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幹就幹，分工明确事半功倍。無奈厚實的牆壁超乎所有人想象，挖了半天還是一層層的青磚和條石。就在郭凱旋感歎一夜回到解放前，身後兩名兵卒突然起火燃燒。
意想不到的事情，令周圍的人群紛紛躲閃。這種由内而來燃起的心火無法撲滅，就算施救都沒辦法。人群剛剛散開，燃燒的火苗已經熄了。連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這麽一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剛才聽李澤說過心火也能點燃人體，其實相信的人寥寥無幾。就算石小川本人的提醒，也是奔着湊熱鬧去的。沒想到一語中的，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說發生就發生。
“現在都給我聽好了！感覺自己無法有效控制心智的，馬上給我出院子！”石小川說着，擡手一指院牆上新開出的門洞。
話音未落，心神猛地一激。隻是感覺到了危險，眼睛卻還沒捕捉到目标。心随意動，石小川的刀已經出手。叮叮當當一通金屬撞擊聲在人群中響起，橫遭變故的人們竟然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能接下危險的，恐怕隻有石小川一人。多虧沒繼續服食守護者秘藥，經過剛才的休息已經恢複個差不多。反握刀柄連攻帶收，盡全力保護突擊隊無人被刀鋒傷到。
事趕事！人群中又有兵卒被點燃，導緻整個場面更亂。衆人紛紛躲避燃起的無明業火時，開始努力朝院外退卻。
“平心靜氣！平心靜氣！”組織人員撤離的李澤一邊大聲提醒着，一邊努力将身後一個個人推出牆洞。多虧喊話及時，往外沖的人員都沒在人群中起火燃燒。
有秩序的撤離還在繼續，石小川已經和看不見的影子交手三十多招。他看不見并不代表别人也看不見，保護衆人撤退的田曉晨拉家夥上前就要動手。
田曉晨一番好意，無奈與影子不是一個能量級的。錯身上前打算穩住黑影，以便讓石小川不至于這麽被動。刀還沒遞出去，眼前就有寒光閃過。
借助這十分微妙的時間錯位，石小川終于看到攻擊他的目标。此時斬向田曉晨的刀鋒已經到了額頭，五分之一秒就能斬落并不堅固的頭蓋骨。
黑影的刀比影子本身還快，石小川根本來不及施救。就在田曉晨心想完蛋鳥才想到第一個字時，石小川兵行險招。反手一推刀緣，将天樞刀刺向黑影的肋下。
這一刀，快過閃電，幾乎與攻擊田曉晨的刀鋒同時到達目标。天空中一道閃電劃破蒼穹，竟然都不如刀鋒的速度。
隻在電光火石之間，便是一場生死豪賭。所幸！石小川賭赢了，不但及時救下了田曉晨，順便脫離黑影的攻擊範圍。
看來，對方并沒打算要兩敗俱傷的結果。黑影側身閃躲的同時撤刀，跳出圈外站定。
石小川沒關注黑影是誰，而是低頭查看天樞刀的刃區。剛才被迫硬碰硬，都是利器免不了傷刃。隻見一汪清水般的刀身明亮依舊，刃區部分連個缺口都沒留下。
“你他奶奶的”差點把兄弟搭進去的石小川破口就想大罵對方，卻看到站在對面的是一位花白胡須的老頭。罵人也要分誰，素質總不能忘了。見對方是位老年人，石小川無論如何也罵不出口。
偷襲者确實是位老者，看年紀起碼一個甲子以上。白色的羊角胡須長至胸口，氣色紅潤皮膚如嬰孩。剛才一番速攻，依然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黃口小兒！手藝還不錯呢！”
聽到這話，石小川還沒得意就聽着後面的話不是味兒。
老者撇撇嘴，繼續說道：“三腳貓的功夫！如何用來殺人！？”
“嗨！您這話說得！”石小川想到大殿内躲着毒母，當即也不再對面前的老頭客氣。“功夫不光是用來殺人的！”
“不殺人！？你練它幹什麽用！？”
石小川一摸鼻子。“功夫！是爲了救贖”
“一派胡言！”老者毫不客氣地打斷，糾正道：“你的三腳貓功夫充其量就是強身健體的玩意兒，妄談什麽救贖！？”
李澤正在催促看熱鬧的衆人，聽到這話便知可能要壞事。石小川剛才罵人并未動火氣，隻是順嘴一說。若是被對方的言語催動火氣，想救都來不及！
“老人家說得對！”李澤說着，指了指牆洞，讓田曉晨推着郭凱旋趕緊出去。然後轉回身走到石小川身邊，補充道：“功夫，的确可以細分！我們一般會分爲三種，一種如老人家剛才所說，确實是強身健體的。第二種，就是你剛才施展的技擊術，但其中更多包含太多的防守術！”
别看李澤的功夫不如石小川，但她的理論基礎絕對夠資格進入絕頂高手序列。當着老者的面擺出兩種功夫說法，故意沒說出第三種。
石小川确實被剛才的話擠到了，但他也不會傻乎乎地上鬼子當妄動心火。聽聞世間兩大理論高手探讨功夫，求知欲頓時上來了。
李澤故意頓了頓，繼續補充道：“這第三種功夫，就是老人家剛才施展的手藝！請原諒我在這裏用手藝二字，因爲這是從小練就的殺人術！攻守不帶絲毫憐憫，隻求一擊斃敵！”
石小川應召入伍時曾聽校長朱之武提及技擊術的概念，不是長篇大論就被迷得不行。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說武術還有第三種，心中暗想，可真夠複雜的！
李澤既然打開話匣子，也就沒隐瞞的打算。通過剛才兩個人的交手，她知道偷襲者并未傾全力，而石小川就不同了，他所掌握的技擊術已經全力而爲。
不用說，接下來肯定還是要動手分勝負的。後面不用再打，明眼人都能看出誰是最後的勝利者。李澤此時故意拿話耽誤時間，真正目的就是要幫石小川完成第二種功夫的最後晉級！李澤知道，真正管用的話不用太多，點評一層窗戶紙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