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說了,跟着也掀不起多大風浪,這兩位反正也出不去。
這順水人情說得,簡直讓人無言以對!正有詞意的石小川暗歎一聲,抱拳拱手。“既然大祭司都這麽說,在下再說别的,反倒顯得矯情。那就,卻之不恭了!”好歹碰到當地人,反正看着也沒什麽事。再說了,人家人多勢衆,好象也用不着咱幫忙。布魯斯正滿腦子都是離開的念頭,卻聽石小川還打算繼續跟。心裏也是狠得不行,重重地嗯上兩聲,好歹沒當着外
人面說别的。
石小川有自己的打算,卻也沒打算說破。見對面伸手做個請式,也跟着擡擡手。随後示意還在生悶氣的布魯斯抓緊時間,然後跟上準備離開的阿巧。現在不論阿巧認不認得誰,石小川都覺得跟着是最佳選擇。能夠借機返回不凍湖當然好,但他無法帶阿巧一起走。正如之前碰到阿甲所說的那樣,阿巧此行進山是有目的的,而且還十分危險。既然有危險
,作爲朋友就有義務跟過去幫忙。至少,目前是這樣的。石小川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爲返回不凍湖提前做好準備。根據阿巧的提示,或許能夠安全抵達目的地,但能否找到失蹤的李澤和戰術小隊卻是另外一回事。還有就是,李澤此刻肯定也被困住。如果
她有本事解開困局,相信兩支隊伍現在已經勝利會師了。所以,阿巧是貫通整個任務的關鍵人物。好不容易見到,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給弄丢了。
“你們是不是有朋友困在這裏!?”
阿巧很随意地說出一句話,頓時引來石小川的萬分糾結。這話,還真不好回答。承認,對方就拿到這邊的把柄。到時候以這事要挾,你還沒有反駁的機會。可要是不承認,事後連朋友都沒得做。
跟着後面的布魯斯好象沒什麽可糾結的,接過話去說事實的确如此。要不是爲救人,神經病才會跑這陽光照不到的地方。
毫不意外的阿巧回頭看看一臉無奈的石小川,微微一笑。“原來如此!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看出來。對吧!?石隊長!”
石小川撓撓頭,憨笑道:“大祭司就是大祭司,果然什麽事都瞞不過你!不過呢,沒有誰被困!我們隻是暫時誰也找不到誰罷了。”
阿巧停住腳步,問道:“難道,不一樣嗎!?”
“嘿嘿!好象不太一樣!”
看到石小川繼續裝傻,阿巧哼哼兩聲。邊走,邊說道:“石隊長如此,恐怕是在擔心我們會借這件事情要挾你們吧!?”
話已至此,石小川隻得接招。“大祭司可能誤會了!我們此行隻爲你而來,真的!”
“噢!?”阿巧再次停住腳步,問道:“怎麽說!?”
“實不相瞞!開始的時候,我們還有别的事情要辦。隻是沒想到,我們會在外面遇到你們的族長。他告訴我們,你冒險進山了。如果有機會碰到,希望大祭司能聽一聲勸,先回村子從長計議。”
石小川說完,有意無意地留意着阿巧的表情。果然!阿巧聽完這話以後,臉色馬上變得十分難看。
阿巧沉吟片刻,然後重重地呼出口氣。“從長計議!還怎能從長計議!?這裏的地脈已經不穩定,随時都可能爆發!如果我現在返回村子...”
“阿巧!”跟着身邊的侍衛統領低頭提醒了一句,然後看看石小川和布魯斯。“這兩位的話不是他們自己的意思,而是族長的意思。”
不管這意思還是那意思,都是另外的意思。侍衛統領的言外之意很明白,隻爲提醒阿巧注意此時的用詞。有些事情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哪怕事實真是如此,也要注意。阿巧聰明伶俐,自然聽得出來。隻是爲捕獲白胡子耽誤的這幾日着實令人難耐,心情也跟着變得有些急躁。而就在看到魚群集結的那一刻,她還在糾結能不能抓住白胡子。擔心與糾結交替,心情無以複加
。忍到現在沒爆發出來,實屬不易。
心情不好,說話自然少了該有的顧慮。阿巧也是凡人,聽出侍衛統領的提醒才想到剛才有些話不該說。嗯了一聲,說道:“二哥提醒得是,小妹知錯了。”
阿巧說完,不再言語,低着頭繼續趕路。眼看着剛續起話題,卻得到這種結果。石小川對此也沒辦法,你總不至于把礙事的二哥幹掉吧!?看來,隻能另找機會。
有了之前的不快,一行人等接下來全體保持沉默。周圍隻剩悉悉索索的腳步聲,與偶爾響起的喘息。隻是這一路不是登高,而是沿着崎岖不平的山洞朝下趕。
不時遇到岔道,幾乎都是天然形成的孔洞。途徑的孔洞大小不一,奇形怪狀。有老虎嘴,也有月亮彎。其中最大的洞口能允許一輛卡車通行還有富餘,而最小的洞口也能輕松過一輛三輪摩托。
岩壁含有黑曜石成分,在火把的映照下溢出黑黝黝的顔色。如同數以萬噸級的黑油狀的流質被一層薄薄的玻璃隔在裏面,仿佛随時都會從裏面流出來的樣子。越往下走,這種感覺越明顯。而那層玻璃隔閡也變得更薄,最後隻剩下一層塑料薄膜。然後在不堪重負中,被擠壓出無數個或大或小的包鼓。若是有人在上面輕輕劃上一道痕迹,立馬就會傾瀉而出。然後
,吞噬整座山洞。在沒有正方向的環境裏,防止迷路的辦法就是沿途留下識路标。隻要留下标識,即使分不出東西南北也無妨。可是,誰敢刻這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