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些東西都是存儲器,是不是能擦洗啊!?”
石小川不打算再說這事,正在低頭琢磨事。冷不丁聽到,還是忍不住一愣。“記憶,是擦不掉的!更何況,他們也沒這個本事!”
泥鳅顯然還在擔心,所以并不滿足這個答案。“老大的言外之意,肯定是有辦法抹掉這些古代記憶唠!?”
石小川轉轉眼珠。“我不知道啊!”
“咿!又騙我!”
見泥鳅還打算追下去,石小川問道:“我平時說話,是不是跟你們太和氣啊!?”
“不是啊!”别看泥鳅這麽說,臉上的表情依然如故。石小川微微一笑,說道:“記憶,可以以任何形式任何載體存在。可以是我們看不到的電波,也可以是一件實物。你可以銷毀一件實物,但有辦法銷毀電波嗎!?很
顯然,不可能吧!”
原來如此!泥鳅點點頭,随後表示以後再也不過問這些不該知道的事情。“以後,您老若是想說,我就聽!不想說,一個眼神即可,不用這麽麻煩的!”談話,到此爲止。泥鳅其實有一肚子的話想說,見石小川沉思的樣子,也就說不出口。兩個人再度陷入沉默,各自想着心事。不經意間,天已經擦黑。與之前遇到的極晝或者極夜環境相比,當地的時間還
算正常。就是,過得有點快!肚子咕咕一陣響動,石小川這才想起來好象一天沒吃頓飽飯。轉頭看到泥鳅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悄悄起身準備去廚房準備晚飯。還沒邁開腿,泥鳅突然從沙發上翻身坐起來。擦擦嘴角的哈喇子,問是不
是餓了。
石小川剛想說沒那事,咕咕叫的肚皮已經提供準确答案。泥鳅也沒二話,從石小川手裏搶過錫紙包的宮爆雞丁跑去廚房。進門前,還沒忘記加一句。
“等着啊!一會兒就好!”環境特殊,做飯不能生火。這邊要是又炒又煮的,很容易把狼招來。自加熱食品有自加熱的好處,隻需往包裝袋裏倒點涼水,封好。再稍等一會兒,便可吃上熱騰騰的美食。尤其是川菜的味道,簡直沒誰
了!泥鳅擔心石小川會不告而别,收拾飯菜的時候還時不時冒頭看看。端出兩個錫紙包确認人還在,心裏這才感覺稍微安穩些。把餐桌上的武器裝備往邊上一推,接着就是狼吞虎咽。雖然吃香難看,好在沒外
人。
感覺一人一包不太夠,泥鳅幹脆又去廚房弄了兩包。再吃起來就有點慢,畢竟現在還不到急的時候。剛吃了沒一半,泥鳅喝口水壓壓。
“白天沒睡會兒,晚上能行嗎!?”
“吃飯的時候,不要說話!”石小川提醒一句,摸起桌上的水壺灌口水。接着,把剩下的半份飯包起來。“味道有點大,不能随身攜帶唠!”
直到此時,泥鳅才想起石小川之前的一段話。看看黑漆馬糊的窗外,又看看處于微光之中的房間。問道:“你說你可以借助某些氣息找到對方的節點,我們這裏也是節點吧!?”
聽出泥鳅的擔心,石小川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沒事!有雨!”
泥鳅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自己選擇性失憶了。可能是雨一直下的緣故,所以才容易被忽略掉。“沒想到,雨竟然能沖淡這些東西!”
石小川哼哼兩聲。“要不是因爲下雨,我早就找到他們的老巢了!”
泥鳅無可奈何地攤開手,歎道:“老大!您老就是管牙膏啊!不擠,啥都沒有!”
聽到還有這種說法,石小川一愣,随即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如果此時對話的是隊裏的,很多事情都不用解釋。泥鳅不同,畢竟跟任務少。雖然雙方配合起來不會出現問題,但關于這方面的經驗還是太少。
想明白這一點,石小川滿臉歉意。“你有什麽疑問,就問吧!我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泥鳅之前确實還有很多疑問想打聽,在肚子裏爬啊爬啊的。果真石小川讓他問了,竟然想不起來自己要問什麽來了。沒辦法!憋半天憋臉通紅,愣是一句話問不出。
“我靠!關鍵時刻,掉鏈子!他奶奶的!”泥鳅自嘲一句,使勁搓搓手。
見他出這個狀态,石小川更無奈。“我又不會讀心術!你不說,我沒法回答!”
泥鳅冷不丁一回頭,看到房門。于是沒話找話,問道:“既然咱們在找他們,他們也肯定在找咱們。這道門,能擋得住嗎!?”
石小川剛喝口水,聽到這話差點一口噴出來。“靠!這事兒,你要去問他們才行!我隻能告訴你,我知道的。有關任務的,明白!?”泥鳅這趟跟來收獲頗豐,聽到見到的都是以前聞所未聞的。如果石小川沒把金屬記憶交到他手上,他還沒覺得壓力。果真要保護重要物品,這壓力頓感不小。“我不是擔心我自己的安全,是信息安全!明白
!?”
石小川把金币交給泥鳅的目的,就是借此把他穩在安全屋。外面,太危險!聽他已經正式入圍,嘿嘿一笑。“放心!就算我不在,這裏依然安全!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兄弟們之間的信任,勝過信自己!既然石小川說得這麽肯定,泥鳅自然沒話說。“我沒問題了!等以後想起來,再問吧!”
聽泥鳅這麽說,石小川還是決定再給他分析一番。以便,讓他不再糾結此事。“安全屋,真的很安全!除非,是咱倆裏面出個叛徒!爲什麽我敢如此肯定,你來看!”石小川說罷。起身走到一堵牆前。擡手轉動上面的一副畫框,牆壁随即發生翻轉,露出漆黑的空間。随後有燈光亮起,照亮牆後一處十幾平方米的空間。槍架上羅列着各種制式槍械以及各種附件,擺放在
地面上的三防箱體外印有武器彈藥的印記及序号。“開始,我也不知道這裏面有機關!”石小川站在小型軍火庫前,認真解釋道:“直到我看清楚牆上的這副畫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