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負重!輕裝前進!快!”喊聲還在空曠的街道上空回蕩,人已經跑出很遠。
望着擦肩而過的背影,支援小組的幾個人紛紛起立琢磨到底發生什麽事情。當餘天勇抓起武器跟上去以後,剩下的三個人才醒悟。紛紛拿起各自的武器彈藥,追着餘天勇的背影猛跑。
候擁軍其實一直有個心事,不是不想說而是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眼看着就要出城,他知道再不說恐怕就沒機會說了。
候擁軍回頭看到一個個隊友陸續趕上,然後追到隊伍前頭找石小川彙報工作。“頭!我在峽谷外面碰到蘭小雨了!”
沒想到石小川隻是“哦!”了一聲,然後問道:“知道了,你們都沒事吧!?”
候擁軍微一沉吟,答道:“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運氣不太好。潛入峽谷的時候,和一條小長蟲幹了一架。它死,我中毒。”
石小川沒接話,他知道這肯定不是候擁軍急匆匆追上來要表達的主要内容。
候擁軍是在一道懸崖上和蛇遭遇的,那是一條十分奇怪的紅顔色小蛇。頭頂有個肉瘤,不注意看好象戴着頂王冠。結果是誰也沒讨到便宜,蛇被槍彈打下深淵,人随後也中了毒。候擁軍即使沒被咬到仍不自覺中毒,而且還是極重的毒。
整個過程沒什麽可描述的,關鍵是後面發生的事情。戰術小隊的衛生員,那個失蹤的蘭小雨竟然及時出現并救治了中毒者。如果沒有這個過程,候擁軍恐怕已經犧牲多時。當他蘇醒過來,發現自己躺在峭壁上的一個山洞裏而不是挂在懸崖的一棵樹上。
石小川是十分認真聽完描述的,隻是點點頭再沒下文。石小川沒問候擁軍怎麽确定救人的是隊裏的衛生員,更沒問怎麽确定救人的是蘭小雨。
不是不想問,而是現實已經有無數個疑問擺在面前。非要一一弄個水落石出,相信一百年的時間都不夠!
比如說,爲何支援小組會出現大祭祀前夜,而不是之前的黑潮湧起期?明明後來趕到的駝峰小隊和石小川先後遇到黑潮,作爲第二梯隊的支援小組卻沒有遇到?田曉晨他們這段時間究竟去了哪裏!?又比如說,按照到達時間先後順序,應該是支援小組先與石小川會合,然後才是駝峰小隊與石小川會合。
越說越亂,爲把事情剖析明白,暫且用下面的方式分析一下。或許,可能,問題就會變得簡單點。
假設:石小川是a,支援小組是b,駝峰隊是c。再設定:黑潮出現的時間段爲x點,當前所在的這個大祭祀前夜時間段爲y點。
需要引起注意的是,發生順序的時間不可逆轉性,這裏不多解釋。
可知:y點到x點,就象上午到下午那般清晰正常。由此,得出以下正常結論。
a先經曆y點,然後才會去x點。随後進入y點的b會和a重合,并與後來趕到y點的c相遇。
以上描述是最正常的時間延伸和先後出現的順序,而且沒有任何問題。在時間不可逆的廣義定律下,否認這些就是直接挑戰嚴謹的科學!實際上,有人這麽幹了。
a先到達x點,随後在x點與c重合。而本應該出現在x點的b,卻直接出現在y。整個過程嚴重錯位,直到a和c與等在y點的b相遇。
這就結束了嗎?未必!a、b、c随後還會一起到達a、c經曆的x點!看着有點亂!?假如現在再把候擁軍設定爲d,恐怕看着更亂!
石小川心裏很清楚,而且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任你千變萬化,我有一定之規。與其讓自己滿腦子天花亂墜,反倒不如一條路走到黑!等完成任務,再去考慮那些枝枝蔓蔓的問題,至于結果,不重要!
對于候擁軍剛才反映的情況,石小川選擇主動放棄。蘭小雨的出現,隻是萬花筒裏的一塊碎片。任務擺在這兒,孰輕孰重隻能這麽選。還是那句話,隻需相信!隻需相信,我們都在這條任務線上。遇見,總有早晚。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候擁軍提及蘭小雨隻是個引子,後面的話才是他想說的重點。遇險之時,即将失去的意識發現峽谷外的峭壁上面刻有一個巨大的蛇圖騰。醒來以後再找,不論那個角度都找不到。如果認爲是一時眼花,貌似有些牽強。隻要一閉眼,圖騰就會浮現出來。
還有個重要發現,蛇圖騰後面有明顯敲鑿痕迹。應該是曾經存在過的另一個圖騰,隻是被人爲破壞掉。種種迹象表明,被改頭換面的圖騰應該是毒母的象徽,而且它極可能已經具有一部分人類的智慧。城外的雪山,肯定是它的老巢!
“被抹掉的圖騰标識,應該是光明軍的記憶營地!”跟上來的李澤聽到圖騰一詞,及時補充上一句。
與常年野外拉練的戰術小隊不同,體力稍差一點的李澤配有機械犬坐騎。借姜子牙姜太公坐騎的名号,曰:四不像。而體力更差的馭獸者阿甘的機械犬坐騎,名曰:哮天犬。
說話間,殺氣騰騰的突擊隊全夥到達雪線之下。與之前城中曾出現過的熙熙攘攘不同,遍地灰褐色大小碎石的整座山坡上連根草都沒有。一陣風,刮起沙石一片。
擡頭仰望之,可見接近四十度角的石階梯直達冰川雪脈。其上隐約有光閃動,應該就是此行的目的地。
幸運的是,山上的獻祭活動不是由人類主持。否則的話,漫山遍野都是打掃衛生布置壇壇罐罐的奴隸,以及把守神壇的武裝近衛師團。果真遇到這種情況,能否按時在祭祀儀式啓動之前攻上山頂很難說。
半個小時足夠上山的一段路程,石小川擡手握拳,然後通知原地休息。分發守護者秘藥!檢查武器彈藥!