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局勢得以穩固。其實,松動現象并沒當初想象的那樣嚴重,但石小川還是不放心。下來趟不容易,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搶來的長柄武器陸續固定打樁,然後再用多餘的兵器橫着其中。叮叮當當的一陣響動,将一道簡易
的籬笆牆架設完畢。還是考慮到穩定程度,随後準備撤離的石小川打算再往上多加幾根。反正,武器有的是!能動手的時候,盡量不動腦。空手入白刃的本事,幾乎把能從兵隊揮出來的兵器全部拿下。以至于完成加固工作以
後,卡住前幾排的兵俑集體被繳了械。
從打樁到架設,再到加固,全部工作都是油石小川一個人完成。而躲在城牆斷口處的黑墨鏡和石勇,兩個人都沒有跟下來幫忙。
死,不怕!但!它從來不等于莽撞!這裏面不牽扯高度問題,而是因爲他們兩個沒法象石小川那樣迎着亂飛的長戈安全落地。而且,還要保證落地位置及時到位,以及高度距離不能有絲毫差錯。否則,就算平穩落地,随後也會被紛至的飛戈
傷到。所以不幫忙,石小川也認爲這事無可厚非。同時,擺手示意他們誰都不準下來。
眼睜睜地看着一個人穿梭其中,黑墨鏡緊張得手心出汗。幾次想跳下去幫忙,都被趴在一旁的石勇攔住。
“我始終都相信他!”石勇說完,呼出口氣。說不緊張,他比誰都緊張。但此刻,還不是豁出命的時候。把這條命留在最需要的時候,僅此而已。所以,希望黑墨鏡理解。“我靠!真有你的!”黑墨鏡低聲罵了一句,随後還是點頭承認就該如此。正如石勇剛才所說,下去就是個死,與其把命随随便便丢掉,還不如留到最需要的時候。幫石小川守住這座城,然後确保他安全離
開,無論如何!
石勇歎口氣,說道:“或許,我們都會死在這兒!我不怕死,隻是不知因何而死!”
黑墨鏡看看還在忙碌的身影,微微一笑。“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完成了屬于我們的任務!”
石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随後哈哈一笑。“哈!你說得,一點沒錯!我們完成了屬于我們的任務!不管怎樣,都希望咱們的狀元郎以後還能記得咱們。記得兩個連身份都沒有,且始終默默無聞的家夥!”
一句話,說到傷心處。黑墨鏡揉揉鼻子,讪笑道:“嘿嘿!果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呢!”
石勇朝身後正在城下來回忙碌的兵士指了指。“我其實是想,替他們要個名份呢!”
黑墨鏡沒接這茬,伸手拍拍石勇的肩頭。然後,注視着擠在豁口的大量兵俑。我們它們都從泥中來,早晚還要回泥裏去。塵歸塵,土歸土。要不,還能怎樣!?
處在大豁口之中的石小川還在檢查籬笆牆的架設情況,不知爲何心裏微微顫了一下。尋找撥動心弦的方位望向城牆的斷裂處,卻并未看到是誰觸動了這一刻。就在石小川忙着架設籬笆牆之時,在他身後的不遠處是也在忙碌中的工程隊。但雙方誰也看不到誰,隻因中間隔着一堵牆。這堵簡易牆當初是不存在的,是防止施工人員被對面抛射過來的長戈刺傷而搭建
起來的保護牆。
按照之前的約定,砌牆工作進行得是如火如荼。首先清理出倒塌的牆磚,然後開始檢查加固受損的地基。随着一段地面被清理幹淨,剩下的就要看各人的砌牆手藝了。沒有水泥,可以挖土拆牆和出泥來。這邊有幹活的,那邊有指揮的。當時的場面該怎麽形容呢,噢!對了!衆人拾柴火焰高!整個忙碌的工地,到處都進行得有條不紊。任誰看到這個場面,都會以爲石小
川這是準備打持久戰。如果能堅持到來年的春天,還可以去城外開荒種田。等到那時,再在田間地頭搭個涼棚,這輩子的夢想總算實現了。真正的瓜田李下,還可以喝茶下棋呢!看着莊稼郁郁蔥蔥,可以預見又是個豐收年。那
心情,簡直沒誰了...
哎呀!是不是跑題了!?咱們言歸正傳,言歸正傳!防護牆在,同時也攔住石小川的脫離通道。雖然擁擠在一起的兵俑大部分被繳了械,但縱深還在。不時有擲過來的長戈,都被一一打落。看似輕松的過程,總不是個事。時間一長,是個人就吃不消。一旦
體力跟不上,危險馬上會如影随形而至。黑墨鏡和石勇商議,續條繩子下去接應。好在這東西不難找,标配的登山索還是有的。兩個人提着繩子陸續返回,然後用手勢告訴正在考慮如何安全離開的石小川用如下辦法。把繩子系好,然後由城上的
接應把人給拽上去。
這麽幹,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讓石小川自己攀登,一旦脫離安全高度,馬上就會招來大量飛擊而來的長戈。那個時候,人還在忙着攀爬,很難騰出手來進行防禦。
救援繩在手勢交流中緩緩放下,并未引起誰的注意。前幾排的兵俑倒是看得清楚,奈何手裏沒可抛射的兵器,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對面的人類往腰上挂繩子。
考慮到長柄武器無法在吊裝過程中起到絕對保護作用,石小川幹脆拽出天樞刀提着手裏。再次确認簡易籬笆牆十分有效,這才拽拽繩子給上面發信号。
那就來吧!難道還要等誰幫忙!?
收到信号的黑墨鏡和石勇相互點點頭,然後把登山索扛在肩頭。他們必須保證在最短時間把人給拽上來,因爲用時越短越安全。一旦被城外的兵俑發現,那可就是下雨般的節奏了!“走!”黑墨鏡低吼一聲,然後和石勇扛着繩子朝前猛跑。拽帶下垂的繩索,瞬間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