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石小川剛要進坦克，不知道布魯斯想要表達什麽。忙雙手撐住，轉頭問了一句。
“我說，我們的坦克始終都是人工裝填的！”布魯斯重新提醒了一句，然後自顧自地繼續分揀武器彈藥。槍，盡量尋找新一點的。彈夾，最好是沒用過的。負重有限，又沒時間分拆檢修，當然是選好的。
聽清楚坦克裝彈的解釋，心情沉重的石小川突然笑着搖搖頭。配有自動裝填機的坦克乘員可以壓縮至三個人，而沒有自動裝填功能的坦克則需要四個人。因爲，需要多出一名裝填手。
布魯斯沒有亂說，他們現在使用的埃姆森坦克配備的乘員就是四個人，與在雪山谷地碰到的這支裝甲部隊乘員配備數相同。雙方配置人數相同，但有區别。布魯斯他們的現役坦克雖然沒有安裝自動裝彈機，但裝填手的工作卻相對簡單。需要填裝何種彈藥，有另外的輔助機構供給。選好彈種以後，裝填手即可手工完成裝填。倒
不是他們家的就業崗位少，而是因爲戰場形勢及設備缺陷，自動裝彈機不如人工裝填。
“沒事！盡力就好！”石小川說着，雙手一松進入坦克内部。他想趁機查看一下内部，也好從中找不同。
本都是一個生産線下來的，釘鉚裝幾乎沒多大區别。這些硬件全部忽略，隻去看容易發生改變的地方。比如彈藥數量，穿甲彈和榴彈的擺放位置等。或者，那些經常被使用到的内部裝備。整個檢查過程用時不長，石小川又開始心顫。空空如也的彈架，證明榴彈已被全部打空。而裝有穿甲彈的彈架上，一發不少。其中獨立挂載的穿甲彈，依然保存完好。石小川要是沒記錯的話，他當初也是
這麽幹的。
難道是...巧合！？這個時候，石小川暗恨自己沒用。本可以順手留下一道标識，當時竟然懶了。其實當時也這麽想過，隻是後來又放棄了。任何事情都存在巧合幾率，唯獨标識不存在巧合。留下那個隻有自己認識的痕迹，
可證一切因果！現在倒好！唯獨就差了這麽一點！
唉！石小川暗歎一聲，一拳重重打在炮身上。反饋回來的撞擊感清晰，令反應稍顯遲鈍的心智爲之一振。
“有什麽發現嗎！？”布魯斯爬在坦克車頂，邊問邊朝裏面張望。
“擦！連打出去的炮彈數都一樣！”石小川說着，朝上方爬去。布魯斯幫忙把人從坦克裏拽出去，然後跳下坦克将分揀好的彈藥武器留給石小川。石小川也沒客氣，背好突擊步槍，然後從坦克車身上拿彈夾往胸前的彈夾包裏塞。一個彈夾口袋可裝兩支彈夾，索性塞得
滿滿當當。
“班用機槍更好用，隻是負重過高。而且所能攜帶的彈鼓數量有限，總不及攜帶突擊步槍行動方便！”
石小川隻是順口這麽一說，并未留意對面的布魯斯又張大了嘴。冷不丁擡頭看到，忙循着目光回頭觀瞧。這一看，果然神奇！安裝在炮塔頂的高射機槍，竟然隻剩下個扭曲的底座！
看到如此光景，差點跳起來的石小川忙勸道：“親！不要在意這些細節！沒有裝備高機，一樣用的。”
布魯斯使勁晃晃腦袋，以便把看到的這一切以後的念頭全部甩出去。擡手撓撓耳朵，呵呵兩聲。
“能用，是能用！但總讓人感覺怪怪的！”布魯斯說着，随即轉移話題。指指手裏的突擊步槍，說道：“你看！連榴彈發射器都沒有列裝，這也太摳門啦！”不可否認的是，這支裝甲部隊的全部裝備有點雜。讓人一看，古今中外的都有涉獵！所列裝的裝甲車輛幾乎都是布魯斯那邊淘汰多年不用的，但炮塔頂端安裝的機槍口徑卻是選裝十二點七的。單兵武器方
面，則全是七點六二口徑的阿卡系列步槍。與常規步兵使用的步槍有所不同，木托改金屬托，但有很大數量的步槍并不是折疊式。
布魯斯抱怨步槍沒有挂載榴彈發射器純屬無心，隻是借此轉移注意力。石小川翻看一下手裏的步槍，差點笑噴。“明明是你們家的山寨貨，還有臉抱怨啊！？”
“啊！是嘛！？”布魯斯還真沒注意，忙認真翻看起來。“切！哄孩子哪！？我承認，槍托是我們家的！但你什麽時候聽說，槍托能殺人的！？哼哼！其它部分，應該是毛子家的！”
聽到還有這種新鮮事，石小川隻是笑笑，沒接茬。
布魯斯顯然沒打算放棄，繼續分析他的見解。“石隊長！你之前說得，第三方勢力。我認爲，極有可能是毛子！明着幹不過我們，打算來陰的！”石小川剛才不接茬，就是不想再聽誰的胡言亂語。見布魯斯又把話說回來，冷哼一聲。“老布！等天亮的時候，你會發現他們從來都沒有站在對面！如果這個地方放出消息，他們必會義無反顧過來幫助的！
”
布魯斯說這些話，明顯帶有自己的想法。見石小川不好糊弄，後面的話自然沒法再說。嘿嘿兩聲，不再接上茬。清清嗓子，問道：“石隊長！我們現在無路可去！回，是肯定回不...回...”發現布魯斯胸前突然出現的數個紅色點狀物，石小川忙搖搖頭示意他現在不要說話也不要輕舉妄動。然後順着紅色射線望過去，隻見密林邊緣陸續出現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全部以面罩遮臉，看不清是
何方神聖。
看到對面其中一個人在朝這邊頻頻招手示意，石小川低聲來了這麽一句。“你看看吧！曹操就是不經說！一說他，立馬到！”
知道不是危險，布魯斯低頭看看胸前不斷晃動的紅點，擡頭看看出現在對面的人群，然後再看看石小川的身上，低聲問道：“他們幹嘛隻瞄我一個！？”
石小川朝對面招招手，笑道：“這還用說！？因爲我是好人啊！”聽到這話，布魯斯當場恨得不行。“靠！真敢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