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瞪視着你,不離不棄。我擦!什麽情況!?發現苗頭不對,石小川揉揉使勁眼睛。一閉眼,這隻木眼比任何時候更清晰。無奈之下,石小川隻剩歎息的份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過目不忘!?記得當年讀課本的時候,也沒這
本事啊!?
經過之前的大體力輸出極限運動,阿甲的讀心術也沒精力搞了。現在隻要精神力一集中,立馬犯困。此時再見石小川到處亂看,還時不時閉眼,甚至還在嘟嘟囔囔,阿甲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瞳孔!什麽沒有瞳孔!?你剛才看到什麽了!?”阿甲等不及,突然開口詢問。
石小川沒接茬,他暫時不知道該怎麽跟大夥兒解釋。大嘴巴布魯斯見這邊沒動靜,咂咂牙花子接過話去。“我說什麽來着!那叫:點睛之筆!沒有瞳孔,缺得就是這一...”
“閉嘴!”
突然被擾了心智,阿甲有點怒不可遏。他不怕打架,更知道布魯斯不是對手。見這位果然噤聲,這才轉頭問道:“石小川!你有沒有想過,點睛以後會發生什麽?”
阿甲的這個問題,石小川還真想過。雖然他不想當着布魯斯的面承認,卻也知道什麽這是不争的事實。三個人傾力配合的目的隻爲找到龍睛,随後就是布魯斯一再強調的點睛之筆。沒見到的時候,想象都是那般的美好。直到看見一個藤蔓上的疤眼自己睜開,石小川這才明白現實與想象的距離有多遠。他不是沒膽去嘗試,而是夠不着。在糾結和猶豫中,主要承重的阿甲的體力不支。
再想努力一把之時,人已經被提了上來。
一寸,便是天地的距離!石小川看看正在期待答案的阿甲,承認自己想過激活龍睛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不外乎升起一座橋,一座可以通向彼岸的橋。與對岸一片祥和的距離,恰恰就在于中間的阻隔。如果現在有座橋可以跨越深
淵,興許是最完美的結局。
阿甲聽完答案,連打幾個哈欠。可能是感覺奇過瘾,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用衣袖擦擦流到臉頰上的淚痕,然後找石小川幫忙打個圍子。
凡事都有個适應在裏面,尤其是對那些身負絕技的高手而言,他們的适應能力更強。與之前濕滑無比以及手忙腳亂相比,探尋到藤蔓頂端的三個人已經逐漸适應當前環境。再滑落下去的可能性,不大!
有了這個前提,找個恰當的時機恢複一下未嘗不可!所謂的打圍子,意思是,護持。石小川也是過來人,見阿甲的精神頭不佳便知究竟。剛才的極限配合,石小川并未共享出多少體能。但不知道後面還将面對什麽,他更想抓緊時間恢複。此時見睡過去的阿甲一臉憨态,隻好先幫忙。但是呢,考慮到此地不宜久留,希望阿甲盡快。恢複時間
,最好不要超過十五分鍾。
“夠了!”阿甲邊打個哈欠邊擺手,然後往藤蔓上一靠,沒了動靜。
石小川使勁打個哈欠,揉揉倍感吃力的眼睛。哪怕剛才看到一臉憨笑的阿甲,中間都隔着個圓睜的木眼。照這個精神狀态,待會兒能不能睡着都是未知數。守在一邊的布魯斯不知道這兩位在幹嘛,見一個睡覺一個隻顧打哈欠更不待見。他一點不怕石小川,卻十分忌憚阿甲。再次确認阿甲沒動靜,布魯斯這才低聲問道:“石隊長!現在都什麽時候了啊!?他怎
麽,還在睡覺!?”石小川轉頭看看阿甲,想解釋卻發現無從談起。作爲如假包換的外國人,給他講些内息修爲等諸多事宜多有不妥。倒不是擔心他聽不懂,而是真聽不懂。再加上這位還是個出了名的十萬個爲什麽,一個屁
大的問題都能打破砂鍋問到底。還做誰,都不敢給他講太過複雜的東西。
“沒事!休息!他隻是休息一會兒!”石小川說完,随口打個哈哈。“十分鍾!小睡足夠!”
隻有好奇,才會有太多的問題要問。布魯斯本着努力學習天天向上的初衷,誓要将砂鍋打破問到底的。發現石小川根本不打算說真事,幹脆過去死纏爛打。
“石隊長!能兄弟解釋解釋!”布魯斯說着,擡手發誓。“放心!不能說的,我也不問!”
石小川有記性,根本不會上當。不接茬,而是問道:“老布!我就奇了怪了!你們的老師明明是來自...來自那個什麽坎蒂城的,怎麽什麽都沒教你!?”
“坎蒂城!?”布魯斯一臉疑惑,擡手撓撓後腦勺。随後,恍然大悟道:“你說得,可是納過法師!?對不起!我不認識他們!”這下輪到石小川懵圈了,他記得曾不止一次聽人提及此事。雖然他記不得那個什麽坎還是坎蒂城的全稱,但五十二區邀請納過法師幫忙的消息還是真實有效的。既然布魯斯是從五十二區出來的,怎麽可能
不知道納過法師!?
石小川看看酣眠如故的阿甲,又打量一下四周環境。确認沒發現任何異常,這才說道:“老布!看你的表情,不象是在說謊啊!”
布魯斯聳聳肩頭,滿臉無奈。攤開雙手,反問:“我爲什麽要說謊!?”“機關,就要啓動了!哈哈!”正當兩個人還在糾結之時,阿甲突然睜開眼睛大笑兩聲。待看清兩個一臉懵懂表情就在眼前晃悠,不由地更覺奇怪。“你們,兩個!看我幹嘛!?沒聽到我剛才說過什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