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嘛!趕緊上來!”以爲石小川終于活明白了,泥鳅連聲催促着。聽着來自頭頂的喊聲,石小川幹脆沒理他,而是到處尋找另外兩部機甲的下落。剛才光顧着打架,一不留神把這對難兄難弟給弄丢了。登高即可審視全局,基座上的情況一目了然。果然不出所料,倆無動
于衷的家夥沒了!
尋找未果,石小川隻好擡頭問躲在上面的觀察員。“我靠!他們人呢!?泥鳅!你看到他倆了沒!?剛才明明還在!”泥鳅剛才光顧着看打架,根本沒空理會另外倆。聽到提醒,這才意識到基座上應該還有兩個才對。一愣,緊忙着到處尋找。登高望遠,他所在的位置可以俯視整座中心廣場。随後發現在人型生物群裏起伏
着兩條銀色的東西,隻是距離稍遠看不真切。
“那邊!我靠!那邊!”泥鳅還沒來得及确認銀色的東西是不是失蹤的兩部機甲,指着廣場某個方向大喊大叫起來。
石小川循着泥鳅指得方向尋找,什麽都沒看到。
沒聽到回複,泥鳅急得差點跳起來。指着某個固定方位,繼續給石小川看。“方位...靠!現在什麽方位!?不管了!看我的十二點鍾方向!我的十二點鍾方向!”泥鳅所指的方向其實十分明确,根本不必牽扯到他的那個方位。奈何石小川所在位置還是有點低,無法看到目标。無奈之下,朝還在堅守平台的一号機甲喊道:“别再掙紮了!就剩你我兩個!上!先上去再
說!”剛才對話那會兒動靜不小,一号機甲完全聽得到。突然聽說自己的同伴被擡走,當場也是急得不行。本打算直接殺下去沿着泥鳅所指的方向過去搶人,最終發現這隻是個太過美好的想法。現在冒失沖下去
,别說是救人,還沒沖過去,就會被人型生物重新掩埋掉!
再次聽到石小川的招呼聲,一号機甲趕忙邊戰邊退。退至石碑近前,刀鋒一揮砍出個空。接着轉身往上一躍,迅速脫離戰場。确認一号機甲開始上行,石小川也不再滞留。三下五除二,迅速攀至石碑頂端。泥鳅上前搭把手,把人拽了上去。擔心一号機甲也随後被擡走,兩個人也顧不得說話,一同朝下方觀望登攀情況。挺好!人
還在!隻是不知什麽原因,行動有點緩慢。
“可能又卡了!”泥鳅随後感歎一句,接着突然明白事實果然如此。跳着腳,張嘴就是一行亂文字母。大緻意思,可能是當初就說這裏面的幹擾太厲害,可這幫蠢材偏偏不聽!現在倒好!現世報!泥鳅一般隻在清醒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誰,腦子火熱立馬忘個一幹二淨。先罵個痛快,也不管石小川的臉色有多難看。待小風一吹,這才想起還有身份使然。冷不丁,閉嘴噤聲不再言語。再低頭查看時,
突然發現石碑下方竟然沒了一号機甲的身影。
“人呢!?”
石小川重重地嗯了一聲,指着台階下方讓泥鳅看清楚。沒别的,一号機甲在攀爬過程中真卡住了。撒手掉下去以後,随後被成功擡走。
等最後一部機甲被密如螞蟻的人型生物搶走以後,密集攻擊随後稀疏起來。完全不理會石碑上面還有兩個人類,大搖大擺撤起軍來。泥鳅在江湖上混得有頭有臉,那曾吃過這個癟!?發現自己不受待見,不由地火冒三丈。拽出三尺青鋒,讓下面那幫蠢貨全體留步。他要下去大戰三百合,然後也被擡走。仿佛隻有這樣,這面子才算足足
的。
挑戰聲還在繼續,大面積撤軍冷不丁頓住腳步。無數人型生物轉頭望向石碑頂端,好象在搜尋聲音來源。發現情況不對,驚出一身汗的石小川趕緊去捂泥鳅的嘴。好在泥鳅也已經意識情況不妙,早已放棄挑戰。等确認廣場上再次出現撤軍迹象,他這才長出一口氣。“呼!老子平時最瞧不起的,就是人多欺負人
少!這過節,算是記下了!等有空,我非找回來不可!”
“你現在就可以下去找回來!”石小川說完,坐下來喘口氣。
泥鳅仔細打量一下衆生物的背影,最終還是選擇放棄。“算了!英雄不吃眼前虧!”說着,一屁股坐下,然後跟着石小川一起喘粗氣。
聽着身邊的氣喘如牛,石小川差點笑噴。之前的苦戰,這小子隻觀不戰。如何,還能累成這樣!?
“你剛才是不是累着眼皮了!?眨眼,也挺累!”
“我沒眨眼啊!是睜着眼使着咧!”若論扯淡,泥鳅完全跟得上。
“好吧!現在已經沒事了,你老人家可以閉着眼歇歇。”石小川說着,冷不丁從泥鳅胳膊上撕下快布條擦拭天樞刀。剛才打得有點匆忙,無法躲避飛濺的黏液。刀身表面,已經沾黏上不少黃橙橙的顔色。
但凡牽扯到黏液,味道肯定夠瞧的。石小川的鼻子一向不好使,偶爾才能聞到味道。所以擦拭着刀身,并未感覺怎樣。
坐在他身邊的泥鳅可受不了,趕緊起身躲到逆風向。張嘴使勁吸口氣,還沒咽口唾沫差點嘔吐起來。彎着腰,臉都黃了。至于說剛剛被撕破的衣袖,也顧不得了。
石小川之前聞到過這種奇怪的味道,卻沒想到泥鳅會有這麽大的反應。靠近布條聞了聞,也沒聞到什麽味道。沒辦法,隻好先把這塊抹布丢掉。
石小川起身想過去安撫一下,沒想到泥鳅連連擺手。“不至于吧!惡心成這樣,不會是有了吧!?”
泥鳅用盡全力咽口唾沫,把惡心的念頭壓下去。接着,咧嘴一笑。“嘿嘿!我做人相當古代的!喜歡從一而終!真有了,也是...”
“打住!打住啊!”石小川聽不得這個,趕緊讓泥鳅閉嘴。想阻止泥鳅繼續胡扯,當然是說正事。“有味道也好!起碼,能保證咱們找到他們!”聽石小川的意思是還要去土匪窩子裏救人,泥鳅擡手擦把汗,問道:“這是,腦子又缺了的節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