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更是期待。在漫漫長夜裏孤獨着,一個人驕傲着。用寬闊的肩膀扛起那份黎明責任,直到太陽初生的那一刻。那是可以觸動内心最深處的感動,隻有他們自己明了。因爲有些人,還未到最黑暗的時刻就已經倒下。還
有更多的人在最黑暗的時刻倒下,甚至都沒來得及親眼目睹那轉瞬間灑滿大地的光明。沿着心靈邊緣微弱的光,慢慢學會飛翔。在黎明即将到來之前,很多人卻已經在黑暗中迷失了自我。他們忘記出發時的初衷,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爲何總看不到光。其實它一直都在你的内心,并且一直都在
。它有自己的名字,叫做:初衷!石小川從不擔心自己的所作所爲被誰誤解,因爲他從來沒有忘記屬于他的使命。強大的不是任何成功的理由,而是那個早已深深刻在内心深處的初衷。有了這份初衷,不論他将要去往何方,總有一盞燈照
亮前行的路。誤會也好,不理解也罷。這一切都不重要,更不是阻止前行的理由!有機會,就解釋解釋。沒機會,就算!
好在田曉晨能夠聽得懂,卻還在爲好不容易到手的土壤樣本擔憂。當他問石小川真的要把樣本留給布魯斯以後,正在開車的候擁軍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黑漆馬糊的環境裏突然有人哈哈大笑,要多瘆人有多瘆人。石小川趕緊掏出塊大白兔奶糖塞進候擁軍的嘴裏,這才把瘆人的笑聲止住。聽着一側吧嗒嘴的甜蜜吮吸聲,石小川卻先忍不住。捂着肚子,還是
笑得肚子疼。
下山的車隊被裂縫阻斷去路的時候,候擁軍并未突然回憶起什麽。他的神神叨叨,完全是發現被人跟蹤。由于當時的情況未明,他隻能通過另外一種方式表達出來。目的,就是引起石小川注意。
石小川開始沒悟明白,還以爲是候擁軍真的想起了什麽。直到深夜發現尾随的黑影,這才意識到情況并非當初想象的那樣。發現意外情況以後,石小川開始還打算回去找候擁軍商量是怎麽一回事。沒想到,回去的半路上又遇到同樣被跟蹤的田曉晨。有了這次的發現,石小川終于琢磨明白候擁軍不能明說的苦衷。黑影不是一兩
隻,很可能還有很多!由于這些黑影時隐時現,說明他們有機會靠近營地。在這種極度被動的情況下,貿然交流發現很容易導緻局勢失控。破罐子破摔的打算,石小川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于是,在荒涼的大山中的遊走便有了
緣由。用遊走的方式,告訴黑影們還有超級意外發現。至于山谷中的造勢,石小川就說不明白了。因爲,那并不在他的計劃裏。既然那場匪夷所思的發現能同時被他和田曉晨兩個人看到,說明尾随而至的黑影也能看到。這個時候再不會用順水推舟,還讀那麽
書幹嘛!?
借助這場最大的造勢,石小川最終完成一次誘敵深入的壯舉。然後在第二天開車趕到出現異象的山谷,并紮營在此。如果貿然進行交流,勢必會引起黑影們的警覺。而他們的出現,肯定不是什麽好事!人生最難的,從來不是困難,而是無法對自己人言明。在無法交流中,石小川隻能把整個計劃壓在自己的心底。然後,
去賭兄弟們的信任。不管是誰,總能有人在他怪異的舉動中發現端倪。而當時同時在賭的,還有忘記吃奶糖的候擁軍。這可是他的最愛,有事沒事總喜歡含一顆的習慣!候擁軍現在并不需要誰的信任,有石小川一個就夠了。而石小川則需要承受所有的誤解,甚至差點被自己
人開槍射殺。所幸!信任和理智最終戰勝不信任和質疑!勝利的曙光在最黑暗的那一刻冉冉升起,然後變得耀眼奪目!在沒有正式脫險之前,早已成竹在胸的石小川和候擁軍仍不敢把真相說給任何人聽。因爲他們擔心還有看不見的危險就在身邊偷聽,導緻功敗垂成。所以,不管田曉晨再怎麽問,兩個人隻能繼續咬牙裝憨。但笑聲中,已然變得十分痛快。如果非要用笑聲去評定某件事,貌似欠妥。我們活着離開包圍圈,難道不值得痛快一笑嗎!?對于布魯斯他們而言,重要的不是誰在大笑,而是石小川把土壤樣本留下!
想笑,笑吧!田曉晨的腦子沒有布魯斯的那麽直,聽到笑聲便知裏面有故事。剛想追問全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眼角餘光閃過一道虛線。轉頭看時,原來是天亮了。問題是,突然出現的閃現并不是天亮造成的,而是有
個眼睛看不見的物體遊離在車窗外的不遠處。
隐身機甲!
周圍,有隐身的機甲!田曉晨剛要用手勢通知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石小川,還沒豎起的手指已經被石小川遞過來的水壺壓住。
“嘗嘗!正宗的茅台!二十五年的!”石小川說着,朝田曉晨咧嘴一笑。若說别的年歲,田曉晨斷然想不起一件事。此時忽聽到二十五年,一張臉頓時拉得老長。“我靠!這不會又是你從校長家的後院偷出來的吧!?咱們之前不是說過嘛!不能再去偷了!你再去偷,校長退休以
後隻能喝二鍋頭啦!”
“喂!咱們不是說好了嗎!絕不再提這事!你小子學猴子,又選擇性失憶了!?”石小川滿是善意地提醒一句,隻爲讓田曉晨閉嘴。
田曉晨就是個榆木疙瘩,一聽家裏失火頓時忘記眼前的正事。怒氣沖沖道:“屁!咱們之前已經偷得差不多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石小川嘿嘿一笑,做個附耳過來的動作。“我前段時間發現個秘密,你要不要聽啊!?”
“什麽!?”
“咱們校長嘗不出是幾年的茅台!啊哈哈!隻要是超過三年的,他說一個味!”
“靠!真敢說啊!你都給他換成二鍋頭,難道也嘗不出來!?”
一句話,石小川頓感後背發涼。“這個,倒不會!那怎麽辦啊!?”田曉晨重重地嗯了一聲。“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發動群衆!想辦法舊瓶裝新酒,慢慢補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