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憐惜。舍去自己的左臂,隻爲争取到重傷對方的機會!更何況,這小子還無心!
剛才的一番争鬥過後,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将軍俑好象也在思考。隻是它在想什麽,沒人知道。終于不用再消耗所剩不多的體力,石小川橫刀在手也沒繼續上前拼命。撇了一眼身後的防護牆,頓時糾結萬分。他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對面這個大家夥的腦殼裏面空空蕩蕩!卻不知爲何,一個沒腦子的家
夥愣是不上當!每次想讓它的後背對準防護牆,然後起爆!可每次都無法實現,好象知道似得。反反複複總是差那麽一點點,接着形勢逆轉!問題,到底出在什麽地方!?心念剛剛閃過,站在石小川對面的将軍俑突然起了變化。那是掉渣的一番景象,好象有無數塵土泥塊紛紛落。凝結在黃金甲胄上的黑色慢慢滑脫,随後露出原有光澤。整個脫落過程用時不長,片刻間隻剩
一雙戰靴還是凝重顔色。
與變化同時發生的,那張始終藏在盔甲陰影裏的灰色面孔漸漸有了生氣。也不知道是金光映照的原因,還是重新生長。不一會兒,面部皮膚漸漸變得紅潤。
“二級進化!我靠!是二級進化!”
就在石小川想看看将軍俑的靴子是個什麽顔色之際,城頭上的黑墨鏡突然大呼小叫起來。擡手接住一支飛射而來的長戈,大聲提醒石小川小心。
小心!小心什麽!?
由于黑墨鏡沒說出典故,石小川完全不清楚他的提醒是什麽。但他心裏十分清楚,對方的變化絕非偶然。如果可以适用到進化這個詞,那麽隻能說明完成變化的将軍俑的戰力會被剛才更加危險!一想到危險,石小川頓時頭疼不已。之前堪堪打成平手,主要是将軍俑的動作牽絆太多。以快打快,活動更加靈活的石小川不吃虧。現如今出現進化,恐怕是爲抵消動作牽絆。一旦将軍俑所有的攻擊動作
如同行雲流水,不用打也知道結果怎樣!
它能進化戰力,不知道我能不能進化!?看着對面的戰靴漸漸還原出昔日的光輝,石小川撓着頭琢磨正事。這一身布衣進化若也能成金盔金甲,便可一戰!
念頭閃過,變化立顯!就在将軍俑還未完全消弭掉牽絆的時候,石小川身上的裝束也漸漸起了變化。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變出一套金盔金甲來!兩者相比,還是石小川這邊進化快!等對面的将軍俑持劍而動之際,厚積薄發的
石小川這邊已經穿戴整齊。此時再看,赫然是兩員古代武将在兩軍陣前侍立。隻待戰鼓擂動,便可放手一搏!剛才還是泥丸的一雙深眸此時閃着光,猶如兩盞明燈。曾經一個雕塑泥胎,已然變成人類大将軍!面對石小川的變化,大将軍絲毫沒覺得意外。擡手接住後方抛來的一杆長戈,往地上狠狠一杵。擡頭望着
濃雲密布的天空,仿佛在深深思念着這久違的景象。
完成變化的石小川可沒覺得不意味,完全是一番驚魂未定的狀态。若不是站在城頭的黑墨鏡大聲提醒,他還在琢磨剛才是個什麽情況。
别看對面的大将軍有兵士傳遞兵器,石小川身後可是冷冷清清。發現對方好象在等待,石小川便知究竟。用腳勾起一杆長戈,學着大将軍的樣子也往地上狠狠一杵。接着,橫眉冷對。架勢拉得愣開,也隻是虛張聲勢。石小川心裏有數,一個習慣現代兵器的特種兵,無法跟打小耍槍弄棒的古代将軍相提并論。雙方比試冷兵器,等于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這就象約古代将軍比試槍法一
樣,完全不是一個能量級的。你可以用子彈百步穿楊,卻無法用弓箭達到這個目的!但石小川從來都是石小川,他從來不會因爲糾結而駐足不前。不戰,即不戰!若戰,必勝!拿槍械比試槍法,那是在瞪着眼欺負人!勝之,不武!既然你覺得自己的長項是冷兵器,好辦!那咱們就比冷兵
器!
戰罷!還有什麽好猶豫的!?心念過處,長戈在手!石小川左手握長戈平伸推出,右手壓住戈杆中後端。弓步向前,蓄勢待發。
“對面...嗯嗯嗯!”大将軍的嗓音難聽,如同岩石往複摩擦的聲響。可能是長時間沒用的原因,隻得嗯嗯兩聲調整一下聲線。待感覺正常,這才沉聲說道:“對面!報上名姓!本将軍不殺無名之輩!”突然聽到對面說話,石小川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剛拿好的攻擊預備動作,頓時撒了一地。忙活動活動下巴,接着嗯嗯兩聲。張嘴剛想報出自己的名姓,突然意識到對方根本聽不懂現代軍隊序列。一愣,頓
時啞口無言。城牆豁口内的變化不單發生在将軍俑身上,從甲胄起了變化的那一刻開始,跟在身後的兵卒也出現脫落現象。隻是速度超慢,不及其十分之一。直到大将軍開口說話,後面這些兵卒才進化完成。此時再看
,全都是一個個有血有肉的人類。隻是,讓人怎麽看怎麽不真實!這種變化并不是石小川親眼的見,站在城牆上的黑墨鏡和石勇看得更清楚。奇怪的是,他們兩個并沒吃驚多少。相反,表現的還十分平靜。變化發生時,黑墨鏡想跳下去幫忙。隻是念頭剛起,馬上發現大
将軍後面的兵卒也有動作。反複試驗幾次,終于知道,這城,是下不得的!“後面沒變化!狀...石将軍放心!”黑墨鏡大聲提醒一句,目的隻爲讓石小川知道。當初被卡在籬笆牆外面的兵俑還是兵俑,并沒象将軍俑那樣變成人。而突然改口,是讓對面知道我們這邊的接戰人員身份級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