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到底誰近啊!?”
石小川随口問了一句,随即換來大片鄙視的眼神。田曉晨心善,過來安慰道:“頭!您老武功底子厚,這點起伏算啥!?不過,都是毛毛雨!教授她老人家就不同了,不救她救誰!?”
拓拔洪也跟了一句。“就是!教授她老人家是咱們的關鍵!”
看清一幫外來戶的嘴臉,石小川長歎一聲。“老子”
李澤見田曉晨一肚子委屈,問道:“石小川!難道讓他們先救你!?”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石小川忙解釋道:“主要是吧,我沒機會表現!”
“屁!”李澤一臉的不屑。“石小川!别以爲我不知道!我可告訴你,你剛才滿腦子還不知道想什麽哪!”
石小川一拍腦門,一臉委屈想要再解釋兩句。事實卻沒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隻因一個全新的發現。
湖畔的一側,顯露出一隻道不出名姓的巨獸骨骸。努力張着大嘴,發出最後的怒吼。而衆人剛才待過的雪窩,就是它的嘴巴裏!
灰白色的頭骨足有三層樓那麽高,開合的角度是咬合肌所能完成的最大拉伸。凸起的獠牙一共有四顆,一顆牙齒的長度已然超過三米。剛才發現的山洞還在,而且就在張大的嘴裏!
根據山洞延伸的方向和推斷這隻巨獸的全部身體高度長度,可知這個洞很可能穿過雪原地界的一半。天寒地凍的所在,地下孔洞必然縱橫交錯。現在擺在衆人面前有兩條路,一條路是頂着風去走誰也不敢保證能安全走完的雪原,一條路就是鑽進巨獸的嘴裏從地下尋找到達目的地的出路。
回望蕩漾的一面湖水,石小川開始權衡利弊。兩條路都存在風險,相比之下還是地下通道更安全。爲什麽要這麽認爲呢!?當然是因爲卷軸上面标注的機關!
大雪封山,曾經存在的道路已經無法考證。這麽多年來,天知道周圍的參照物有沒有随着地動而動。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差之毫厘都可能萬劫不複!任何一處标識出現問題,都可能導緻全隊橫死山頭!有這個前提,試問誰敢賭!?
相比之下,選擇走地上絕對不如走地下安全!沒人會想到還有一幫年輕人會在黑暗中能夠确認出最正确的方位,更沒人會相信在他們布置的重重機關重陣下,還留有這麽一處纰漏!
當石小川把這個推斷說出來的時候,随即換來一片否定之聲。大夥兒異口同聲認爲,這麽明顯的一隻怪獸骨骸,當年設置機關重陣的古人不會看不到。或許,他們就是希望我們看到并且選擇走這條不歸路!
無奈之下,石小川問道:“教授!你什麽意見!?”
剛才衆說紛纭之際,李澤一直沒吱聲。聽到石小川問她,随即表示兩條路走那一條都行。至于何去何從,當然應該由隊長來拿主意。
聽見李澤開始和稀泥,馬上有人提出反對意見。剛說了倆字,就被石小川一擺手打斷。
“既然領隊把這麽大的選擇權交給在下,本隊長自然當仁不讓!”石小川說完,指了指巨獸的獠牙。“集合所有的登山索,從這裏下!”
很多時候的猶豫不決,往往都是人多嘴雜的原因。這個時候隻要有人站出來振臂一呼,自然都會言聽計從。
拓拔洪見衆人都不吱聲,隻好頂着風爬上山棱一探究竟。比對地圖和地形,終于知道能完成标出的路線如同登天。一轉身滑下來,第一句話就是支持侍衛長大人的建議。
田曉晨的初衷還是選擇走雪原,畢竟面前所能看清楚的就是一片平原地帶。隻要成功跨越這片雪地,就可以到達水雲洞的入口。舍近求遠嗎!?結果猶未可知!
石小川知道最大的障礙在那裏,直接過去問田曉晨到底有什麽打算。實在不行的話,可以分成兩支登山隊。一隊走地上,一隊走地下。
田曉晨稍微一猶豫,随即表示這個時候再分隊已經沒意義。既然領隊和隊長認爲走地下最安全,那就走地下好了。
下行的地道上下左右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沒人敢直接滑下去。将所有能收集起來的繩索系成一條,石小川不顧衆人反對打算率先進洞。
候擁軍過去一把搶過繩子,然後看着田曉晨。未知的環境下,領隊和隊長同等重要!誰都可以犧牲,唯獨這倆人不行!
田曉晨讀懂候擁軍的眼神,馬上發動群衆把石小川攔下。衆人的想法一緻,誰都可以第一個進洞,唯獨隊長和領隊不行。拓拔洪聽明白以後,當即投了支持票。見石小川還在堅持,當即表示他可以第一個進洞。
候擁軍本是偵查系的高材生,自然不會讓珍貴的地導以身犯險。趁衆人還在争執之際,抓着繩索跳進洞中。借助三棱刺控制下滑速度,人慢慢滑進山洞。
石小川也沒二話,拔出刺刀跟着跳了進去。一邊提醒前面的候擁軍多加小心,一邊摸出戰術手電照向洞壁。亮光柱朝深處移動,不時反射出七彩光環。
怪獸始終是怪獸,并非誰人一氣呵成的雕工手藝。凍結的骨骸依然保持站立姿勢,充一副滿勇氣和信念的樣子。
感同身受的石小川剛想嗟歎一番,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田曉晨的警告。“前面的!注意繩索長度和當前的高度!隊長!你給我小心點!”話音未落,突然聽到前面的候擁軍突然悶哼一聲。随着繩索猛地一松,洞口馬上傳來李大成的驚呼聲。“不好!重量突然減輕!有人失去牽挂!我靠!下面發生什麽事情!?快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