,他能震碎金屬闆後面的物體。但讓他直接把金屬闆打個窟窿出來,這就有點難爲人了。和機甲展開對抗,石小川有信心打赢這個對手。可要是讓他把機甲當場拆個亂七八糟,他自認沒這個本事。而能把機甲整成這樣的,應該不是人爲現象。因爲人不是神,
凡事總有個極限值在控制我們看不到的東西。擔心把機甲打碎的那個東西還隐藏在附近,石小川沒有馬上扛起鴕鳥蛋離開。而是扶着蛋殼頂端轉了兩圈,以便讓氣息感知一下周圍的環境。在确認沒有碰觸到任何危險
,這才扛起鴕鳥蛋往回趕。防禦氣息彌漫在身體周圍,安全有保障。随後,成功返回。
别看已經回到貌似安全至極的防禦結界,石小川仍不覺心安。顧不得多喘口氣,催促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先别聯線了!等确認安全以後,你再慢慢搞吧!”機甲屬于獨立的個體,相互聯線必須使用到數據端口。奈何堅固的防護殼已經受損嚴重,聯線端口變形。想短時間内取得必要的數據,恐無法實現。明明是事實,布魯斯
卻跟吃錯藥似得。完全不去理會石小川的建議,留在原地即不說走,也沒說不走。
危險自知,尤其是破損嚴重的機甲就在眼前。沒聽到蹲在地上的布魯斯給出明确回複,石小川以爲這位又當機了。“擦!你在幹嘛!?”石小川說着,打算推醒他。手剛碰到布魯斯的肩頭,突然閃出一道寒芒。多虧石小川反應快,縮手的同時看清楚那一把機甲戰刀。而這把刀的主人,
正是兩眼冒火的布魯斯。
“說好救回活的,怎麽弄個死的回來!?”布魯斯橫刀在手,怒目而視。質疑的同時,完成預備攻擊動作。看樣子,随時都有可能爆發。能扛回鴕鳥蛋,石小川已經盡了全力。究竟當時有多麽危險,三言兩句根本說不明白。拼命救回機甲沒個感激也就算了,竟然還賺個拔刀傷人!就算石小川的脾氣再好,
這個時候也忍不住。一把拽出天樞刀,指着布魯斯。“你想群毆,還是單挑!?”
冷不丁又弄這麽一出,田曉晨對此完全沒預見。周圍的機甲都在控制防禦結界,無法抽身上前攔阻。看來,想阻止這次打架,又非他莫屬!田曉晨上前壓住石小川的手,讓他稍安勿躁,然後,轉頭對布魯斯說道:“老布!你這事兒辦得可不敞亮啊!今天這事兒要是傳揚出去,以後誰還敢給你幫忙!?我們這邊
拼着性命不要,把你的小夥伴救回來。你不道個謝也就算了,我們也不圖這個!但你再拔刀傷人,可真就說不過去了!”
布魯斯低頭看看提在手裏的刀,随即意識到自己剛才情緒失控。重重嗯了一聲,将大刀收起來。“對不住了!兩位!我剛才沒控制住,都是我的不是!”
有人突然舉止失常,裏面肯定有問題!但本人不說,外界是無從知曉的。石小川和田曉晨對視一眼,沒再過多追究。石小川收刀還鞘,看看布魯斯的眼神。确認裏面不存在空洞,這才把之前的話題重新撿起來說了一遍。周圍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大怪存在,恐怕還十分難搞。所以,緊
急撤出危險區域勢在必行!多留一秒,更多一份危險!上次說這事兒時,布魯斯滿腦子不知道瞎琢磨什麽。這次重新提出,令人難解的情況好象再次發生。重新蹲在地上的布魯斯沒擡頭,也沒回答确認的打算。隻是一個勁地
忙活着,完全不理會周圍滿眼焦急的目光。
意識到有點不對勁,石小川又想伸手過去。多虧田曉晨發現的早,及時上前攔住。田曉晨微微搖搖頭,然後朝蹲在地上的布魯斯努努嘴。石小川不知道個臭背影有什麽可看的,但還是看過去。這一看不要緊,頓時眉頭一挑。隻見布魯斯的後腦勺不知何時衍生出個黑影,拳頭大小。當初沒發現,隻因周圍的
光影太多。不注意看,還真不容易發現!
“什麽東西!?”石小川壓低嗓音問了一句。
田曉晨沒吱聲,而是慢慢抽出匕首。同時,示意正在朝這邊張望的機甲們看向出現問題的位置。要說辦事穩重,田曉晨真能對得起這個詞。想要解除布魯斯身後的危險,肯定是要動刀的。這個時候,必須要讓機甲們明白發生了什麽事。萬一造成誤會,他們勢必出手。随後,唯一提供保護的防禦結界便會塌陷。周圍都是三頭怪,失去保護的衆人分分鍾都有被就地殲滅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