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事成之日,開放傳送門把所有人傳出去!
有了這個認識,齊勝利所在的位置便顯得十分重要。因爲,他這一關是整個逃脫計劃中至關重要的環節。如果最終無法把反抗軍投送出去,所有的抗争都将失去存在的意義。
“我們之間,你更信誰!?”田曉晨突然問出這麽一句。
石小川一愣。“當然信你!”
田曉晨微微一笑,轉頭看着蹲在地上的扈鐵塔。“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才是我們的關鍵!”石小川和他的戰術小隊可是一起扛過槍玩過命的兄弟間的情誼,就算有人當面出賣誰,被出賣的這一方也不信這是事實。因爲,他們裏面壓根就沒出賣這個詞。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有不得已的苦衷。常
年與這種環境打交道,慢慢也就習慣了。别去在意那些細節,隻需知道彼此的心照不宣即可。
石小川不是不信田曉晨,隻是覺得他此刻的話有點玄玄乎乎的。但有個絕對信任在裏面,不用開口也要幫忙。
“他跟你們不熟!”石小川看着落魄至極的扈鐵塔,不由地搖搖頭。“唉!還是換我進去試試吧!”
聽說石小川要進去談,田曉晨沒阻攔,轉頭朝房間内喊了一嗓子。“大勇!你先出來,換隊長進去!”
餘天勇答應一聲,轉身走出屋。看看石小川和田曉晨兩個,然後微微搖了搖頭。田曉晨的期望指數過高,自然是滿臉的失望。石小川隻是拍拍餘天勇的肩頭,然後側身進屋。房間不大,十幾平方米的樣子。内部照明昏暗,昏黃的燈泡幾乎被油灰糊住。有提供休息的單人床,靠着牆壁一側。周圍沒有窗戶,隻有一道狹長的通風口換氣。即便如此,屋内黴味十足。擺放在床頭位
置舊的寫字桌已經黴變發黑,之前刷過的一層清漆盤剝的厲害,早已看不出原來的顔色。“平平淡淡的,不好嗎!?”石小川進門沒說别的,開場來了這麽一句。然後過去把扈鐵塔産扶起來,然後讓他坐在椅子上。用暖壺的水涮涮杯子,然後往裏添點水。靜靜地看着扈鐵塔一口一口喝完,然後
又給添滿。
可能是看到熟面孔的原因,扈鐵塔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睜着一雙渾濁的眼睛,瞪着石小川不說話。
“全都過去了!”石小川說着,歎口氣。“榮華富貴,功名利祿!不過,都是過眼雲煙!跟我回家吧!”
扈鐵塔這句話聽得挺明白,竟然在搖頭。等着外面的田曉晨看到這番景象,心中一喜。朝餘天勇微微一笑,示意他接着看。沒言語,也是一個人的态度!看扈鐵塔此時的表情,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但石小川沒有放棄,仍打算再争取一把。“我們撤離的時候,這個地方也就不存在了。留下來,還有什麽意義!?你我原本就不
屬于這個地方,對吧!?”
扈鐵塔翻翻眼皮,好象在琢磨石小川剛才在說什麽。稍後好象明白一點,問道:“還有多長時間!?三天,還是五天!?”
有些話,可以說。但有些話,絕對不能說。具體爆破時間,隻可能自己人知道。所以,石小川沒接茬。
“魚缸啊!難道你忘了嗎!?你的那位小兄弟,沒把話帶回去嗎!?”扈鐵塔說着,剛剛恢複點神智的眼神立馬又混沌起來。喝口水,然後抱着茶缸子沉默不語。
有人曾拿魚缸做過比喻,并讓泥鳅把話捎給石小川。起初,石小川并未太在意。可是當他身臨其境再聽到這兩個字眼,立馬覺察出這裏面的問題可能十分嚴重!一個人的心動,守在門口的兩位不可能感覺不到。對視一眼,同時側身擠進房間。田曉晨邁步走到石小川說道:“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雖然這裏很少有人過來,但也有萬一!咱們先把人安全轉移出去,然
後再做計較不遲!”
看看意識又陷入混亂的扈鐵塔,石小川隻得同意。竭盡全力理順扈鐵塔的思路,才是目前當務之急!而尋找齊勝利的計劃,還是後延吧!有外人再次闖進來,扈鐵塔剛剛穩定下來的情緒又顯紛亂。石小川攔住打算上前架人的田曉晨和餘天勇,示意他倆出去等。然後拿起暖壺讓杯子裏添點水,讓扈鐵塔喝口水。待他的情緒穩定下來,這才說
道:“跟我走吧!咱們去個安全的地方!”
聽說要先離開這裏,扈鐵塔開始沒任何反應。就在石小川伸手相摻之際,扈鐵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咱們都在大魚缸裏!你不知道嗎!?你不知道嗎!?咱們都在大魚缸裏!魚以爲躲在旮旯裏就完全,是不是天大的笑話啊!?啊哈哈!可笑!可笑至極!世人笑我太瘋癫,我笑他人看不...”
“可笑個屁!”石小川說着,一拍桌子。隻聽一陣稀裏嘩啦,堅固的實木桌子愣是碎成一團渣。塵土飛揚之中,扈鐵塔的笑聲立止。
扈鐵塔是真怕石小川,如同老鼠見了貓。就算此刻心智不清晰,内心深處仍有個影像在晃來晃去。突然發現石小川動怒,頓時張大嘴巴不敢再弄出點聲響。石小川沒打算毀壞公物,實在是實木桌子腐朽的太厲害。随手一拍,就給拍成這樣,他也沒想到。擡手扇扇漂浮在空氣中的灰塵,放緩說話語氣道:“别怕啊!這裏沒老虎,我不會吃人!我是來救你,不是
來害你的。”
“嗯嗯嗯!”扈鐵塔連連點頭。照扈鐵塔目前的這個狀态,指不定什麽時候又會反複發作!擔心路上再出意外,隻能讓他先安靜下來再說。石小川打定主意,一邊好言好語安慰着,一邊慢慢靠過去。然後趁扈鐵塔一個不留神,突然出手。外面現在不缺人手,扛個把人出去不成問題。待會兒直接打包,把人扛回去!有什麽事,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談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