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了。剛才還關注的那麽集中,突然又各自東張西望起來。
視線不好,彼此間隔距離又遠。不管這幾位是人是妖,總要近身才見知曉。趁對面沒有任何反應,石小川抓緊時間靠攏過去。隐約中,一股清淡的酒精味道飄然而至。再一聞,酒糟味又消失無蹤。這事兒要怪,就要怪石小川的鼻子。不特别關注的時候,嗅覺反應還算可以。說是聞不到味道,偶爾也沒問題。可要是關注味道,嗅覺立馬停擺。這個時候,如果有人跟着,自然可以辨别出酒精味道依然
存在。
逐漸靠近模糊的人影,卻發現最近的這個黑影還是十分模糊。擔心前段時間的視覺影響遺留後遺症,石小川掏出眼鏡戴上再看。模糊的人影,更模糊!看樣子,不是視覺出了問題!就在石小川準備繼續往前靠攏之際,迎面一股寒意襲來。感覺有異,忙擡手摸向正前方。随着冰冷的質感傳來,眼前露出個明顯的手掌印。再摸,原來是一面巨大的玻璃窗。厚實的玻璃幕牆高度超過三米
,寬度大約五米左右。僅這一層隔斷,就将裏面的世界與外面的世界徹底隔絕開來。前進的路就此中斷,再沒有任何岔道和可供通過的門。石小川随後陸續又開啓數個門,檢查結果如出一轍。所有通道盡頭都是這樣的玻璃幕牆,将本可以繼續深入的礦洞隔斷。此時想要繼續深入隻剩一個
辦法,打破玻璃牆!發現所有的非字型通道存在同樣的封閉方式,石小川着實一番猶豫。他心裏很清楚,所有的存在形式不過是一種障眼法,其中肯定有一條路是正确的。想要找出這條路,隻能通過兩種方式通關。一種是瞎
貓碰死耗子,指不定什麽時候撞到大運;一種是根據某種口訣形式的提示,分門别類找出準确的線路。采用第一種方式太耽誤時間,而此時最缺的就是時間。至于采用第二種方式,可能需要返回地下城找人打聽。或者,找軍方的人打聽。但這種方式的成功概率并不是很高,很可能僅有幾個爲數不多的内部
人士掌握着其中的機密。找不到正頭香主,問了也白問。
既然兩種方法都不可取,藝高人膽大的石小川決定铤而走險。打破玻璃幕牆,直接進入礦坑更深處。不管盡頭有什麽,必然能發現隐藏其中的端倪。到時候隻要多加留意,相信總能找出點什麽來。
打定主意,立馬行動!
石小川将手術刀按在玻璃幕牆上,然後開始運氣。單純使用内力是無法震開這道厚厚的鋼化隔斷的,唯一的辦法就是利用金屬的震動産生更強大的同頻共振。有時候,隻需一下便可打破這道禁忌。
寸勁瞬間施壓給手術刀,卻隻聽到嘭的一聲。厚實的玻璃幕牆承受來自點位的劇烈撞擊,整體發出一陣顫動。震動過後,呈現在眼前的完整幕牆依然是它完好無損的透明表面。
就在石小川準備再次蓄勢之際,掌心處傳來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接着,數道紋理從他的手掌分裂出來。隻在頃刻間,整片幕牆碎裂出無數道碎紋。然後,在搖搖欲墜中稀裏嘩啦碎了一地。連續的聲響過後,已經躲得遠遠的石小川還沒擡腳往前走,就看到裏面的人影開始轉向朝外集中。看顯露的意思,并沒有集體出逃的打算。隻是沒了這層隔斷,原本松散的注意力開始逐漸集中到一個點位
。而這個點,就是石小川所在位置。發現自己再次成爲十幾個黑影的焦點,石小川試着跟他們打個招呼。如果剛才是因爲有玻璃幕牆隔斷聲音,那麽現在應該聽得清楚。問話聲還在寬敞的空間内飄蕩,對方依然是充耳不聞的樣子。始終木納
地站着,仿佛定格在原地。邁步,石小川試着邁步。不能動的影子,百分之百的人體輪廓。見過太多神奇的石小川沒覺得奇怪,隻是提高警惕靠攏過去。幾乎與此同時,對面十幾個黑影也有了動靜。緩慢的,晃晃悠悠地朝他們的目
标慢慢走來。從三十米距離變成十幾米,再到七八米的樣子。如此距離,再聽不到喊聲的隻能是耳朵出了問題。爲防止意外傷害發生,石小川再次出聲警告對方必須留在原地。如果有必要,把雙手放在他可以看到的地
方。警告過後,沒有收到任何效果。随着雙方距離越來越近,黑影不僅沒有停止的打算,甚至還有加快的意思。而之前還行動遲緩的動作,此時也出現變化。似曾得了關節炎變得十分僵硬的肩頭,突然開始有
了擺動的迹象。
因爲有之前的先入爲主,石小川始終認爲這些人都是下礦幹活的礦工。直到雙方相距五米距離,他還沒有主動出手的打算。或許,對方隻是耳聾!又或者,是因爲聽不懂外國話!
刹那間,走在最前面的黑影突然有了動作。五米距離,一閃既至。不知何時擡起的雙臂,直直朝石小川的脖子掐去。攻擊動作之迅猛,那還有剛才老叟般的遲緩!?秉承着後發制人的老傳統,從未打算搶先手的防禦态勢其實更猛!攻擊突然而至,早已蓄勢待發的石小川側身閃避第一波攻擊。接着在閃展騰挪中,将全部黑影全都讓了過去。等雙方互換位置,場面頓時
尴尬許多。原本站在幕牆裏面的石小川已經出去,而十幾個參與攻擊的黑影卻去了幕牆裏面。
幕牆裏面的光線要好過礦洞車間的照明,終于看清楚十幾個黑影的石小川不由地倒吸一口涼氣。喵得!樹皮臉!竟然,全都是樹皮臉!沒抓住目标的樹皮臉并沒有停手的打算,紛紛轉身收集目标影像。即使在這種關鍵時刻,握緊手術刀的石小川仍在謙讓。“别特麽再往前啦!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