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施展過程不需任何工具輔助,全憑雙手和雙腳施力。動作看似原始,卻十分有效。常人即便有戰術盔甲的輔助,仍無法達到這樣的移動速度。不信!?條件允許的話,找個機甲過來比試一把,就知此言不虛。
頗覺生疏,那是之前沒練過的原因。一旦正式開始習練,所要做得就是找對感覺。加上有人在前面引領,再結合自身條件并慢慢掌握要領,并不需要太長時間即可完成。
開始的時候,石小川沒有全力施展。根據身後的動靜,一路上控制跳躍距離及相應的跳躍節奏。随着泥鳅越跟越緊,他也開始加快速度。
别忘了!郭凱旋知道有個十公裏的距離限制,石小川不會不知道。追上目标以後該怎麽打,和沒發現目标完全是兩個不同的概念。
泥鳅認識石小川的時日不短,一心兩用的法門還是有的。他可沒有因爲自己沒掉隊而沾沾自喜,因爲發現一路追擊的石小川從沒到地面修正方向。是不是就可以這麽理解,此次的追擊目标也是在密林的上半部穿行呢!?如果這個答案可以肯定,前面那夥兒人必然也會密不外傳的猿跳術!
沿途短時間調息是必要的,這也是保證體力的前提之一。累得跟個孫子似的,追上目标還怎麽幹架!?
趁着短暫的修整,泥鳅将疑問說了出來。對此,石小川也沒什麽好隐瞞的,直接承認對方也懂這門手藝。
萬法不離其宗!技藝的表達方式方法可能會存在些許不同,但其本質是一樣的。而且,猿跳術不是單獨存在的,與之輔助的還有狼奔、豹突之術。
三門手藝同樣都是追求移動速度,但表現方式各不相同。其中,又存在相輔相成的作用。隻有同時掌握狼奔、豹突、猿跳之術,才敢說自己是門裏的。否則,還是個門外之人!
泥鳅也是因爲形勢所迫,這才有機會掌握猿跳術。正得意着,卻聽說還有兩門功課沒有學會,頓時滿腦子的糾結。他想讓石小川趕緊把剩下的兩門手藝傳授給他,沒想到,卻是一口回絕!
石小川告訴他,現在已經屬于違規操作。若不是因爲條件限制,他甚至不敢把猿跳術教給任何人。正解釋着,就看到泥鳅一臉的落寂之色。
石小川隻好笑着搖搖頭,表示這不是自己藏私,而是規矩使然。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他會申請傳授之事,放心好了。
石小川重申道:“當然了,如果是龍教官親自指點最好,畢竟連長的經驗豐富。他要是實在沒時間,如果可以并且得到授權,我會把剩下的兩門手藝教給你。”
話,說到這個份上,泥鳅也就明白個大概。不過就是時間問題,等着呗!
石小川不是不想教,而是糾結泥鳅的身份問題。正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雖然泥鳅已經被接納進序列,但一直沒有正名。而石小川剛才所說的申請,其實是給泥鳅申請正名。等到那時,别說是石小川本人,就算龍之青也會傾囊相授。
石小川感覺自己爲人師表,怎麽着也要多說上兩句才行。于是,語重深長地說道:“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技藝能否提高,還要看個人的努力。以後,别光顧着玩兒,還要勤加練習才是。”
看着一副信心滿滿的表情,泥鳅突然意識到石小川這個人從不考慮眼前。隻要商議事,一直都是以後怎樣怎樣。給人的感覺,就是跳過當前時間,直接研究後面的事情。
這麽幹,好是不好啊!?泥鳅猶豫着,好心提醒道:“老大!對方可是赤手空拳幹死一條巨蟒的高手!能不能打過,還另說。一萬年,太久!”
石小川認真想了想,意識剛才的話說得确實有點早。于是,點頭同意道:“老倪同志言之有理啊!先考慮活下來,再說不遲!”
信手拈來的一句話,差點讓泥鳅掉下樹去。他還以爲聽到的是信心十足,沒想到石小川對接下來能不能打赢對手也沒多少信心!
“我真暈了啊!”
泥鳅這邊還沒暈過勁,石小川那邊随後也暈了。暈得原因,是早已成灰黑色的界碑!明明追趕的線路準确無誤,怎麽兩組目标全都憑空消失不見了!?不但沒看到郭凱旋他們,甚至連追擊目标也失去蹤迹。我靠!什麽鬼!?
擔心看走了眼,石小川讓泥鳅留在樹上繼續放風,他則跳下去确認界碑是真是假。風吹雨淋的滄桑痕迹不會有假,那一年立得此碑,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問題,到底出在哪兒!?難道是跑得太猛,跑目标前頭來了!?
隐藏在樹冠裏的泥鳅正在傳遞消息,周圍沒有發現明顯迹象。是留在原地等,還是返回去再找找!?
多雨的環境,可以消弭空氣中的味道。但這一路走來,天晴的很。而且,漂浮在空氣中的淡淡的味道還在。石小川堅信目标沒有過界,并且也沒有沿着界碑内側運動行爲。
可是,人呢!?
面對奇怪事情,說實話,石小川也有點懵。他用手勢通知泥鳅再等等,然後分析之前發生的過往。目标失蹤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沒有追錯方位。那麽,接下來隻剩下一條路值得商榷!
随着答案慢慢浮上心頭,石小川意識到自己被誤導了。且不管敵人是怎麽知道後面出現追擊者,綜合分析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爲防止後面有人秘密跟蹤,有一個人必然選擇輕裝脫離大部隊。此人輕裝的目的隻有一個,掩護大部隊按照原定路線轉移!
有意的也好,無意的也罷。這個人目的已經達到,他成功轉移了追擊者的視線!石小川想到這,頓時激起一身冷汗。
與此同時,石小川感覺到暗處正有一雙陰冷目光在注視着自己。等待!隻爲尋找最恰當的時刻!然後,一擊必殺!可是,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