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能感覺到些許異樣。壓迫感随即引起田曉晨的注意，忙看向石小川。整條大街上冷冷清清，連個人影都沒有。這種情況，明顯不對！軍方并未發布過宵禁令，人呢！？
此時，昏黃的街燈光更顯冷清，極重的壓迫感更覺強烈。
看不到有事，并不代表沒事。石小川分開人群，邁步走到隊伍前面。“待會兒，不論誰看到什麽，第一時間保護扈鐵塔安全轉移！”
石小川說這話的時候，田曉晨正準備把剛醒轉的扈鐵塔放下突然。聽出石小川打算獨自抗下這一局，忙把人推給郭凱旋。然後，低聲說道：“不論發生什麽事，我和你一起！”
石小川微微搖頭。“不行！你們還不能暴露！現在，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你們！如果我們全都站在明處，突襲就會失去意義！”
“可是！你...”
石小川擡手打斷田曉晨的話頭，接着說道：“這是，命令！”說話間，前方路口慢慢轉出一隊人馬。看人數，至少幾十人。同時，後面的路口也被出現的人群封堵。光線問題，暫時看不真切這夥人的裝束。但大緻還能看出他們的肩頭平整，屬于統一着裝。偶爾，還
有短刀的閃光從中掠出。石小川最近這兩天幾乎沒敢幹别的，出門不是兩頭堵，就是三頭堵。堵着堵着，就給堵習慣了。确認這次隻出現兩隊人馬，擡手擦去嘴角的口水。也不知是什麽原因，最近一興奮就流口水。不知道的，還
以爲是嘴饞了。
“如果我們是被養在魚缸裏的魚，誰是養魚者！？”
扈鐵塔隻是暫時恢複神智，突然聽石小川這麽問了一句。一愣，接着冷哼道：“你恐怕永遠都不會知道！”
就在這時，前後堵截的兩夥人開始加快腳步。起初還靜的吓人的街道，突然好象有萬馬奔騰似得。
“撤！”
石小川低吼一聲，順手從候擁軍胸前拔出三棱刺刀。接着，朝湧來的人群沖去。
面對即将完成的包圍圈，田曉晨沒敢再有片刻的猶豫。趕緊招呼一聲，相互接應上牆。接着一彎腰，朝外圍跑去。
石小川畢竟隻是一個人，能頂住一波就不錯了。發覺後面湧來的人群準備上牆頭，忙大吼一聲。
“看好唠！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背影！”
你還别說，就這句管用！剛跳上牆頭的士兵循着聲音觀瞧，頓時發覺目标身份準确。紛紛跳下來，舞着各自手裏的刺刀加入戰團。武功再高，也架不住人多。石小川意識到一個人在大街上作戰太吃虧，趕緊邊打邊朝左側的牆壁靠攏過去。對面這幫人的武功底子不錯，隻攜帶短匕刺刀。隻要他們沒有攜帶弓弩之類的冷兵器，還是可以
去屋頂一戰的。那樣，人多不是優勢。這幫人與之前打過架的那幫人不同，全程沒聽到誰大呼小叫。就算腿腳中刀，連聲悶哼都沒有。一個個面無表情，一副大徹大悟超脫生死的樣子。别看他們什麽都已經看淡，手裏短匕一點不含糊。見面就
往要害捅，而且随時随地都在準備補刀。唯恐一刀捅不死，再鬧出點動靜似得。不出聲，皆因配合到位。不用誰大呼小叫，發現漏洞自覺封堵。石小川上屋頂，他們跟着從四面八方湧上屋頂。石小川跳到街道上，他們又默不作聲地全都跟下來。沒人理會受傷的夥伴，受傷還能動的幹
脆跟在到處跑。一見石小川被同伴逼下牆頭，揮刀上去下死手。面對死戰不退的衆士兵，石小川這趟打個格外辛苦。幾次差點痛下殺手，最終還是咬牙忍住偏轉刀鋒。隻是原先光捅胳膊腿的打算沒辦法再繼續，也不敢再繼續。除了要害部位不去關注，能放倒一個算一
個。
仗，是越打越亂，就差殺紅眼。再次被迫從屋頂跳回街道，剛沾地就見幾個腿腳不利索的傷兵殺氣騰騰而來。
趁地面包圍圈還沒來得及完善，石小川翻轉刺刀貼在小臂上。迎着傷兵過去，三拳兩腳全都打趴在地。順手，全都給他們繳了械。倒不是爲了掰去他們的爪牙，而是三棱刺此刻用起來有點吃力！短匕刃口鋒利，能割能挑。若想直接讓他們失去戰鬥力，還是帶刃的刀比較靠譜。而且刀多了還可以飛，能夠直接将危險擱在外圍。有倆跟着石小川從屋頂跳下的士兵還沒落地就被飛刀刺中，整個人在半
空失去平衡，重重摔到地面。别看對方人多，石小川也沒讓他們占多少便宜。數次險些中刀，數次堪堪躲過。可是越打越不對勁，因爲整個圍堵過程總好象有個漏洞是故意開放似得。有漏洞不可怕，可怕的是漏洞方向。自始至終，這
個漏洞方向保持不變。
意識到裏面有問題，石小川開始試着掰轉這個缺口。剛調整沒幾度，随後又被壓回去。連番努力未果，距離城牆豁口已然越來越近。也就在這個時候，來自四面八方的高強度壓力突然出現松散遲緩現象。石小川抓緊時間飛身上牆，剛站穩就見城牆豁口那邊有人在觀戰。也直到此時，石小川才明白開放的漏洞缺口指向明确。期間多少帶
點彎度，但大方向一直沒變。再怎麽走，也是以逸待勞的第三隊人馬所在位置！
能抗住兩隊死戰不退的人馬，石小川已經竭盡全力。突然發現人數更多的第三隊，心裏憋的那股勁頓時松懈不少。如果第三隊的戰鬥力與前兩隊差不多，誰最終赢得這一戰，已經毫無懸念！第三隊人馬出現的那一刻，如狂風暴雨般攻擊才慢慢停歇下來。沒受傷的攙扶着受傷的，在石小川的身後攏成個弧形攔截線。這條線，便是警告任何人嚴禁跨越的生死線！有膽敢跨越者，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