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挺亂的！”石小川一語雙關。
這次，小桃竟然沒聽出來，點點頭。“對！自從軍隊進來以後，是挺亂的！”
不管怎麽說，這石大人改成石大哥。有些事，還真要說道說道。别看當地人身體恢複快，說死真能死了。打算跟軍隊抗衡，一盤散沙怎能行！？
“這事，可以交給你們。不過，你們打算怎麽幹！？”
一句話把小桃問愣，半天沒說話。“跟他們幹，就是了！他們是人，又不是三頭六臂的妖怪！”
聽到意料之中的答案，石小川微微一笑。“他們，或許就是長着三頭六臂的妖怪！”三頭六臂，隻是打個比方。畢竟，扈鐵塔領導的是一支軍隊！再不怎麽訓練，他們也是行至有度。相比之下，準備武裝暴動的工人兄弟劣勢明顯。想要獲取最後的勝利，并不是給大夥兒發幾件武器那名簡
單！
“死，并不可怕！可怕是，腦子沒東西！如果不知道因何而死，這場犧牲便毫無意義！”石小川鄭重其事地提醒一句，隻想把目前亟待解決的問題說清楚。
“聽不懂！”小桃說完，眨巴眨巴眼睛。
“當初，我打算救你哥哥出來的。可惜！他不打算出來！”
“爲什麽！？”
“他說，他要留在牢房裏等，等我們勝利的消息。”
認爲時機不成熟，石小川正式開始轉移話題。至于何時是動手時機，他目前尚不清楚。沒操場，沒有射擊場地！更何況，還有人在瞪着三貓六隻眼瞅着你！但，凡事沒絕對！或許，隻需要一個奇迹！
聽到齊勝利有消息，小桃的思路果然跟了過來。聽到還人不願意回家，當即拍案而起。“他到底想幹什麽！？躲起來享清福，讓我們在外面拼命！？想得美！”
情況越來越亂，石小川不想在這事上過于糾結。亂不怕，到時候給個規矩就行。正因爲亂，才是數次暴動沒有成功的緣故。可要是有規矩還沒成功，真就要動動腦子了。
怎麽說，小桃是本地人。相比之下，她肯定知道信使這會兒事。更何況，她還有家可以聽來很多消息的小酒館。可是當石小川提及這事的時候，小桃一臉茫然。不僅不知道信使，還問石小川是怎麽知道。
瞞。是肯定瞞不住的。當着石小川的面，小桃沒有故意隐瞞事實真相的本事。見她确實不知道信使的傳說，石小川沒再追問下去。看來，有些事隻能自己解決！
石小川摸摸臉頰，之前的易容術并未遭到浸水破壞。就算當面碰上扈鐵塔，這笨蛋也認不出自己。确認臉頰沒變化，石小川說要出門轉轉。如果運氣好的話，指不定在那個犄角旮旯碰到那個難尋的信使。到時候，一把恏住，讓他帶自己去見工人領袖。和這兄妹倆，根本問不出什麽真東西來！現在隻能
去找正頭香主，才能有機會評估當前的形勢。
“手腳沒問題吧！？” 冷不丁，小桃冒出這麽一句。
能走能站，還能跑！能有什麽問題！？石小川一愣，突然意識話裏有話。忙攥攥拳頭，再活動活動一雙老寒腿。好象，多少有點麻！不過，不礙事。
“應該沒什麽太大問題！”石小川說着，詢問的目光已經投過去。換個地方換個說法，有些事，還是問明白爲好。
“真是奇怪！”小桃皺着眉頭看看石小川，話到嘴邊沒說出口。
“确實很奇怪！”石小川說着，哈哈兩聲。順便，扶扶并不歪斜的眼鏡。看這意思，快成習慣咧！
再打馬虎眼也沒什麽意思，小桃仔細端詳一下石小川的臉色。“沒想到！你個大男人恢複得這麽慢！”
石小川扶扶眼鏡，問道：“你是說視力嗎！？”
“與視力無關！”小桃糾正一句，然後解釋說幸虧石小川的體質異于常人，這才沒鬧得更大問題。如不然，眼睛直接浸水以後是會瞎的。但是呢，閉着眼就沒事！
聞聽此言，石小川一愣。當初滿腦子都是救人的念頭，期間也确實發覺河水好象有問題，隻是當時沒想太多。沒想到，問題竟然這麽嚴重！
“不是普通的水嗎！？”石小川問道：
小桃的眼睛閃過一絲疑問，但沒問出口。而是直接說道：“算了！你先别管那麽太多！跟我來！”發現小桃心存疑問，石小川馬上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之前下水救人，确實沒想太多。全憑手摸，很難及時救到人。所以，在水底隻能睜着眼到處找尋。如果自己與當地有些淵源，肯定會閉着眼這麽幹！但
問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沒法再收回了。聽說這次要外出，石小川忙答應一聲。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過幾處院落，然後繞到另一條街口。小桃沒止步，招手示意跟上。接着一轉身，走進一座店面。跟着後面的石小川進門前擡頭觀瞧，隻見門外一面酒幌，上寫：桃家烈酒。酒館内的面積不大，橫豎擺放數個長方形桌子。右側另有門廳，門廳的面積橫跨三間房。現在不是飯點，依然有顧客臨門。三三兩兩坐于桌前，推杯換盞。隻是這一碗酒，下去的有點慢。三口五口，還剩
大半碗。
小桃先跟幾個老熟客打聲招呼，然後帶石小川登二樓雅間。示意稍等以後，小桃轉身離去。不大一會兒，手裏提着一個酒壇子返回。掀開倒扣在桌上的大碗，添得滿滿的。
“這是五年陳，看能不能降它！”小桃說着，擡手做個請式。随便提醒一句，酒有點烈！
對面滿心期待，讓人盛情難卻。石小川難爲道：“喝一碗，成不！？”
“就這點小酒量，還好意思出來混！？”可能是酒精揮發的緣故，使得小桃瞬間變成個大老爺們。說話的時候，沖勁十足。
别說是三大碗烈酒，就算五碗高度白酒在石小川這裏都不叫事！隻是滿腹心事，那來的閑情逸緻安心坐下吃酒！？“怕耽誤事，可以不喝！”見石小川還在猶豫，小桃呵呵一笑。接着，話鋒一轉，說道：“但是，你肯定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