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黑墨鏡連連擺手,然後冷不丁祭出神招。“既然将軍現在身體有恙,耳力也有點問題!要不,這樣!待會兒,讓我上吧!以我目前的身手,應該還能超過将軍現有狀态的一點點!”
敢情!繞來繞去,真正目的在這兒!石小川聽得明白,嘿嘿冷笑兩聲。“以後,别在我面前玩兒班門弄斧的把戲!剛才,險些被你繞進去!”
黑墨鏡更是大氣,哈哈笑道:“這叫:火車跑得快,全憑車頭帶!”
石小川沒再接茬,而是指着一邊提醒黑墨鏡馬上過去休息。“你有這閑工夫在這兒跟我扯閑淡,怎麽不去一邊調息恢複!?别忘了!待會兒,可是有大陣仗!期間出現任何閃失,咱倆誰也活不了!”剛制定的行動計劃以石小川爲主,黑墨鏡爲輔。按理說,大壓力都在石小川這邊。目前最應該休息的是他,而不是黑墨鏡。但黑墨鏡知道石小川的脾氣,說出來再難更改。隻好點頭表示明白,然後去一邊
找周公說夢。
聽身後沒了動靜,石小川也跟着把心沉下來。手扶着火神炮,又掏出煙盒。剛把煙卷丢進嘴裏,又拿下來裝好。回頭看看好象入定的黑墨鏡,笑着搖搖頭。他曾經想過戒煙,怎奈心煩意亂的時候總喜歡看着燃燒的煙頭想事情。因爲隻有那一刻,心才能徹底安靜下來。抽煙不是目的,心靜才是目的。煙可以戒,問題是,心再怎麽靜!?不理解的,可能永遠都
不會理解。而理解的,不用解釋依然能夠理解!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簡單!煙,是從田曉晨的背包裏拿的。石小川平時,極少随身攜帶。可是當他再次掏出煙盒的那一刻,頓時被身上的裝束驚呆。這要是沒記錯的話,就在剛才不久,自己還是個頂盔掼甲的古代将軍打扮。一個沒
注意,盔甲已經消失不見。換回的是,是之前的單兵裝束!而煙盒,就是從防彈背甲的收納袋裏取出來的!
現在不單是防彈背甲回來了,挂在胸前的自動步槍也在。甚至,連之前找不到的四枚手榴彈也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肋部兩側。而就在剛才,這個地方還是冷冰冰的盔甲!石小川使勁咽口唾沫,擡手試試自己的腦門。感覺不明顯,應該沒發燒啊!?如何,給燒糊塗了啊!?回頭想問問黑墨鏡是怎麽一回事,卻意識到他那邊暫時沒動靜,隻好作罷。活動活動手指,感覺十分
給力。随便再咬一口,挺疼!
咕咚!石小川又使勁咽口唾沫,感覺特艱難。不論遇到什麽狀況,哪怕是無法理解,他都能在觀衆面前裝出沒事人的樣子。果真獨處的時候,這心也特麽顫!
“是有人喝酒嗎!?”不知何時,黑墨鏡已經醒轉。聽到前面傳來咕咚聲,起身的同時問了一句。
石小川反應極快,側身的同時把腰間的水壺摘下來。十分靈活的手指隻是輕輕一轉,便把壺蓋擰了下來。濃郁的味道,瞬間飄散周圍。
“來一口!?”
石小川問着,順手把軍用水壺遞給走過來的黑墨鏡。老墨同志也沒客氣,伸手接過去猛灌兩大口。接着一抹嘴,贊道:“好酒!”
“這東西喝多了,醉腿!”石小川說着,從還打算再整兩口的黑墨鏡手裏搶過水壺。一邊擰緊壺蓋,一邊說道:“等沒事的時候,我請你喝個夠!”
黑墨鏡意猶未盡地擦擦嘴,問道:“茅台!?”
發現被人一口哈對,石小川頓時多了個心眼。呵呵兩聲,糾正道:“五糧液!”
“不對吧!?”黑墨鏡真以爲自己猜錯了,吧嗒吧嗒嘴仔細回味一番。“喔!我明白了!原來是将軍請不起!這才,順嘴胡咧咧!”
被人當場揭穿肚子裏的小九九,是個人就臉紅。咱石小川臉不紅心不跳,接茬胡扯。“無所謂的!别看哥的工資不高,客還是請得起的!到時候随便你點!中不!?”
“中!那就,這麽說定下吧!”黑墨鏡說着,擡手準備擊掌爲盟。他了解石小川的爲人,說過的等同于誓言。再難,也能辦!
石小川一邊肉疼,一邊繼續裝大氣。剛要擡手和黑墨鏡擊掌,突然聽到深淵底部傳來一聲嘶吼。那動靜,好象是從岩石縫隙裏擠出來的壓縮空氣。
“準備戰鬥!”石小川說着,把機槍位讓出來。順手拽出天樞刀,朝盡頭跑去。在粗橫木的盡頭,有一處可供躲藏的隼口。口徑不大不小,剛好藏個人。
按照當初的約定,由黑墨鏡提供絕對掩護,利用高射速機槍和手雷控制巨蟒的移動速度。石小川則躲在粗橫木的盡頭,伺機尋找機會跳上蟒頭。然後,撬下那顆生長在蟒頭上的神秘物質!聽着下方傳來的呼嘯,握刀的手瞬間潮濕起來。對于此時的石小川而言,這麽幹,果真是兇險無比!如果完成任務無法及時跳回粗橫木,沒有任何保險措施的結果就是直接掉進無底深淵。就算事後有人想
下去尋找,估計也沒可能!别指望另外的吊裝設備,那都不是真正的探底工具。既然提到無底,那就是真的沒底!扶着火神炮的黑墨鏡當然知道結果,此時也緊張得不行。一邊聆聽深淵底部吹上來的呼嘯,一邊低頭确認手雷的擺放位置。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利用機槍控制巨蟒的上行速度。然後,利用手雷修正巨蟒的
穿行角度。期間出現任何一次細微的失誤,都将導緻再也無法修正。而站在巨蟒頭部的石小川,也将随之失去最後的返回機會!就在呼嘯聲臨近的那一刻,粗橫木的盡頭伸出一隻剪刀手。不對!更準确地形容,那應該是由兩根手指組成的勝利标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