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已經被啓動的地氣将徹底爆發。随後的天崩地裂生靈塗炭,皆是一人之過!這是明顯的綁架,甚至連緩和餘地都沒有。石小川認真聽完阿巧的意思,并未生氣。用他的話說,那就是該來的總歸要來,躲是躲不掉的。管它天大還是地大,伸手接着最大!在得知此次反叛還是阿武亢
所爲以後,他也隻問了小王子的安危。聽說人已經被送出界,這才如釋重負。
石小川已經想好,這事總要給阿巧一個說法。畢竟,遇到了。若是就此袖手旁觀,以後以何面目示人!?再說了,你想置身事外,也待有機會脫離出去吧!
“要我怎麽做!?”石小川說着,朝來時的路看了一眼。“你也應該知道,我們現在無法返回木森林。”阿巧沒說一句感謝,隻是點點頭。随後表示木森林已經回不去了,自從那夥賊人救出阿武亢以後,也不知道是給他洗了腦還是說了些别的。不僅重新喚醒阿武亢的鬥志,同時還幫助他找回失傳的秘技。現
在的木森林是阿武亢的地盤,所有反對過他的族人都被處死。回去,等于是回到龍潭虎穴。
若沒有最後這個詞,興許石小川還提不起興趣。突然聽說還有他不能去的地方,仰天大笑兩聲。“阿巧!别說是龍潭虎穴,就算火海刀山萬丈深淵又能怎樣!?隻需上去一腳,就是坦途!”
若是換作别人說這話,阿巧的鼻子當場能給氣歪了。這話從石小川的嘴裏說出來,她信。如同相信自己那樣相信石小川,即使是萬丈深淵,一腳就能給它踩平唠!“我真的不認識這些字,剛才也隻是循着古老的咒語頌唱而已。”事不宜遲,阿巧抓緊時間說正事。她告訴石小川,經過剛才的比對,應該有門。隻是,對應下來的咒語并未激活當地的機關。咒語應該沒問
題,剩下的還真有點讓人匪夷所思。
石小川聽明白是怎麽一回事,恍然大悟的同時把希望交還給阿巧。“要不,你再試試!?”這事,即使石小川不說,阿巧也會再努力一把。剛才的頌唱隻是對應,并未用心去吟唱。從确認兩者完全對應以後,她已經有點躍躍欲試。此時不用任何人提醒,阿巧開始利用家傳動作完成靜心。待心中
隻剩一呼一吸,天地之間都回歸靜寂。從阿巧懂得認知這個世界的那一刻開始,母親就不斷強化她的記憶中樞。所需要涉獵的東西太多,博取強記。其中最關鍵的也是身爲一名祭司必須掌握的咒語,簡直是每天的折磨。晦澀難懂,并且毫無記
憶技巧可言。就這麽在每日每夜的努力中不斷充實自己,直到所有的汗水灑落來時的路。無意中一回頭,這才發現,原來每一滴汗水化作一朵美麗的花朵。向着太陽,綻放!
頌唱,不需要去看岩壁上的提示。閉着眼,那些無人能懂的字符便在眼前跳躍。如同是一個個音符,在悅耳動聽中催生出一朵朵燦爛的花兒。石小川聽不懂,隻是站在阿巧身邊揣着手望向岩壁上的字符。用心,總能喚醒某些沉睡的東西。耳邊是嗡嗡哈哈,每一次發聲都照亮每一個字符。掠過道道金黃,從頭至尾。等頌唱正式結束,原本毫無動
靜的岩壁光彩奪目。不時幻化出五顔六色的光,其中金色光起着主導作用。此時再看,整座刻滿字符的岩壁表面已經被金色光籠罩。
看到如此景象,石小川暗暗心折。期間的每一道光都正氣十足,給内心以力量。隻需用心感受,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去解讀。哪怕此刻依然無聲無息,仍然清晰可辨。
念頭出現的那一刻,石小川終于想起來了。那是深入火之地之時見證過的一次奇迹,開啓浮屠塔的時候,也曾出現過金光萬丈。而光明之中,跳躍出無數充滿力量的金字,既然一個字也不認得。
看來,行了!
卻在這時,身邊出現異動。心随意動,石小川瞬間出手。拽住差點歪倒的阿巧,發現人已經昏迷不醒。額頭滲出的層層汗液,已經凝結成珠。雙唇緊閉,連點血色都沒有。
“來人!幫忙!”發現情況不妙,石小川抱住阿巧大聲呼救。按照昔日隊伍配置,周圍的侍衛隊裏面肯定有專職醫官。奈何周圍沒有一點動靜,明明都能聽到的衆侍衛沒一人過來幫忙。甚至還有人不時朝這邊張望,眼神全
是焦慮和擔心。
“我擦!現在都什麽時候了!?”見沒人過來,石小川忍不住罵娘。明明隻有幾步之遙,卻讓人感覺遠在天邊。救人如救火!如何還不越雷池一步!?縱然是規矩使然,也滾他個鹹鴨蛋!
一個人的着急,絲毫沒用!如果規矩不是遵守,還要規矩作甚!?哪怕你已心急如焚,依然不能特事特辦。站在外圍的侍衛們面面相觑,卻隻能眼睜睜地看着大祭司氣若遊絲。
面對此刻的無奈,石小川深有體會。擡手摸向藏在衣領裏的救命丹藥,想試着用這類藥物救人。細竹管斷裂的清脆聲響起的同時,不遠處突然傳來馬二哥的警告。
“石大人!不能用!大祭司體質特異,不能服用任何藥物!”
這個提醒完全有必要,從未用過藥的阿巧如同一張白紙。沒有任何抗體的體質,服食任何藥物都如同是吃了毒藥。哪怕隻是一點,也會要了她的命!所謂的禁忌,隻是針對當地人。守護在側的布魯斯不是本地人,自然不必去服從那些正事沒有一點并且亂七八糟的規矩。見石小川急得滿頭大汗,跳起來就要沖進去。人還在半空,腳踝已被馬二哥一把抓
住。“不能進!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