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住...住什麽嘴!?”
布魯斯顯然沒心理準備,忙循着聲音回頭看去,隻見一位頭頂插滿羽毛的世外仙女随着聲音翩翩而至。這模樣嘛...那就一個,俊!
秀色可餐,但心如雜念。一向口齒伶俐的布魯斯見不得美女,頓時結巴起來。“這,這...這這位,這位仙女姐姐...”
“她不是讓你住嘴!”碰到老熟人,石小川趕緊閃身擋在露怯的布魯斯身前。低聲提醒了一句,然後迎上前去,小施一禮。“這可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阿巧沒等石小川說完,直接問道:“石小川!白胡子哪!你把它藏哪兒了!?”從石小川進入豎井的那一刻開始,他就被提前到達斜峰山的阿巧發現。隻不過一個居高臨下卻不能出聲,而另一個則對這一切茫然無知什麽都不知道。最終導緻石小川連番苦戰,而躲在洞頂的阿巧心急如
焚幹着急。與石小川這個外來者相比,阿巧怎麽說也是本地人。再加上其中還有個别原因,幾乎成精的老魚百分之百會小心提防當地人。石小川則不同了,對當地的生态環境一無所知,不論聲音貌相都不帶本地戶口
的特征。所以,白胡子對這位遊客始終持觀望态度。至于說提防陌生人一事,好象也多少有那麽點意思。
不管怎麽說,結果挺好。本着幫忙實則添亂的石小川最終孤注一擲,竟然成功拿下十分棘手的白胡子,也算是一件幸事。
糙裏找好,要不怎麽說!?躲在洞頂的阿巧能夠看到結果,如釋重負。忙命令諸随從原地等候,她則隻身趕下來跟石小川要白胡子。腳還沒踩上藤橋,突然發現白藤的舉動有問題。正奇怪是怎麽一回事,卻發現有人要吃魚。阿巧不
及多想,趕緊出聲制止。怎奈還是慢了一拍,等她趕到之時,白胡子已經失去蹤迹。石小川在木森林認識的阿甲兄妹,期間可謂是一路艱辛。離開時間不長,沒理由一見面就唏噓不已。可問題是,曾經相熟的阿甲已經老成那樣,而阿巧則一如既往地年輕。此時相見恍如隔世一般,開始還
以爲阿巧已經變成個老婆婆。
“若不是擔心你,我又怎會冒死進入這大黑山!?”石小川顯然被阿巧催急眼,大嘴一撇說道:“沒想到一見面,連句熱乎話都木有!我這心裏,拔涼拔涼的!”
見有人在那瞪着眼說瞎話,跟過來的布魯斯忍不住撇撇嘴。他心裏很清楚,由于對當地環境不甚了解,石鬼子此行的真正目的隻是想找個當地人答疑解惑。至于說是來冒死救人,純屬扯淡!但與當地人的關系相比,還是石小川這邊近一點。布魯斯沒好意思直接說破,而是提醒石小川注意形象。“騙人以後,是要做忏悔的。尤其是欺騙美女,罪更重!要是不掙得上帝的原諒,死後肯定下地獄!
”
“煩勞你幫我再去忏悔一次,謝謝啊!”石小川說完,卻見布魯斯站在原地無動于衷。“上帝都等急眼了!去啊!趕緊快的!”
好歹支走大燈泡,石小川繼續等着阿巧回答之前的那一句。沒想到阿巧完全不上道,伸着手追讨白胡子。
石小川拍拍肚子,剛想說白胡子在這裏就見寒光一閃。忙後退閃避,卻見刀鋒朝中路連刺數下。
卯足勁與開玩笑不同,這可是刀刀要命中!石小川對此也不生氣,一邊躲閃一邊指點阿巧該怎麽用刀。“明顯的提前量不足,這才導緻刀刀落空。高手對決,你這麽使刀很危險!”
“危險你個頭!”阿巧一路下手不留情,卻也受不了對方叨叨。惡狠狠回上一句,挺起短柄腰刀連砍帶剁。
石小川也感覺出點事來,躲開一刀以後問道:“阿巧!給我住手!我有話說!”
還是這句管用!聽說有事要說,阿巧頓住腳步,橫刀在手。“住手可以,除非馬上交出白胡子!”
女孩子嘛!可能都這樣!明明已經停手,嘴上依然不依不饒!石小川喘口氣,問道:“你不記得我是誰了嗎!?”
聽對方說得急,阿巧還以爲有重要事要交代。聽到這話,咬牙說道:“你是誰!?你不是石小川嗎!幹嘛問我!?”
語氣依然冰冷,如三九嚴寒。剛剛暖化的一顆心,頓時覆滿積雪。在山外碰到阿甲,石小川高興之餘,的确想過找阿巧幫忙破局。但救人,也是出自真心。再怎麽說,大夥兒也是一見如故的好朋友。不知道朋友有難,也就罷了。一旦知道,說不得出手相救!這不但是道義,更是情義!如果非要将兩件事情做一個對比的話,咱們可以在石小川的心裏畫出個百分比。救人至少占百分之九十,而事後給自
己幫忙的打算頂多占百分之十。換成是他石小川有難,相信阿巧也會這麽做的。聽話聽音,換誰來也能聽出阿巧的語氣不對!石小川的心往下一沉,突然明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這邊的阿巧能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極有可能是因爲她早就出現了。通過兩個人的對話,是有機會知道他
倆的名字的。
敢情!這個阿巧和外面的阿甲與木森林見到的阿巧和阿甲不是同一個人!恐怕是先入爲主的原因,這才把四個人當成是兩個人!
石小川搞明白之前的誤會,忙收起剛才的嬉皮笑臉。正色道:“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阿巧皺皺眉梢,提醒道:“石小川!這些都不重要!我來問你,你最好如實回答!你把白胡子究竟藏哪兒了!?”
石小川還沒來得及回答,就聽阿巧又提醒了一句。
“你隻有一次回答的機會!所以,想好了再說!”阿巧說完,有意無意地看看兩側。看着聲色俱厲卻表情複雜的阿巧,石小川突然有點迷茫。難道,她倆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