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因爲但凡試過的，大多逢年過節出來收貢品了。陣有氣勢，但隻在潛移默化中傳播。就算出現的當地守護者群落，也沒打算過去自找不痛快。由此可見，有些東西還真不是吹出來的！石小川的決定，田曉晨不理解。聽說不準動槍的時候，田曉晨還打算問問爲什麽不借助防禦陣收官。營地那邊既有最優秀的遠程狙擊手，又有堅如磐石的防禦盾牌。有矛又有盾，不是誰想打破就敢伸手的
！直到田曉晨想明白這裏面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充分理解石小川當初爲何獨自涉險。不是石小川沒有團隊意識，而是因爲有他不得不這麽做的無奈。但凡石小川出現的地方，肯定會有李澤的身影！這塊唐僧
肉，妖魔鬼怪可都惦記得緊呢！
想通這一層，田曉晨歎道：“悟空！我知道你也挺難的，但師父那邊也确實不容易啊！”
兩個人本來就心靈相通，一個眼神便能傳遞N多消息，更何況是語言。石小川聽得懂，嘿嘿一笑。“隻要她老人家不出圈子，就沒什麽不容易！”
田曉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茬道：“可是，你怎麽能夠保證她不出圈子呢！？”一句話，頓時讓石小川啞口無言。咱們這位李大神，可是上蒼選定的主角！而且，還是特超級的那種。本人從不聽良言相勸，還經常自以爲是。明明是自己甘于置身險地，卻罵你沒本事，外加學藝不精。
時間一長，還習慣成自然了！
“她倒是輕松求取到真經，卻忘記那些一路成就她的小妖小怪！”石小川說這話時，有點咬牙切齒。田曉晨剛才隻是随口一問，誰成想換來這多廢話。雖然石小川說得是不争的事實，但怎麽聽怎麽上不的桌面。“大師兄！不是兄弟說你！難道，就你沒私心雜念！？如果當初在豪客島不答應她，咱們也沒今
天這麽多事！光咱們兄弟幾個，一路逢山開道，遇水搭橋！外加過關斬将，說輕松惬意都不爲過！而且，咱們重任務輕殺戮，自然不是留下那麽多遺憾！”
見二師兄說得如此輕松，石小川擡手摸摸頭頂的緊箍咒。“不答應她！？你倒是真敢說出來啊！我若不答應她，肯定會有人讓我答應！到時候天降大神，誰能受得了！？”
隻要一想起龍教官那張拉得老長的臉，田曉晨這心立馬虛了。擡手撓撓頭，承認道：“你還别說，還真是這麽個理！”
從不會因爲胡扯而耽誤正事，該趕路的時候照常趕路。兩個人一路說說笑笑，感覺也挺不錯的。之前的心結，在談話中漸漸舒展開。找合理的方式方法放松心智，有時候也是能事半功倍的！兩個人随後悟明白一件事情，關于如何處理黑影的問題。與其在周圍轉來轉去不得要領，還不如帶到更遠一點的地方去！聲音傳播并非無限遠，還是有其極限距離的。隻要把距離拉得足夠遠，槍聲自然不
會傳到營地那邊去！心有靈犀一點通，一個眼神即可表達清楚。兩個人對視一眼，然後微微點頭。循着朦胧月光照耀出的大地輪廓，開始越走越遠。若要保證槍聲不會傳遞回營地，那麽必須保證足夠的距離。幹脆走得遠一點
，甚至再遠一點。
繞過沉寂在月影下的大山，再望向凄冷的寒夜已然變成另外一種味道。田曉晨的心情開始被環境左右，開始重複之前說過的一句話。“離開前，我讓他們天亮動身！或許，我們趕不回去了！”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安全離開！”石小川說着，朝田曉晨微微一笑。笑容綻放在凄涼的月光下，潔白無瑕。
看着從相識那一天就再沒變化的面孔，田曉晨擡手摸摸自己的下巴。豈是隻有石小川的面孔不帶風霜，全隊都如此。對了！還有李澤李教授！
“我一直覺得，有件事情特奇怪！經曆這麽多年的滄桑，咱們竟然還是老樣子！那些歲月留下的痕迹，仿佛都與我們無關！也不知道是因爲咱們介入這個古怪的任務的原因，還是咱們的心态好！”
“還用說！？當然是咱們的心态好了！與名利相比，歲月算什麽！？”石小川一錘定音，然後不動聲色握住挂在胸前的突擊步槍。
握槍動作，即是戰鬥的号角。田曉晨很自然地将手扣在扳機上，輕輕推開保險。接下來隻需拉動槍栓，便可瞬間完成擊發。
準備出手的兩個人不需要動作協調，轉身即是配合。卻在這時，兩個人的眼角餘光同時閃過一道奇怪的景象。隻是當時都沒在意，因爲危險還在身後。
轉身，出槍！射擊動作，一氣呵成。槍口所指之處，什麽都沒有。倒是平坦地面一側的矮樹林，顯得格外詭異。其實也沒什麽，隻是一片樹林罷了。
确認地面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田曉晨轉頭跟石小川要情況。大半夜的不回去睡覺，跟個神經病似得漫山遍野跑，有意思嗎！？石小川沒理這茬，而是招呼田曉晨降低高度跟上。兩個人一前一後尋個位置，然後朝之前在眼角閃過某種奇怪物體的方向觀察。這一看不要緊，兩個人頓時面面相觑。隻見山谷凹地中間有飛機處在懸停狀
态，黑黝黝的機身兩側的旋翼吹得地面塵土飛揚。地面上的那一架，好象在裝什麽東西。
“這小子！怎麽還在這兒！？他們不是早就回去了！？”田曉晨低聲問了一句，沒聽見石小川吱聲。幹脆指着其中一架飛機，說道：“我可沒看走眼啊，那可是他們的22機！”石小川搖搖頭。“你确實看錯了！那并不是布魯斯的人，更不是他們的22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