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處理,經曆時間依然保持原有膚色,隻是與曾經的樣子相比,少了太多水份。
“沒辦法!現在的侍衛長如鳳毛麟角,很難找!我這麽說,沒問題吧!?”阿甲看似十分輕松地說完,不再理會如臨大敵狀的石小川。轉身将微張的枯手拍着堅冰門鏡之上,然後靜待回應。
當枯手接觸到冰面,奇迹慢慢發生。好象有血液注入一般,幹癟的手随即有了活力。出現大面積膨脹的同時,僵硬的手指好象有了生命。
石小川忍住驚訝,看着晶瑩剔透的冰壁十分緩慢地出現無數紅線。而紅線的起始點,就是從枯手點開始的。無數條紅線細如蛛絲,随後慢慢變粗。
正當石小川以爲冰晶裏面充滿無數血管之時,所有粗細不等的紅線突然全都隐去蹤迹。還沒看清這些激活的紅線都去了那裏,整塊冰晶突然變成紅色。此時再看,面前猶如豎立起一面蕩漾的血湖。
奇迹到此爲止,因爲沒了動靜。石小川不知裏面的道道,所以靜待結果。激活大門的阿甲不然,滿臉疑惑地四下打量。确認大門再沒動靜,抓起那支已經完成充血的斷臂撓撓頭。
“現在,什麽情況!?”
石小川沒想到這是等了大半天的結果,着實氣不過。“你問我!?”
一臉郁悶表情的阿甲轉頭看看石小川,反問道:“難道這裏還有第三個人!?”
石小川點點頭,指着通紅通紅的冰封之門。“甲大哥剛才不是說,這位是你久别重逢的老夥計嗎!?”
阿甲重重地嗯了一聲,舉着斷臂反複朝大門按去。隻是,剛才那個被激活的點再沒反應。好象賭氣一般,完全無視這把得到複原的啓動鑰匙。
鑰匙能不能用,此時隻有阿甲一個人知道。見大門無視啓動鑰匙的存在,跳着腳罵出一通亂碼字符。此時再沒有剛才的惺惺相惜,比喻成悍婦罵街毫不爲過。
石小川聽不懂他在說什麽,邁步上前問道:“甲大哥!你之前說過一句話,什麽意思!?”
仿佛在催動咒語的阿甲一愣,問道:“什麽什麽意思!?”
石小川嗯了一聲,接茬道:“算了!要不,讓我試試!?”
“你!?”阿甲面露疑惑之色,随即用斷臂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
阿甲連聲嘟囔着,突然指着昔日的老夥計又噴出一通亂碼。然後,用石小川能聽得懂的話說道:“老夥計啊,老夥計!怪不得你如此絕情,原來是村裏來了新人!”
石小川真聽不懂這話,就問那個村來了新人。随後聽阿甲解釋,他就是新人。破門好色,見到新人就會忘記老夥計!要不是時間耽誤不起,阿甲還打算再多罵一個時辰。
一個老态龍鍾的長者此時能跟個小孩似得嬉笑,估計也沒誰了。石小川擡手擦擦額頭,問阿甲怎麽做才能啓動冰封之門。如果可以的話,他想試試能不能開啓這道血之封印。
可能是擔心鬧出差錯,阿甲在指出啓動點以後又抓起石小川的手進行再次确認。婆婆媽媽一番過後,還沒忘記解釋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隻是單純指紋而非侍衛長之血,後果不堪設想。
石小川沒再聽那些絮絮叨叨的話,瞧準已經變成紅色的冰封之門上的某處拍了上去。與此同時,小指指肚傳來刺痛。再縮手觀瞧,隻見指肚上滲出三個微小的血珠。
石小川将手指含在嘴裏,接着含糊不清地問接下來還要做點什麽。得到等等看的回複,這才後退一步擡頭觀瞧。關于侍衛長之血的傳說,石小川不止一次聽說過。而且,不止一次被人指認他就是那個所謂的鳳毛麟角。之前出過的幾次任務,但凡是牽扯到啓動塵封記憶的行動都是使用這種辦法過得關。所以,他對此
次開啓充滿信心。奇怪的是,冰封之門依然如故。不但沒有啓動迹象,而且比剛才還要安靜許多。石小川又耐心等上片刻,滿滿的信心隻剩一半。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隻好去問咧着大嘴的阿甲,現在是個什麽情
況。
“兩個結果!”阿甲看看正在大面積消退紅色,心有餘悸地說道:“一個是,我們成功了!還有就是,就是...就是,那個什麽...”
看着正在快速淡去的紅色,石小川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在他的記憶裏,那些需要用侍衛長之血開啓的大門都是不變色的。隻是此一時彼一時,天知道這座大門是個什麽情況。
“你之前開門,是不是也這樣!?”石小川追問一句。
聽到質疑,阿甲頓時老臉通紅。看臉色,比此時消退的紅色大門還紅。“實不相瞞!老朽也是第一次開門!到底是不是這樣,全族上下恐怕隻有阿巧知道!”
聽聞阿甲所有表現出來的沉穩都是裝出來的,石小川恨得牙根癢癢。古人從來不跟任何人開玩笑,所留下的機關重陣隻有一次選擇機會。選對,歡迎!選錯,玉石俱焚!
“老神仙!咱說話能不能别大喘氣啊!?明明都是生死攸關的大事,怎麽在你這裏都不叫事啊!?”
“吼什麽!?小心雪崩!”阿甲說着,擡手指指頭頂高大的冰壁。
此時的提醒,有必要!意識到問題嚴重,石小川趕緊閉嘴。隻是!隻是這道差點就要啓動的冰封之門,眼看着慢慢歸于平靜!紅色如同潮水般退卻下去,然後徹底恢複之前的晶瑩剔透。看到此情此景,石小川暗歎一聲。完鳥!馬上要開啓死亡模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