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情況。确認一側方位沒有聚集大量的樹皮臉,迅速朝相對安全的方向轉移。
此時,齊勝利的提醒回蕩在耳邊。快速移動過程中,石小川努力調整氣息。以期在最短時間内将身體正常反應壓制住,同時,摸出軍用水壺應對不測。
氣息在控制範圍内,這恐怕是目前唯一值得慶幸的事。在大量樹皮臉擁擠過來的之際,石小川有效控制住心情。随着心情平複,如影随形而至的危險逐漸得到化解。
當石小川的額頭不再見到一絲緊張,正在趕來的樹皮臉突然間全都迷茫起來。三三兩兩湊在一起,東張西望着。即使曾經的目标擦肩而過,依然沒有絲毫反應。
與正在隻身犯險的石小川相比,此刻的布魯斯絕對算得上是輕松惬意。手扶着下巴,瞪着桌上的茶碗茶壺一言不發。
有隊員過來坐下,質疑他你好象有點懼怕石小川。如果沒有原因,到底爲什麽!?被打斷思緒的布魯斯哼哼兩聲,反問道:“你沒有經曆過,有什麽資料問這話!?”
看着一臉江湖的隊長,這名隊員若有所思地說道:“頭兒!你的意思是說,石小川也掌握着機甲數據!?他沒有穿戴機甲套進來,是因爲某些方面還沒有完善!?”聽着貌似十分合理的推斷,布魯斯搖搖頭。十分糾結地歎口氣,說道:“你隻有經曆過,才有資料去質疑。如果沒有經曆,僅憑臆斷是沒資格說這些話的!石小川所選擇的路,就是經曆!我們沒機會走,所
以不能評價裏面牽扯到的所有事!你不懂!這是财富啊!可能,我們一輩子都難以望其項背了!”誰最了解你!?恐怕說出答案,很多人都不會服氣!真正了解的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他們爲了打敗你,所有研究都是針對你的所做作爲。究其原因,隻爲知己知彼!你的敵人不僅想要戰勝你,不僅僅
是要從肉體上戰勝你,還要從精神意志上打敗你!不戰而屈人之兵!他們也懂!爲了徹底戰勝對手,布魯斯所在的單位沒少針對石小川做研究。他們發現,當樹幹出現的時候,裏面還有太多的枝枝蔓蔓。去關注樹幹成長的時候,頭頂的枝枝蔓蔓正在茁壯成長。可要是關注之枝枝蔓蔓
,樹幹卻在無聲無息中拔地而起。突然間一擡頭,才意識到這顆原本應該壓死在萌芽之中的樹苗,已經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對此,布魯斯們隻剩一聲悲鳴。城市套路深,咱們還是回農村吧!這其實并不是一隻鴕鳥的悲鳴,而是衆多鴕鳥的集體悲鳴。甚至有鴕鳥提出,若想從根本戰勝兔子們,隻能付諸超級戰争!憑借現有還能使用的超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索性将這棵參天大樹腰斬。隻是這種
想法挺實在,卻換來一片側目。跟兔子打核戰争!?你腦子是不是秀逗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玩這種終極手段!讨論還在繼續,底下幹活的已經受不了。明明每次可以和石小川近距離接觸,卻每次發現裏面摻雜的東西太多!經曆!是布魯斯目前最深惡痛絕的一個詞。他想去經曆,最終發現隻能靠邊站。看着對方正
在快速成長,而自己卻始終止步不前!竟然還在糾結沒到快刀斬亂麻的時候,甚至每次隻有借助石小川的幫助才能成功逃脫。長此以往下去,腦子早晚會壞掉的!
布魯斯此時的糾結,還在礦洞中奮勇向前的石小川并不清楚。奈何剛争取到安全,卻被一聲噴嚏搞亂了套。石小川一聲阿嚏,頓時招來衆多樹皮臉側目。接下來,便是一場決定生與死的戰鬥。被逼到絕境的石小川奮起反擊,揮舞着不算鋒利的手工刀一通砍殺。直到他發現隻有把樹皮臉的頭顱砍下才能終止危險,一顆心頓時涼了半截。曾幾何時,他想拯救所有的當地人。沒想到,最終給他的答
案還是事與願違。如果不嗜血,就會被嗜血!石小川遭遇的所有難爲都是憐憫心造成的,一旦放開手腳,所謂的難爲頓時不叫事。隻需手起刀落,整個世界變得清淨。可要是突然心軟,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明明什麽都知道,卻沒得選!這可能是目
前最大的無奈的吧!?清理礦洞,要分怎麽清理。若是束手束腳,清理一詞就是扯斷。可要是放開手腳,清理工作才算是真正清理。借着手上的功夫,石小川一路殺至十五号礦洞的盡頭。在靠近坑道左側的一個小角落裏,發現
個斜背挎包的樹皮臉。與之前遇到的樹皮臉不同,這位的穿着打扮引人注意。髒兮兮的白色工作服,以及别在左側胸口的工作證,無不證明這位就是齊勝利所說的失蹤的助手!終于見到真章,猶如恍如隔世!這一路打來,生死隻在瞬間。本以爲偷走全部試驗資料的助手有防止被傳染的方法,最後卻發現他已經深受其害。嘴角流着哈喇子,睜着一雙渾濁的黃眼珠,到處尋找人體
散發出來的熱量。
一路砍殺過來,刀已經浮出一層淡淡的紅芒。再看着站在旮旯的助手,石小川好一番糾結。雙方本無害,卻因爲被感染變得人不是人,妖不是妖!若說可憐,這些被封在地道裏的礦工最可憐!提起的刀慢慢放下,石小川有意識地解除他身上的武裝。别以爲武器沒有生命,它們在關鍵時刻會直接左右刀客的心智。一旦壓制不住,便會反控。正因爲清楚裏面的禁忌,這才主動放下屠刀。不是爲了
大慈大悲,更不是傳說中的立地成佛!他不想讓以後的日子,再去承受太多的心理負擔。放過對方,就是放過自己!慢慢從最後一名樹皮臉的身上解下軍用挎包,石小川的心裏已經說不出是個什麽滋味。他真想在此時此刻問候誰家的八輩祖宗,最終卻發現裏面連點頭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