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軍銜二尉,通俗的說法,是尉。此次參加北風之烈軍事演習,也是争取來的結果。本打算派艘補給艦湊熱鬧,主子沒同意。好歹遇到這麽大的陣仗,如何能置若罔聞!?随後打算跟個飛行隊,還是不同意。沒辦法,隻好派個分隊參加。
在布魯斯眼裏,壓根瞧不這幫家夥。果真鬧出些事情無法收場,百分之百會把責任推給老大,你還不能不接!
渡邊二尉跟布魯斯打聲招呼,卻沒收到回應。但他的目的不是來跟誰打架的,所以沒再理會這茬。他要給分隊申請升空的機會,如果能戰鬥轟炸機護航自然更好。
整個行動,也隻有布魯斯的飛機執行轟炸任務。也是說,渡邊這是打算給誰護航已經不言而喻。這!這怎麽可能!?沒等指揮官表态,布魯斯馬不幹了。并且表示,他甯可一個人去幹,也不想被外人添麻煩。
渡邊顯然也沒想到,争取護航任務是爲保護這個一見面沒好臉色的家夥。一沉吟,提醒兩位千萬不要忘記國的一句老話,瘦死的駱駝馬大!北極艦隊屬于多年積攢下來的軍事力量,其實力不可小窺。打個全球戰争可能有點吃力,但打個局部戰争綽綽有餘!
其實,自打渡邊的這支飛行分隊艦,幾個飛行員幾乎每天都在睡大覺。而且,還被要求不準到處亂走。成天悶在個鐵皮罐頭裏,要多難受有多難受。幾次争取都被否決,直到盼來這次大行動。
可能阿曼達最近忙暈了頭,以至于忘記艦還閑置着一支飛行分隊。之前的訓練報告也是看過的,肯的評語内容十分認可渡邊分隊的優異表現。正要同意他的申請卻又聽到布魯斯的反對,隻好改口讓渡邊回去等通知。如果需要,他會第一時間給飛行分隊發消息。
渡邊顯然有備而來,根本不會輕易離開。腳後跟一碰,對布魯斯說道:“布魯桑!請允許我和我的部下參加您的這次行動!拜托了!請一定要相信,我們會用自己的生命保證你的安全!”
布魯斯撇撇嘴,問站在一邊的指揮官。“我們的安全,什麽時候需要外人來保障!?”
不待見,往往是有原因的。很多時候,甚至都是無法解開的死結。當年,布魯斯的父輩應征入伍,并随後參加塞班島攻堅戰。等後續部隊找到陣亡士兵時,發現人還在行軍鍋裏煮着。見證當時的慘狀,連常年跟屍體打交道的收屍隊都爲之動容。有個這麽大的過節,怎能輕易抹去!?
見阿曼達沒回答,布魯斯一臉不屑地冷哼一聲。“渡邊閣下!我的照片資料,會不會已經被你們登記在冊!?如果兩國開戰,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個重點關注目标!”
“對不起!我們之間可能存在一些誤會,我相信時間是最好的證明!”渡邊還想再跟布魯斯解釋兩句,卻見他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已經不需要答案了,因爲秘密行動負責人不同意!别看阿曼達是此次演習的總指揮,但他無權幹涉布魯斯的決定。命令如此,你還沒辦法反對。阿曼達看看消失在通道的背影,拍拍渡邊的肩頭。然後,轉身離開。
渡邊前一把抓住阿曼達的胳膊。“指揮官!我希望您能明白當前局勢并不是我們想象...”
阿曼達無法掙脫胳膊,隻好說道:“你們的心情,我完全理解。請相信我,後面一定有機會的!”
以爲要馬出發,沒想到接下來還是模拟飛行。權當是臨陣磨槍好了,因爲實在找不出别的理由搪塞自己。這次訓練隻進行了一小會兒便宣告結束,每個人完成一次從飛行甲闆模拟起降。
不管成功與否,隻有一次機會。好在是翹角滑翔式飛行甲闆結構,有效保證固定翼戰機安全飛離航母。但是,試降都沒有成功。采取緊急迫降的,甚至連甲闆的邊都沒碰到。看着挺容易,手真難!看來,若要安全降落,隻能選擇陸地機場。
與次訓練結束不同的是,這次訓練結束以後被要求原地待命。各人想着各自的心事,都低着頭不說話。沉默沒有持續太久,田曉晨沮喪地表示,沒想到返回母艦的壓力這麽大,哪怕是臨陣磨槍,好象也來不及了。
“幾千萬的東西,摔了還要賠的!”石小川随口來了這麽一句,然後是面面相觑。關鍵問題不是摔飛機的事,而是這麽低的角度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田曉晨見沒人理他,忙跟着轉移話題。“這個時候,談錢傷感情吧!?”
石小川嘿嘿一笑。“人,是肯定不用賠的!因爲,自願!錢的問題不好說了,校長的棺材本都不一定夠!”
聽出有人開始胡扯,田曉晨沒好氣地接茬道:“背後說壞話,小心遭雷劈!”
“我靠!你也太狠了吧!?”
田曉晨下飛機那會兒已經注意到停靠在飛行甲闆的主力戰機所屬型号。這種戰機制空嚴謹,滿載對付敵國現役制空機綽綽有餘。但那是指從陸地機場起飛,選擇在航母挂彈起飛有點雞肋。也是說,從母艦升空是不能滿載的,因爲跑道的距離不夠。在這種情況下遭遇對方制空機挑釁,應付起來肯定吃力。
有人說正事,淡沒法扯。石小川随後表示,打仗是打人。想當年,咱駕駛老式防空機照樣能完成空拼刺刀的壯舉!而現在手裏掌握着最新型戰機,那個時候已經不知要先進多少倍!
石小川曾跟兄弟們提過雪山空戰的經曆,好在都相信。隻是吧,那到底是不是真事,還有待商榷。見他又開始想當年怎樣怎樣,大夥兒一起表示英雄不提當年勇,隻因還有輝煌時。如果隻剩回憶,那證明你老了,不堪重用!
“我靠!算你們厲害!”
衆人紛紛表示,這不都是聽你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