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頭緒,又再次歸于平寂。
話題又回到起始點,繼續讨論前兩天發生的失蹤案。其實這個案子也不能怪别人,是李澤擅自做主搞出來的。但也可以理解,畢竟她把大好年華都捐在這上面了。說不急,都是假的。既然話題扯回來了,蘭小雨希望石小川能體諒校長的苦衷。隻要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重新理順一遍,就會發現真相并沒有想象的那麽複雜。且把學校比作镖局,再把戰術小隊比作镖師。或許,事情就會
一目了然。作爲高級客戶的李澤請镖局出人幫忙護镖,無可厚非。聽完這個比喻,石小川覺得有點牽強。如果這個比喻成立,裏面就存在一個雇傭關系。但作爲雇主的李澤窮得要命,自然沒有豐厚的獎金給镖局。而作爲高級序列的特種分隊,更不可能下海經商!别說給
流通貨币,給金條都不可能接茬!“藍妹妹!這是你自己想得吧!?”石小川問完這句話,馬上就後悔了。再怎麽說,現在的蘭小雨不是真正的蘭小雨。而這位扮演者,隻是一個還活着老傳統裏的世外高人。沒有接觸現代社會,用镖局打比
方不存在任何問題。
蘭小雨顯然沒想那麽多,點頭表示就是自己琢磨的。
不可否認的是,這個保镖任務好象還算貼切。用之前發生過的一些事情替換,就會發現确實有點雷同。李澤不能幹涉戰術小隊的行動,而戰術小隊又聽從李澤的安排。這就好象雇主和镖師的關系,我們怎麽護镖,那是我們的事情。但怎麽走,或者具體走那條路線,都由雇主來安排。雙方不存在隸屬關系,卻相輔相成。最終目的都差不多,保這趟镖到達目的地!至于到
達目的地以後怎麽辦,是不是想多了!?
談話歸談話,并不影響氣喘籲籲的兩個人去登高望遠。七點之前,相互幫助的兩個人成功登上皚皚白雪的峰頂。兩個弱小的身影舉目遠眺,一片重巒疊嶂。看如此江山,氣勢磅礴入畫卷。
堅硬的雪層表面不時被風卷起雪花,洋洋灑灑形成一片下雪的天氣。烈風不時鑽進厚厚的防寒服縫隙裏,寒意倍增。這還多虧溫室效應在作祟,要不然真能把人凍成兩坨雪疙瘩。
沒人聲張,隻因不想吵到美麗的雪山女神。長途跋涉,亟待找個避風處休整。尋到坡下一處避風的雪窩,兩個人商議決定在此休息。點燃火爐取暖,融化掉挂在眉梢的冰霜。石小川讓蘭小雨先休息。他則掏出一張紙質地圖查看起來。與極易受到幹擾的電子設備相比,還是老物件地道。隻要有光并且眼沒瞎,想什麽時候看就什麽時候看
。想看幾遍看幾遍,而且還不用擔心突然不工作的問題。
蘭小雨童心未泯,沒事可幹就挖洞壁玩兒。幾鏟子下去,鑿出一個冰洞。就在石小川擔心會不會把雪洞挖塌了之時,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傳來。
什麽東西!?石小川忙折起紙質地圖,抽出工兵鏟過去幫忙。沒挖幾下,就看到一塊鑲嵌鉚釘的鋁闆。确認這是一架飛機殘骸,石小川這才意識到憑空多出來的雪窩的構成主題。敢情!某年的某一天,有架飛機墜落在
此!
檢查發現,飛機殘骸的蛛體基本摔沒,剩下的大部分都紮進積雪裏。而露在外面的這一小部分,其實是機尾。看年份,應該是近十年間發生的墜機事故,也不知道當時的機組人員有沒有成功脫險。與第二梯隊約好的出發時間是傍晚,本打算看看現在幾點了,卻發現手表指針不知何時已經靜止下來。找個地方磕兩下,也沒什麽作用。直到這個時候,石小川才意識到當地處在極晝緯度上。最近幾天,
沒有黑夜。
“我還跟田田說好天黑以後行動!擦!明顯是腦子秀逗的節奏嘛!”石小川揉揉額頭,下意識地看象手表。
“既然沒有黑天,咱們是接着行動還是接着休息?”蘭小雨随口問了一句。
休息,是肯定的,但現在還不到時候。石小川想再趕一段路程,然後找藏身地休整。好在身處高地,周圍的山勢一目了然。出發前,有必要确認出下一個休息地。
石小川讓蘭小雨留在雪洞裏,然後慢慢爬到洞口四下觀瞧。休息地沒找到,反倒發現一處明顯的人爲痕迹。由于距離有點遠,看不真切。石小川忙掏出望遠鏡,進行再次确認。随着一處營地被确認出來,接着又發現兩輛雪地摩托。營地位置,正好處在下方的一處雪坡。周圍沒有發現人類活動迹象,暫時無法知
道營地裏還有沒有人。
蘭小雨等了半天沒等來消息,幹脆湊過來觀瞧。根據角度發現目标,低聲問道:“不會是教授吧!?要不,我下去确認一下!?”
石小川搖搖頭,表示沒這個必要。營地的搭建方式已經說明,不是自己人。擡手比量一下角度,然後開始攥雪球。覺得體積有點小,幹脆又拍到籃球大小。
完成手頭的工作,石小川起身找角度。一彎腰把雪球按在雪地上,慢慢滾成大雪球。感覺差不多了,然後試着往下推。“放心!好人不會跑這種地方來!所以,沒什麽好擔心的!”看出身邊的擔憂,一把推下雪球的石小川随便解釋了一句。說話間,越滾越大的雪球直徑已經超出所有人的想象,而且還在繼續增加。看滾動的角度,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