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擦的貼的摸的藥都可以嘗試,唯獨往嘴裏塞的藥不能亂用。也不知道這種說法管不管用,反正沒毛病。
其實止疼藥也隻是緩釋疼痛,并不能對傷勢起到修複作用。等藥效過了,該那裏疼還是那裏疼。而且以石小川目前十分特别的體質,服食這種藥物隻能起反作用。
石小川作勢将止疼藥丢進嘴裏,其實是藏在兩指的指間。然後趁布魯斯一個沒注意,又偷偷裝進口袋裏。不能亂吃藥,不代表沒辦法加快修複軟組織損傷。
辦法,還是有地。
中醫上講,痛則不通,通則不痛。疼痛,主要原因是氣血不通。調用内息打通這些經絡,是可以令受損的軟組織快速複原的。而導引内息,就是石小川的辦法。一定心性,就是二十分鍾。直到百骸通透,暢快無比。若不是因爲時間過于緊迫,再來二十分鍾都嫌少。得到恢複的石小川氣定神閑,再沒有剛才那般倦怠。待睜眼看清有個布魯斯在東張西望,便湊過去
看他在看什麽。四周彌漫着厚厚的霧氣,視線距離極差。現在别說四周的岩壁,就算腳下的老藤也無法窺其全貌。也不知道布魯斯這小子到底在找什麽,同樣什麽都沒看到的石小川隻好問他周圍有啥好景緻。如果能看到
個罐頭或者壓縮餅幹,那就更給力了。布魯斯大号,十萬個爲什麽點布魯斯。但凡他聽不懂的,肯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不過這次挺好,明明不知道罐頭壓縮餅幹與當前環境的内在聯系,還是一聲沒吭。隻是撇撇嘴,然後提醒石小川注意觀
察。
頭頂有什麽!?石小川記得自己不止一次看過,除了那頭被手雷炸傷的怪獸,再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其實,也确實沒什麽。水霧之外,還是水霧。哪怕是看到些許黑色岩壁,也能算是不小的收獲!石小川收回目光,眼角餘光閃現出一根白色的垂直物體。待正眼觀瞧,白色物體又消失不見。
遇到這種情況,石小川五歲那年就知道如何解讀。經過反複一确認,發現那是一根隐藏在水霧之中的白藤。之前沒有看到,可能是注意力一直沒在這上面。除非無意中發現,否則很難被确認出來。
幹枯的老藤不是巫婆手裏的掃把,更不是那位巫師的魔法杖。此時能夠懸空在深淵之上,必然有與岩壁接觸的地方。隻是由于水氣充盈的緣故,把這個最簡單的常識給忽略掉了。
“咱們是不是累傻了!這麽重要的信息都給忘記了!?”石小川說着,朝布魯斯咧嘴一笑。
布魯斯哼了一聲。“我可沒傻!是你傻了!我以爲你想抓住剛才那頭巨獸,沒成想差點被巨獸抓了去!”
随口的一句話,頓時把石小川鬧個大紅臉。雖然不是真打算抓怪獸,但也的确沒打過這頭畜生。剛才若不是布魯斯舍身相救,估計現在已經被怪物捏成相片列。
“嗨!這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老師沒教你文化課嗎!?”
布魯斯最近兩天也不吃素了,反唇相譏。“屁!老師隻教咱救命的本事!人活着,才有機會講文化!”
剛才耽誤的時間不少了,石小川沒心情跟誰在這探讨文化差異。“據我觀察,這根白藤應該是老藤的一部分。咱們腳下這部分粗壯一些,但兩根還是一根!”趁石小川調息的時間,布魯斯已經确認這種說法。之所以沒有順着杆子爬上去,主要的原因是藤條表面的樹皮全部幹枯脫落,現如今隻剩下枝幹部分。而裏面的枝幹形同蠟杆,油光锃亮。手抓在上面,好
象攥着一塊肥肉般手感十足。縮回手觀察,手心幹淨如初,根本沒有油。
這根獨立的蠟杆垂直度接近九十度,而且表面又滑不溜手。有本事攀上去的,估計都是萬中無一的絕世高手。遇到這種情況,一般人根本上不去。
布魯斯相信石小川不是一般人,耐心等待期間對此充滿期待。讓人意外的是,石小川随後承認自己也是一般人。現在别說爬上去看個究竟,就算連續攀爬三下都是因爲長得帥的緣故。
見石小川試了幾次都滑下來,布魯斯是一臉的無奈。“石隊長!這跟帥有關系嗎!?我長得醜,還能爬五下。你長得這麽帥,怎麽才爬三下啊!?”
但凡真能爬上去,這個時候的石小川肯定不會裝慫。失去樹皮的白藤好象一根大肥腸挂在眼前,滿滿的都是油。手勁足有什麽用,攥碎磚塊又有什麽用!?手抓在上面,根本無法形成有效的摩擦力!
明顯聽出布魯斯的質疑,石小川咧嘴一笑。“我一直以爲你們的單兵輔助系統都是外襯,哼哼!原來都改成另外一種形式了!”
被水突然激活的小魚幹集體參與暴動,直接導緻布魯斯身無片甲。若不是石小川大氣,借他一套服裝穿,這會兒肯定跟光着腚有一比。
人們都知道,失去輔助系統的布魯斯跟個普通人差不多。石小川很少使用單兵輔助系統,全憑奶工夫。他能上去三米,而布魯斯卻能上五米。若說其中沒有古怪,也待有人信不是。
果然!布魯斯聽石小川說完,臉色大變。前後左右看看,并抽身後退兩步。
有些事可說,有些事不可說。哪怕心裏跟個明鏡似得,依然要遵循規則。石小川敢在這個時候點名,自然不擔心發生任何事。見這小子蓄勢,嘿嘿一笑。
“怎麽!?想殺人滅口!?”布魯斯的反應實屬正常,畢竟他是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聽到的機密曝光。突然又聽到滅口二字,心思已然從不确定轉入百分之百肯定。腳尖點地,一個前沖朝石小川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